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呸...呸...
言归正传,赵秀昨晚与安友丙聊着聊着,就被对方灌醉了。当他醒来时,却发现一对晶亮的眸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窝草!
这小屁孩是谁家的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醒啦!”小屁孩摇了摇赵秀的胳膊,奶声道:“大哥让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而赵秀被小屁孩弄醒之后,原本不禁有些发怒的,但看着对方就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他顿时也就气消云散了。
话说这小屁孩,长的还是挺可爱的,脑袋上的两撮小辫子上竟然还绑着两朵花儿?还有身上穿着的肚兜,也是粉色的。这小孩真是太逗了。
赵秀一脸无语:“......”
不过,思绪之间,他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现在的异变,有点令他搞不清状况。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断了两根肋骨的,可现在?
赵秀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咦?竟然莫名其妙的自愈了?
然后,他又下床蹦跶了一下。
现在得他,不仅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隐伤已经痊愈,而且还感到神清气爽的,另外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气力,也令他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伸腰,压腿,蹲跳,秀肌肉,摆姿势——
咦?黑色的左臂,怎么变成金色的了?赵秀此刻才发觉自己的左臂,已经产生了异变。
但是,这小屁孩却在一旁乐呵呵的鼓着掌,并且还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学着赵秀的动作。
有意思!
见此,赵秀眼珠一转。顿时一脸坏笑的向小屁孩走去,“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啊?嘿嘿.....”
小屁孩略微顿足,一脸天真的回答道:“我叫‘安淳旦’,不过,大家都叫我‘旦旦’。”
“俺蠢蛋——蛋蛋?”赵秀一听,顿时脚步失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他顿时捂着肚子笑抽了疯,“哈哈哈哈哈......”
赵秀笑着时,又撇了一眼安淳旦,见到对方眼角似乎隐隐冒出泪花,他顿时一怔。
呃.......
“连小孩都欺负,赵秀你真不是个东西,我呸...”赵秀暗自骂道,并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时——哐........的一声。
只见房门猛地被推开了,安宁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旦旦,他还没.........醒吗?”
安宁见到弟弟哭了?
“赵秀,你个混dan。”她立马跑到安淳旦身边仅仅护住他,“你竟然欺...欺...负...”
赵秀连忙打断,解释道:“我没有...真没有欺负他...”
不等安宁再次开口,安淳旦点了点头,随之应声道:“嗯嗯...”
“婆娘...呸...呸...”
“是...安美女。”赵秀话音急转,并一脸认真道:“我真没欺负你儿子...是真的。”
安宁才不信赵秀的鬼话,她心疼的抹了抹,弟弟眼角的泪花。等等?
“你大爷的!他是我弟弟,不是我儿子,你说话给老娘注意点。”安宁顿时反应了过来,并朝着赵秀一顿锤,“老娘夯死你。”
但是弟弟安淳旦,接下来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安宁吐血三升,“娘!我要喝奶...奶...”
这下子,安宁顿时羞怒不已。而赵秀二话不说就是闪人,边跑边说道:“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婆子,坏的很,连你儿子都不认了?”
果然,安宁就是的人狠话不多的个角色,她抄起厚重的实木桌,追着赵秀,势必要将赵秀砸死他。
“老娘,跟你没完,站住...你给老娘站住...别跑...老娘要夯死你...”
一窜,一追,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跑没就影。
而事件的始俑者’安淳旦’,则是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转身小跑到院外,骑上一头小木驴?
——
画面一转。
从安府,到城主府,东街,西街,北街,南街,甚至全城。
安宁整整追了赵秀两个多小时,赵秀也整整逃窜了两个多小时,反正赵秀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跑,就只能去找安友丙了。
“站住。你给老娘站住。”
安宁还在后面追着。
赵秀依旧还在逃窜着,这疯婆娘有毛病?就算那小子不是她儿子,跟她开个玩笑不行啊?
找到了。
赵秀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处高台边,观看着。
高台之上,十来座断头台中,跪着一群身穿狱服的犯卒,后面还有一大群人在排队,等着受死。
赵秀看得一愣,他呆住了,他痴滞了。这是再干什么?
而追来的安宁,见这小子停下了,抄起实木桌就向赵秀的脑袋上砸了去。
只听,砰...的一声。
实木桌没有砸中赵秀的脑袋。可能是他本能的反应,赵秀挡住了砸下来的实木桌。
淡清辉阳,折照左臂,金光灿灿,挥拳滞空,异声众闻,面露惊骇。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台上的安友丙眯着眼,看着赵秀一步一步的,登上高台。
从赵秀的眼眸中,安友丙看到了愤怒,这种愤怒他很熟悉,但他不想过多的解释。
安宁在后面也是一愣,便紧随其后。
“你的戮心太重了。”赵秀咬牙切齿的向安友丙说道。
“主公!何以见得?”安友丙此时的语气,并没有像之前的那样恭敬,但他还是委婉的,继续说道:“主公,您是知道,这天下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养他们这么久了,是他们该回报墨城的时候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回报墨城?”
赵秀心里冷呵呵。
这时,断头台那边传来一声,颤巍的哭声,“兄!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是不想死啊!兄...”
胡汉三?他怎么会在这里...
赵秀闻此,立马向安友丙呵斥道:“快放了他们。”
安友丙纹丝不动。
“你听到没有?我说,让你快放了他们啊!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安友丙依旧纹丝不动,并且无视了赵秀的要求。
“兄!您说好的罩着我得...呜呜...”此时的胡汉三吓的都快尿裤子了,他的阵阵哭声,也令一旁的赵秀,感到十分的紧蹙。
“行刑。”随着安友丙的一声令下。
刽夫们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喏!”并拿起酒壶饮了一口,接着喷在了刑刀之上。
“兄...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啊!呜呜...”
那些刽夫,顺势便向那些跪在断头台上的狱犯,挥下了大刀。
“安...友...丙...你TM...”
赵秀狠狠地骂了一句。
转身便冲向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