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
罗子衿觉得好笑,宋清这是故意找茬呢。
她和唐胤陶清清白白,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竟平白无故诬陷她红杏出墙。
“在将军眼中,何为红杏出墙?”罗子衿反问他,满眼笑意,眼睛似是有星辰溢出。
即使她脸上有几道伤痕,也盖不住她骨子里的美,宋清这般想着,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怎会觉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女人美呢?也就是一副狐狸长相罢了。
“你与太子在此眉来眼去,人证俱在。”
罗子衿无奈,在宋清眼里,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黑的,永远都不会把她往好处想,若他真是只听罗茜茜对她的一面之词便对她如此厌恶,那宋清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榆木脑袋。
“将军若觉得我与太子眉来眼去,我也无话可说,那便任由将军处置吧。”宋清也懒得与他强词夺理,与其硬碰硬,还不如妥协。
宋清倒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便妥协,反倒是他自己有些心虚,他明知她与唐胤陶清白的,却忍不住要找她的茬,他就想看看,这个在他第一眼见到时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会不会低头,会不会妥协。
而现在,罗子衿虽然妥协了,却仍是挑着眉,没有一丝畏惧感。
他突然不知如何是好,话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自己说要惩罚罗子衿,便不能放过,否则他的威信何在?
“罚抄十遍《女戒》,三日之内给我!”
“抄就抄。”罗子衿小声嘀咕,她觉得无所谓,不就是抄书吗?也就当做练练字罢了,她对写字抄书还是十分喜欢的。
宋清走后,罗子衿便让人去将《女戒》拿来,可当她看到厚重的《女戒》时,心如石沉海底,这宋清分明是要折磨她呀。
于是乎,罗子衿便一把辛酸泪一边抄写《女戒》,时不时还咒骂宋清。
果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也甚是想帮罗子衿抄写,可若被将军发现字迹不一样,她必定要受罚,所以果儿只得替罗子衿端端水研一下墨。
罗子衿算是“废寝忘食”忙活了两天两夜,尽快将那《女戒》抄完了。
“夫人,您歇歇吧,果儿给将军送去便可。”
“不用了,本小姐今日要亲自将这十遍《女戒》甩他脸上!”
果儿看着双眼通红的罗子衿,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家夫人这么彪悍的吗?
果儿固然赞同罗子衿的做法,但罗子衿终究是斗不过宋清的。
她努力抚慰罗子衿的情绪,尽量让她平静些,万一惹怒了将军,又挨一顿罚便更吃亏了。
听闻宋清在书房,罗子衿二话不说便去敲书房的门,而身后的果儿一直在重复劝道:“夫人,莫要冲动!”
听到一声:“进。”
罗子衿回头看了一眼果儿,对她微微一笑,让她放宽心。
可当她推门进去,看到书房里的人时,脸色稍作惊讶。
罗茜茜怎会在此?看宋清写字,罗茜茜研墨,好一副你侬我侬的景象。
罗子衿也不恼,娇声唤道:“夫君。”
兴许是第一次听见罗子衿如此称呼,宋清一脸疑惑抬头,罗茜茜则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罗茜茜在宋清面前永远是冰清玉洁的,不会像罗子婷一般嘴碎说不停话。
罗茜茜表面虽面无波澜,可罗子衿知道,她心里定在咬牙切齿。
“你来做什么?”宋清冷声道。
罗子衿将《女戒》放在他桌上,温婉柔声道:“《女戒》已经抄写好了,夫君请过目。”
罗子衿故意将“夫君”二字加重,又视罗茜茜不存在,只见罗茜茜脸色越来越黑。
宋清接过《女戒》,本想着让她出去,却听见罗茜茜的声音响起:“姐姐这是犯了何错?竟要抄写《女戒》。”
“噢,原来妹妹也在啊,都怪姐姐,前几日太子同姐姐说了些话,你姐夫正气头上呢,便让我抄写《女戒》,以此悔过呢。”
罗茜茜知道她这是变相地说宋清为了她吃醋呢,再加上罗子衿假意才发现她的存在,更是让她火冒三丈,若不是碍着宋清的面子,她早就动手了。
没待罗茜茜接话,罗子衿又道:“对了,妹妹怎会在此?”
“爹让我来看看你。”罗茜茜尽量与让自己往常一般平淡无奇,告诫自己千万莫要动怒,免得宋清追究到底,就得不偿失了。
“看我?妹妹可真是体贴,来看我还不忘给你的姐夫研墨……”
“够了!出去!”
宋清怒吼一声,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罗子衿被宋清这么一吼,只觉得心烦意乱,罗子衿也懒得与罗茜茜明争暗斗,于是便轻“哼”一声,欲转身离去。
“哎,姐姐脸伤还未痊愈,最好戴面纱,免得吓到人。”罗茜茜在身后柔声“提醒”。
以为罗子衿会被气得跺脚,却没料到她竟嘲笑道:“就算妹妹们把我的脸都刮花了,我依旧比你们好看。”
这回罗茜茜可是又羞又恼了,罗茜茜相貌算是“小家碧玉”,而罗子衿也是“美若天仙”,似乎从生出来时,便自带一股仙气,偏偏又长得这般倾国倾城,怎叫人不嫉妒。
待罗子衿走后,宋清便看着罗茜茜的眼问道:“她的脸是你刮的?”
“是子婷不懂事,我那是没阻止她,莫要责怪子婷,她也是一时气头上。”罗茜茜为避免宋清怀疑,便毫不犹豫将罗子婷供了出来。
本以为宋清不会怪罪,罗子衿便洋洋得意,心想罗子衿啊罗子衿,你虽嫁入了将军府,却仍然是要受我欺负的窝囊废!
“若有下次,我便不会顾及情面了,罗子衿已是我妻,怎会让人随随便便欺负!”宋清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怒不可遏。
罗茜茜显然有些吓到了,便埋头应了声:“我回去便好好教训她。”
现在的罗子衿已是不一样的了,从前的罗子衿与他无任何关系,而现在的罗子衿,是一个筹码,是他与太子之间的筹码。
为此,就算他不喜罗子衿,也不能让他人动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