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一章 噼里啪啦哐哐(1 / 1)此经流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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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可人在那捂着腮帮子,一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赵守时在那呆呆站着,一副我眼瞎,完全看不到的表现。

范可人身边的裴清特意的往后倚着,调皮的对赵守时眨了下眼睛,脸上也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就这一下,俏皮可爱无以言表。

赵守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去做那个劳什子的秘书,两人意见一致的他也不需要去知道。

暗中对她比了个的手势,同时回敬个得意的挑眉。

范可人肯定看不到赵守时的动作,但看得到他的大脸盘子圆又圆。

顺着赵守时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了裴幼清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表情。

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长叹一声:“哎,皇上不急太监急,这算个什么事。”

“范嬷嬷,您请喝水。”赵守时端起水杯给范可人续了一杯柠檬水。

他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为啥拒绝,什么能力不够,就是胆子小。

要知道咱要是真的去当那个劳什子的秘书,那就是成了体制内的人。这本小说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官场小说。

现在官场小说什么环境,哪个写书的心里没有逼数。

范可人气恼赵守时的选择,却也知道自己跟他关系再好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端起水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噗的全都吐了出来。

“,这么冰的水是给人喝的嘛。哎呦,我的牙。”

赵守时试了试水杯,你要说它烫手那是扯淡,但至少跟冰不沾边。

至于牙疼更是胡闹,完全就是碰瓷,而且还是毫无节操的碰瓷。

范可人吃饭时嫌辣,要求吃冰激凌降温,冷热交替,疼都是轻的。

赵守时知道她这是心情不好在搞事情,还得求她赶紧走的赵守时也不敢过于得罪。

啥也不说,烧开水伺候伺候范嬷嬷。

赵守时刚走没两步,身后的范可人问了:“你干嘛去?”

“去自杀。”赵守时扬了扬手里的水杯,一副你眼瞎的表情。

,被怼的一时语塞的范可人眼珠子一转,道:“才不要喝水,天天喝,天天喝,喝烦了都。我想喝奶茶了,你去给我。。我们买一杯。”

赵守时指指挂钟,指着乌漆嘛黑的窗外,气道:“老大,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凌冽,出去一趟不得冻成三孙子啊。买奶茶?买个锤子你要不要?”

“你凶我?”

赵守时后退一步,气得一甩衣袖,“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连个对象都没有的单身狗,没有资格撒娇。”

???

黑人问号脸的安希斜视赵守时,原本对奶茶并不感兴趣的她决定给某人一个教训。

哎呦,哎呦的安希展现着自己拙劣的演技,她夸张乃至有些做作的摸着自己的膝盖,道:“我这膝盖怎么有点疼呢。”

“膝盖疼,多半是身体缺奶茶导致的。身为奶茶专家,我推荐你饮用喜茶家的樱花乌龙,一个疗程就起效。价格非常便宜,只要一杯奶茶的价钱。”

端正坐姿的范可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关键是安希竟然赞同的点着头,目光似电的看着赵守时。

赵守时一想门外冻成狗的天气,就忍不住的打哆嗦,直接望向安希道:“姐,你可千万不能被妖女蛊惑啊。奶茶这玩意它不健康啊,一杯奶茶半杯糖。。。”

“健康,健康,非常健康。”

唯一没有开口的裴幼清也主动站出来跟赵守时作对,正说着的她可能有馋了,忍不住的舔了下嘴唇。

还没察觉自己身体有多诚实的裴幼清摆着手指,开始讲道理:“奶茶,奶茶,顾名思义就是奶茶。茶是养生的,但你喝茶以后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众所周知,小时候麻麻让你睡觉前喝杯牛奶,牛奶会让我们安神,让你更好的进入睡眠。牛奶加茶的话等于什么都没喝,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它们两个的作用就抵消了,你喝奶茶等于喝水。”

顿了顿,裴幼清给出最终答案:“所以说,建议多喝奶茶。消费升级,从我做起。”

别说,裴幼清虽然在胡说八道,还是有点道理的。

这个道理就是:千万不能跟女人作对,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知道大势已去的赵守时竖起大拇哥,给裴幼清点三十二个赞,不怕她骄傲。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认怂的赵守时直接向门口走去,穿衣换鞋那是一个行云流水。

沙发上的裴幼清双手用力,起身的她越过茶桌,飞快的奔向赵守时:“外面天黑路滑人心复杂,我跟你一起去。”

