“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也不知道带这几个出去要饭，吃的喝的，哪个不要钱啊。”中年妇女一见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天天跑来跑去的，这几个天天打牌。

“现在谁还要饭，一天到晚要不到几个钱，还让老子们提心吊胆的，哪里有卖小孩安全。”之前出来的光头甩了手上的牌：“王炸，要不要，没人要了吧，一对5，没了，拿钱拿钱。”

“再说了，要不是我们出去偷小孩，你以为这些小孩哪里来的。”光头收完钱，继续合牌。“你给叶瞎子再打个电话，把那个小丫头搞走，赶紧卖掉。虽然腿坏了，但是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卖到山里去，给人家当个童养媳。”

…

杨天虽然现在愿意外面，不过里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这里就是这几个人贩子的老窝了。

杨天决定先离开，第一还不能确定里面的情况，万一贸然行动，里面的人狗急跳墙就不好了。第二，杨天也要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杨天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盯着小院，然后拿出手机，给戴钰发了个位置，让她联系她哥哥，让她哥哥带人过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戴正武带着几个人穿着便衣，找到了杨天。

“这是我们黄局长。”戴正武指着脸上有一道伤疤的中年男人说到。

黄局长和杨天握握手：“小杨谢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咱们长话短说，先跟我们说说里面是什么情况。”

“里面应该有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小孩子不知道有几个。”杨天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保证里面小孩子的安全。”黄局长把戴正武几个聚在一起，商量起来。不过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个头绪。

“要不然喊刑警队过来吧。”戴正武提议道。

黄局长想了想，觉得光靠自己所里的这群人，还是没把握，不过喊刑警队过来，后面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只能吃点汤。

“嗯，正武你通知一下。”不过黄局长还是分的起轻重缓急，决定以小孩子的安全为首要任务。

戴正武通知完刑警队，大家安静下来，一起等着刑警队到来。

“局长，有情况。”等待的过程中，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进了小院子，也没熄火，随时准备开走。

“不能等了，必须要做出选择。”黄局长看到事情有变，就决定行动，不然面包车开走，再想找到，就很难了。

“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杨天队黄队长说：“我的耳朵还是很好的，不用进去，站在外面就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黄队长点头同意：“你要注意安全，要有不对，赶紧退回来。”

杨天慢慢走到院子外面，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这个丫头倒是不错，不过三万块钱实在太贵了。”从面包车下来一个老头，一个眼睛有点瞎。

下午的光头看着叶瞎子剩下的一只好眼，“三万块钱还贵，你个叶瞎子兼简直黑了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一转手，就是五万块钱。况且这个丫头这么漂亮，除了腿有点小问题，其他当面都是一等一的，你这多卖个几万块钱还不轻轻松松。”说完递了一根烟给叶瞎子。

叶瞎子接过眼点上，用剩下的独眼又打量了一下下午的小女孩：“跟你们比，我的心干净多了，我也就是倒买倒卖，你们才是让人家家破人亡的凶手。你看这腿都瘸了，还是小问题啊，这样，再多五千块钱，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光头深深抽了一口烟，“行，拿钱吧。”

叶瞎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从腰包里掏出三万五，递给光头。“点一下吧。”

光头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搓手，接过钱，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叶瞎子走到小女孩面前，上下打量着，“不错，真的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可惜这腿了。”

“别卖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乞讨，我以后只吃一顿，不，我不吃饭都行，不要卖我，好不好。”小女孩抱着妇女的腿，不断哀求。

妇女一脚踢开，“你以为你是谁，说不卖就不卖。”还想再打，却被叶瞎子拦了下来：“别打了，这丫头现在是我的了，打坏了你们可要赔钱。”说完，抓着小女孩的手，往面包车上拖。

“别碰我，别碰我。”小女孩不断挣扎，看离面包车越来越近，一张嘴咬住叶瞎子的手。

叶瞎子吃痛，手上被撕掉一块肉。一脚踹在小女孩胸口，将小女孩踹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这可比我们狠多了。”光头点完钱，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用肩膀碰碰边上的妇女。

“还有更丧心病狂的呢。”妇女撇撇嘴，这一行待久了，更灭绝人性的事情都见过。

叶瞎子草草的在地上抓起块干泥。捏成灰把伤口裹住，恶狠狠的对小女孩说：“快起来，不然把你那条腿也打断掉。”

小女孩咳嗽了好一会，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一脸狰狞的叶瞎子，又回头看了眼光头男和妇女，两人现在哪里，一副看笑话的神情，留恋的看着这个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小院，回过头，眼里最后一抹光彩也消失了，摸着胸口，低着头，一瘸一拐的往面包车走去。

叶瞎子呸的一声，吐了口浓痰，大声呵斥：“真的是贱，非要打一顿才乖乖听话，要不是看你还能卖点钱，今天我就给你把另一条腿也打断掉。”说完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甩了甩受伤的手，“妈的，真他妈晦气，疼死老子了。”

等小女孩爬到车里，叶瞎子使劲的把面包车的车门关上，对了光头男说：“走了。”

杨天在愿意外面听的清清楚楚，额头的青筋显露，捏着的手放开又捏紧。

面包车发动的声音响起，杨天知道不能等了。在等下去，就算面包车能找到，小女孩也不可能找到了。要趁着车子还没开动，把它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