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单的咒语发音学起,读、写、识,一点一滴地日积月累,学习各种属性的低等魔法并熟练运用它们,这就是初级班学生原本要做的事。事实上要想在3个月里全面掌握各种魔法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学院在大量压缩时间的同时,课程内容也精简了许多,更加注重魔法在实战中的作用,以应对很有可能降临的威胁。
初级班的每节课时长1小时,30分钟学习,25分钟演练,5分钟用于走到演练场运动场。学院内有好几个足够几十人同时演练的场地,关于学习方面梅斯泰德更加突显学生的自觉性,不会强制要求必须参加演练。但两次晋级战都未能晋级的学生,结果只能是退学。
法莉先是用水魔法做出水人标靶,共10个等距站成一排,然后学生们分成4组开始练习,每人有3次机会,3次之内用学到的初级魔法“风弹”击中标靶就算成功。做不到的就只有课后自己看着办了。打水人标靶的练习结束以后,学生们重新站成两排。
“在外面,你们只能见到初级班学生,因为中级、高级魔法师都在各自的室内训练室。不想风吹日晒,不想在冬季雪地里一直练习的,就得加倍努力。待会两两一组对练攻防,下面我先找个同学给大家演示一遍。…嗯,夏尔!”
法莉故意在学生名单上看了一会,然后扫视着大家的脸叫道。卡尔应了一声立刻走出队列,学生们分散开来围成一圈进行观看。
“夏尔同学将用风弹对我发起攻击,而我会用空魔法护盾接下他的攻击,然后我们会转换攻防身份,再来一次。那么,开始了。”
法莉最后将目光落在卡尔身前,少年点头。就这样“风弹”遭遇了两次被弹飞的命运。
“空魔法护盾是魔法师最基本、最实用的防护手段,只要分配的魔力足够,才能优秀的魔法师可以用它接下对手的大部分攻击。随着各位水平的提升,你们可以将自己的属性魔力与空魔法相结合,那样可以大大提高魔法护盾的坚固程度,但也有弊端,就是属性克制的问题,这一点后面的课程里会有详细说明。下面两两分组开始对练,已经掌握的同学可以在一旁休息。”
法莉说完便退到一边坐在了草地上,几个女生和3个男生纷纷凑了过来,话题从请教问题很快变成了闲聊。菲丽丝本打算找卡尔对练,但卡尔并不想,正在为难的时候,火之公主奥薇拉莫尔忽然找上门来,菲丽丝立刻“愉快”地接受了。
“老师,第一次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一个女生问。
“还好啦,比预想的稍微紧张一点。”
法莉笑着答道,表情比刚刚放松许多。卡尔默默听着对话,心想:或许不论是谁,有些事第一次经历时都不免紧张吧。就连善于交际的法莉姐也一样。
“老师,如果我们顺利晋级到中级班,你还会是我们的带班老师吗?”
“很有可能。但老师最多只能带你们到那里了,毕竟我能力有限,带高级班的都是学院最优秀的老师、教授,级别至少是魔导师。”
“老师们也有晋级比赛吗?”
卡尔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连忙发问。
“高级魔法师之后有晋级考核,学院每两年举行一次,因为过程并不公开,所以外界看不到。”
看似和谐的对练实际上暗藏着火药味,像茜茜和萨莎两位公主这样友善的练习组合并不多。在不违反老师指示的情况下,一些学生倾尽所能地想要将对手打倒,并不和睦的亚瑟与帕梅拉的学生、尼娅与拉莫尔的学生,他们都在以自己能使出的威力最大的“风弹”试图攻破对手的空魔法护盾。
将这些国家的学生聚集到一起注定无法避免矛盾,学院深知这一点,所以只要没人做出过格行为,哪怕有学生在演练时受轻伤,学院也会默许。但假使有人想跳出要求的格子,学院方面绝不会不了了之。
卡尔跟剑斗大赛的第一名乔尼已打过照面,他本想说点什么,然而乔尼却把他当成空气。两次下来,卡尔便再也无法开口了。他不知道是乔尼变了,还是说那个举动正是乔尼真正性格的体现。他又想起法莉在中午之前说的话,心情顿感压抑。最后卡尔晃了晃头,他要将那些不愉快统统抛开,莉娅塔说得对,不能忘了自己来到梅斯泰德的目的。
学生们很快便厌倦了单调的对练,只是仍有几组不肯罢休,其中就包括火之奥薇公主跟菲丽丝。奥薇脸上挂着歇斯底里的微笑,一直以来,她都视菲丽丝为眼中钉。要是让菲丽丝在众人面前出丑就好了。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奥薇才对她发出了邀请。
菲丽丝并非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卑劣态度和不怀好意,她自然不肯妥协,不愿被奥薇欺负。于是每次都奋起反击粉碎奥薇的小阴谋,这次也是一样。两个女孩彼此交替攻击,周围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从“风弹”到“风空弹”,再到复数“风空弹”,二人的演练恰有愈演愈烈的气势。
忽然间,经过持续攻击未能如愿的奥薇于悄然间在4个“风空弹”当中加了一个中级魔法的“热空弹”。奥薇先射出两个“风空弹”,接着猛地将“热空弹”射出,没等菲丽丝有所反应,爆炸声骤然响起,一股冲击气浪形成短暂的疾风向四周扩散开来。
“呀啊啊”
短马尾深红发少女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她的上半身被爆炸产生的水雾遮掩,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而来,与此同时,奥薇脸上的得意之情更加明显,注意到这一点的卡尔猛地从地面弹起,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菲丽丝身前,他知道奥薇手里还有一个“风空弹”,如果没猜错,她会借机将最后的魔法弹射出。
下一瞬,已无法罢手的“风空弹”旋即向卡尔飞来,奥薇见况,发热的头脑霎时间冷却下来,可后悔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