五分钟后,马路上多了一对手拉手并行往前走的情侣。

“你为什么要跟我出来啊,这天多冷啊。”赵守时看着裴幼清,满是关心,但也有些许的好奇。

什么天黑路滑人心复杂,都是套路。小区门外不到三百米就有一家奶茶店。营业时间到夜间11:00范可人就是知道这点,才指使赵守时的。

“呃”裴幼清神色紧张,有些犹豫的低下头,

“说呗,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赵守时攥了攥裴幼清的手。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任性,还有些自私,完全不考虑你的感受。明明这次机会这么难得,可我却拖你得后退。”

裴幼清的语气轻微,但透着些许的低落与忐忑。她知道赵守时去给范可人的老爸做秘书是很难得的机会,她知道自己不该阻止,但她就是不想让他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敢让他去。她有一种直觉,如果赵守时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失去他。

“任性?自私?这俩词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认识的裴同学可是蕙质兰心、落落大方、善解人意呢。”

轻笑着的赵守时捏了捏裴幼清柔嫩的小脸蛋,安慰道:“好了,不要想太多。喝杯奶茶睡一觉,明天又是明媚的一天。”

“自私就是自私,我欺骗不了我自己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去,非常非常的不想。我怕失去你。”语气有些嘶哑的裴幼清蒙的扑进赵守时的怀里,紧紧的拦着他:“有时候,我宁愿你平庸一些,平凡一些。这样我才有把握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宝贝儿,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赵守时轻轻拍打着裴幼清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什么?”裴幼清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赵守时。

赵守时指着身旁偶尔经过的车辆、行人,苦笑连连,“你去马路上随便逮两个人问问,但凡有一个不说你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的。我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不管,我就喜欢你。牛粪,,牛粪滋养鲜花。”

赵守时嘿嘿笑着,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哥也喜欢你。”

在裴幼清惊诧的眼神中,赵守时俯身下去,一口咬在她的脸颊上,软软的很舒服。

的啃了好几口。

等他松开嘴的时候,某人的两侧脸颊的色度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面如玉般的洁白,带着冬日的冰凉,一面是十里桃花的殷红,带着春日的温热。

逃脱魔掌的裴幼清跺着地面,用袖口狠狠的擦着脸颊,脸上带着羞怒的愠色。

迎着赵守时那阴谋得逞的眼神,那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套熟练的打狗拳法打在赵守时的身上。

打的他厚厚的羽绒服噗噗作响。

赵守时一把把她揽住,下巴抵着她的脑尖儿,“现在是不是好受多了。”

“嗯。”

裴幼清重重的一点头,然后就是两声哎呦、哎呦响起。

裴幼清捂着额头,赵守时摸着下巴,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的笑出声来。

“跟你说个秘密。我根本不想去当劳什子的秘书。。。”

话说一半的赵守时凑到裴幼清的耳边,含住一个耳垂,感受到她浑身都在颤栗的赵守时轻声说道:“你说,范可人又不是没有家。老在咱家蹭吃蹭喝的算个什么事啊。给她买杯奶茶打发她走得了。”

“这样不好吧?我们三个可都说好了。”

“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再者说,你的那个小破床哪里盛的开你们仨。”

赵守时想了想,还是决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样吧,你让安希跟范可人挤一挤。咱俩挤一挤,我新买的床,你还没试过吧?不是我跟你吹,又大又软。”

“不去,你肯定想使坏。”

裴幼清脸色微红,低下头的她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手指在赵守时的身上画着圈圈,“我这几天不方便。”

“不是,你那啥亲戚啊,还赖着不肯走啦。”赵守时怒了,上次就因为这事,今天又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赵守时恼,裴幼清笑,踮着脚尖的她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下赵守时的唇“哎呀,女人就是这么麻烦的嘛。每月一次,一次七天。”

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裴幼清指着前方还亮着灯的奶茶店,雀跃的喊道:“还没关门,我们快跑。”

话音未落,她便一个抄手抓住赵守时的猪蹄,迈开步伐往前跑去。

“你慢点,天黑路滑。”

被赵守时的话一刺激,让裴幼清想起自己出门时胡诌的借口。

一走神,脚步不稳,幸亏平日里锻炼不缀,加上身后的赵守时拉扯一把。

站定的她还有些不安。看着身旁窃笑的某人,啪啪给了他两下:“你还敢笑!”

???

