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笑盈盈道:“哦?此话怎讲?”
“对于我来说,上天给我最好的安排,就是遇到你。”
“这就是命运。”
安友丙说道这里时,他的眼神充满着坚定,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决然,“王!”
“我们...需要你。”
“南域所有的子民需要你。”
“他们需要你去拯救。”
这时,安友丙又转身向众人,道:“汉庭南域之王,权位虽不及当今汉帝一阶,但名望却胜之有余。”
众人一诧:“主公!您,此乃何意?”
“主公?”
“这...”
此时的安宁,也不禁怀疑...她大哥是不是疯了?竟然对这小子如此恭敬?
——
安友丙没有回答众人的话,转而,道:“众将归位!”
说完,直接向赵秀跪了下去——“墨家安氏,从经往后将誓死追随‘公子’,绝无二心,定助‘公子’,夺回南域。”
众人见此,也不敢怠慢,也跟着安友丙向赵秀跪了下去。他们心里明白‘公子’这一称呼,通常是指帝王之子的,普通的诸侯是没有资格被称为‘公子’的,更别提平民百姓了。
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昔日南域之王的后人?
南域之王“赵征”的后人?
可...南域不是早就覆灭了么?
赵秀,不由得冷笑了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安友丙知道赵秀在试探自己,他不傻。只见他直接急步走到居堂的主座那里。
略微犹豫片刻之后——便直接将主座后的壁画,撕下来了。
原来壁画之下,竟然暗藏乾坤,众人见画,由惊诧的表情渐渐地变成了惊骇。
为什么画中人,竟然和这位青年长得一模一样,众人懵逼的瞅一眼赵秀,然后又瞅一眼壁画。
左瞅...
又看...
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特别是那双眸子,竟然是也的金色重瞳?
他们自然知道画中人是谁,南域之王‘赵征’,难道这青年真的是...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下子,他们顿时也无话可说了。
“你看他是谁?”安友丙指着壁画道。
而赵秀却,淡淡道:“赵征。”
“我墨家安氏,世世代代效忠吾王赵氏,跟随吾王历经沙场不计其数,讨伐诸侯,斗战潮兽。”
赵秀继而道:“然后呢?”
安友丙又缓缓走到赵秀面前,道:“忆昔南域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而如今呢?”
“死的死,逃的逃,数千万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居无定所,大家都只能寄人篱下。”
“这种日子我们受够了。”
“我们不想再当刍狗了,我们不想看人脸色生存着了。”这时,又向众人,道:“十四年来,我们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大家心里清楚吧?”
“汉庭嘲笑咱们是南夷蛮人,大秦视咱为异己。那行...咱们便自立自强,咱谁也不稀罕,咱就不信,咱还没有一处立命之所。”
“可...世事难为,如今...他们容不下我们的存在,那么我们能怎么办?”
安友丙一番豪气干云的气势,瞬间点燃了在场的气氛,众人皆愤而起。
“就是,就是。”
“既然他们容不下咱们,那咱们就揭竿而起。”
“对,头可断,血可流,不服上来就是干。”
“末将!愿誓死捍卫寸地之所。”
“末将!愿拼死一搏,换得寸方之安。”
“末将!也是...”
赵秀静静地这看着一切,他不得不佩服安友丙,这人真是个人才,这场暗下交锋,他输了。
一言两句,便将在场的所有人洗脑了,整场节奏全为他一人掌控,而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赵秀自认为,他可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安友丙接下来是怎么做的,他的最终目的是又什么。
“对了,依你所言,你们跟大秦的那伙人是什么关系?”赵秀的突然问话,似乎有点不恰时宜,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但这句话,赵秀知道,只有安友丙才会明白他的意思。
安友丙看着赵秀的眼眸会心一笑,顿时变得非常恭敬,解释道:“墨家,曾经是王上的左膀右臂,自从南域覆灭之后,仅剩的族人由南向东逃难,最后因为一些分歧,导致遗族一分为二,我们安氏正是其中一脉分支,而另外一脉,自然就是那些人。”
PS:(上面这句话,画上重点。)
“噢?是吗?”赵秀疑惑语气,听着很淡然,但随即话音锋转,态度遽变,厉声厉色,道:“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与我作对?
安友丙,答:“属下不知。”
接而解释道:“他们就是墨家另外的分支,如今他们在大秦做走狗。”
“呸,一群败类。”安友丙一脸不屑,转而做出一副怒气填胸的样子,道:“他们的目的就是在兽潮来临之前,不择手段的助大秦一统天下。”
“而,如今他们夺得您的‘龙符’之后,便会伐东灭南,一统天下了。”
“龙符?你是指我的玉佩么?”赵秀疑惑道。
“没错。‘龙符’乃先王最珍贵的遗产,它是先王留下的宝库钥匙。而如今,您丢失了,那么...”
赵秀闻此,也有点怒了,“那么怎样?你倒是说啊?”
“您若无法得到先王的遗产,而他们一旦得到先王遗产,那么将会势如破竹般的拿下南之极东之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寸草不生?又什么意思?”这句话,赵秀听的一愣一愣的。
“大秦,法以严闻名,律以苛骇世,像我们这种人,在大秦只能沦为奴役,甚至连条狗都不如。”
感情绕来绕去,安友丙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赵秀脑海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说实话,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随便相信一个人,就安友丙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赵秀只相信他自己。
虽然安友丙的目的与自己不谋而合,但是就凭对方几句话,还是不足以信任的,而赵秀首要目的就是想办法先找个地方扎根,再然后慢慢打探义父和妹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