黑人问号脸的赵守时都不知道啥情况,也不敢反驳啊。

拍了拍后背的赵守时直接蹲了下来,“上来吧。”

“这不好吧?”有些犹豫的裴幼清还是趴在赵守时的背上,双腿交叉缠住他的腰,左臂揽着赵守时的脖子,右手高举,大好声音:“得儿驾吁吁”

赵守时白眼一番,一副我好难过的表情。

所谓的得儿驾,吁吁,是他老家方言,而且还是老一辈人才知道的话术。

在以前的农村还没有完成机械化,那时候的耕地主要劳力都是大黄牛。

这得儿驾就是让大黄牛往前走继续干活的意思吁吁就是让大黄牛停一停的意思。

拿到现在来说,一个是踩油门,一个是踩刹车。

一念及此,大黄牛赵守时抬起前蹄,对着后面就印了下去。

先是一声清脆的啪,后是一声凄凄惨惨戚戚的哎呦。

“知不知道错?”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呜呜呜”

赵守时欣慰的点点头:“我可告诉你,我的缺点是吃软饭,优点就是懂得软饭硬吃。”

“不要脸。”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问你春节什么时候回家。”裴幼清连忙改口,她可是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改口等于认怂。赵守时自然不会追究,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道:“哎,上班族跟你们学生不一样。我们除夕放假,你们寒假两个月。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除夕才放假?来得及回家嘛。你不是当个小领导嘛,摸两天鱼不可以?”

“我这算个毛线球领导啊,就算真算,也得以身作则。”

赵守时言辞拒绝裴幼清的提议。感受到她的失落之意,他嘿嘿一笑:“逗你玩的。我还有年假呢,我算过了,等我们录完卫视春晚就可以休息了。”

“哼,才不管你,睡马路,去讨饭都不管。得儿驾,得儿驾,得儿驾。”

有些生气的双腿用力的夹着赵守时的腰,赶着他快走几步后,把她累够呛。

自然而然把跟赵守时置气的事情给忘个干净,“就是说等录完卫视春晚你就要回家了呗。”

赵守时苦笑着摇头:“够呛,韩君让我跟他去一趟東北,他跟他对象的事等着我帮他解决。你说这算哪门子事,我又不是月老,真的不懂牵红线的业务啊。”

赵守时抬头望着这漆黑的天空,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乌漆嘛黑。

要不是他足够坚强,真能哭出声来。不是他推诿,实在是韩君这事太难办了。

当年的这位大哥玩心不定,加上事业顺遂,一时膨胀就在外面包了个三。谁想正中人家的圈套。

对方图穷匕见时,偏他喝了不少酒,有膀子力气的他逮着一人往死里揍。本身就不占理的情况下,差点把人给打死,这算是摊上事了。

当时还是他老婆的他老婆也没跟蒋夫人那般发微博,也没质问他为啥出轨。就跟没事人一般,一边找人疏通关系捞他出来,一边挺身而出把生意给撑了起来。

等韩君出了狱,痛定思痛的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却收到一张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韩君去陪过不是,认过错。但没用,人家就像真的对他死心一般。

七八年的时间,他都没讨着个好脸色。

近十年都没解开的疙瘩,就算赵守时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无处下手。

裴幼清拍了赵守时的肩膀一下,给他出主意道:“说你笨你还不信。直接跟韩大哥说干不了这事。别到时候你出马也没用,平白恶了他。”

“我说了,真说了。但老韩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机票都给我订好了。”赵守时伸出四根手指做发誓状。

近十年的时间,韩君是什么招都用了。这才把赵守时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这才是赵守时真正为难的。

裴幼清没有再说话,而是心中盘算着,今天是腊月初八。卫视春晚录制是十五彩排、十六录制。距离除夕还有十天的时间。可谓是非常之宽裕,就算最终来不及,从沈阳飞重庆也是非常方便的。

打定主意的裴幼清凑到赵守时的耳边,轻声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些什么忙呢。”

“要,当然要。我这就给你订机票。。不对,让韩君订。这老小子这般指使咱俩,不出点血可不行。”赵守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他想过想要解决韩君的苦恼,必然要与他的前妻产生交集。赵守时刻意去接触她,不把他当场打死,就算是相当给面了。

要知道那可是東北啊,江湖传闻東北是个一句话不对付就能干仗的神奇地方。

就像:你愁啥,瞅你咋地。。。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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