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云的死,令天女散花唐散花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杀南宫傲雪的事上,一日有时好几次偷袭南宫傲雪,可每次都未得手,南宫傲雪也不杀天女散花唐散花,而天女散花唐散花呢,则南宫傲雪到哪,天女散花唐散花就跟到哪……
一袭白衣英俊冷傲的南宫傲雪身后,不远处总是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不知道的都以为妙龄女子看上了南宫傲雪呢?
可看到天女散花唐散花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遍体生寒,而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免为天女散花唐散花的痴情所感动,又不免替天女散花唐散花惋惜……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花开花落,转眼断龙崖一战,已过去三个月有余,这中间有人伤心,自然也有人得意……
黄河一场大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吃饭都是问题,好在一个孤傲的年轻人,一次拿了十万两白银出来,令这些人可以重整家园,这些人不免心存感激到官府打听此人的姓名,当地的父母官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龙飞云!
一时间,龙飞云的名字在这些灾民眼里,比远在千里的皇帝还要令人尊敬,可那孤傲的年轻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假托龙飞云名字的救济灾民的人当然是南宫傲雪,这一切天女散花唐散花都看在眼里,却想不通南宫傲雪为何会这么做,以至于天女散花唐散花竟少有的那一日没有出手杀南宫傲雪……
而得意的人,莫过于朴海镇了,控制了大运帮,又暗里把持着凤凰山庄,更重要的是朴海镇把高丽的人参加入凤凰山庄的贡品茶叶内,使得凤凰山庄在朝堂备受关注,引得朝堂之上都已喝到凤凰山庄的贡品茶叶为荣,加上大运帮及时的运送,连当朝皇帝都下旨褒奖了凤凰山庄,一时间,朴海镇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朝堂上都声名赫赫,春风得意……
八月十五!
扬州城里处处都是节日里的欢心景象,大运帮里更是张灯结彩,因为今天对于朴海镇来说,绝对是个大日子,就在今天,朴海镇打算大宴群雄,并且还要和风无双订婚!
风无双越发的憔悴,心头总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觉……
朴海镇虽说一大清早就忙的东走西顾,可还是没忘记每日必来看看风无双,只可惜,风无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正午,阳光很好,大运帮的院子里不时飘荡着菜肴的香气……
书房内,朴海镇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什么,郭大先生和莫长空则站在不远处……
些许,朴海镇道:“少林和武当的两个老鬼没来吗?”
莫长空道:“王爷,那两个老鬼不但没来,就连门下的弟子也没来一个!”
朴海镇嘿嘿一阵冷笑道:“自命清高本就是这两个老鬼一贯的把戏,不来也罢,还有什么人没来!”
郭大先生道:“除了这两个老鬼没来,其他的人都到了,只是……”
朴海镇道:“只是什么?”
莫长空道:“郭大先生是说还有不少我们没有请的人也来了!”
朴海镇冷冷的道:“不请自来,都是些什么人?”
郭大先生道:“都是些与龙飞云交好的人,老板朱友明夫妇、酒仙张不醒、偷王之王孟三星,还有大运帮的余孽马高兴和泥鳅!”
朴海镇眼角闪过一丝杀意道:“南宫傲雪没来吗?雷动天呢?”
莫长空道:“没来!自断龙崖一战后,雷动天似乎一下消失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而南宫傲雪则昨日到了断龙崖,似乎是去祭奠龙飞云!”
朴海镇道:“很好!那面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郭大先生道:“按日子,今日应该有消息了!”
朴海镇一笑道:“好消息就要到了,你们说我为何还会有些许兴奋呢!”
莫长空道:“这个属下不敢妄言!”
朴海镇挥挥手,示意二人出去,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运帮偌大的庭院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坐的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似乎每个人都非常的高兴,可老板朱友明的那桌,却只坐了老板朱友明夫妇和酒仙张不醒几人,其他人似乎都不想坐在这里,可老板朱友明他们却并不在乎,旁若无人一般的喝酒,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
难道老板朱友明他们疯了,是想在这个时候大闹大运帮!
不错,老板朱友明他们今日就是来大闹大运帮的,因为近三个月来,老板朱友明他们暗地里发现,龙飞云的死似乎和这个高丽王爷朴海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惜他们没有半点朴海镇的破绽,可有一点,他们却可以名正言顺的大闹大运帮!
因为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泥鳅!
泥鳅怎么也是大运帮帮主钱八爷的儿子,所以泥鳅才应该是大运帮的帮主,所以老板朱友明他们来了,不光是为了大闹大运帮,而是为了江湖上的公理和道义,即使龙飞云的事不算,泥鳅和马高兴的事也得解决,所以他们来了!
可老板朱友明他们那里知道,要不是他们住在栖灵寺里,也许他们早已竟是死人了,朴海镇又岂能容他们活到今天!
三个月内,老板朱友明几人几次偷偷地找寻朴海镇的破绽,要不是暗里有人帮他们,兴许他们早已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这事,只有郭大先生知道,因为他每次的暗杀计划,都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黑衣人所挡,那黑衣人的武功似乎自成一路,连久历江湖的郭大先生都看不出是何门派,而这一切,郭大先生却从未对朴海镇说过,郭大先生太了解朴海镇了,真说了,兴许郭大先生早已死了,所以郭大先生每次都说老板朱友明几人是侥幸脱逃!
这一切,朴海镇也许不知道,也许只是装作不知道,究竟朴海镇知不知道,也许只有天知道……
所以,当老板朱友明几人光明正大的到了大运帮,剑邪郭大先生的心底不由的多了几分不安和狐疑……
其实,谁都没有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张桌子的其他人都在高谈阔论,而有一个身穿粗布衣的人,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好像已累的不行,竟在这喧闹的庭院里旁若无人的打起了呼噜,好在声音不大,但也惹得周围人不时的露出鄙夷的眼神……
门前的鞭炮齐鸣,朴海镇意气风发昂首阔步的走来,一只手牵着一身红衣面容憔悴的风无双,身后跟着郭大先生和莫长空,不时和庭院里的宾客笑着打着招呼,直到朴海镇几人来到主桌前,莫长空清了清嗓子道:“感谢,各位江湖上的朋友能来捧场,我家王爷不胜感激!”
话刚说完,蓦地传来一声冷笑,众人侧目看去,见一个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有洗衣服面容沧桑的中年大汉,手里拿个酒葫芦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朴海镇发出冷笑,这个人有的人认识,有的不认识,可朴海镇却绝对认识,因为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露面的老酒鬼雷动天!
剑邪郭大先生见老酒鬼雷动天如此,不由眼底多了几分杀意,脸上却邪笑着道:“雷兄不知又在哪喝多了吧!今日是王爷与凤姑娘的好日子,雷兄不可胡闹,不然失了和气,就不好了!”
雷动天沧桑的目光只是盯着风无双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双儿!你真要嫁给这个朴海镇吗?难道你真的半点也不记得龙飞云了?”
风无双心头一震,隐隐觉得龙飞云这个人对自己十分重要,可偏偏半分也想不起来,憔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迷茫,弱弱的问道:“你又是谁?龙飞云又是谁?”
雷动天突的举起酒葫芦大喝了一口酒道:“看来你是真的把什么都忘了,竟连雷大哥我都不记得了!朴王爷,你不要说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朴海镇哈哈一笑道:“雷兄,我敬你是个汉子,可也不要血口喷人!凤姑娘得了怪疾,本人也正尽心为她医治,雷兄这么说话似乎有失公允!”
莫长空插口道:“雷动天,我家王爷不与你这酒鬼计较,可我们这些王爷的下人,决不许你随意玷污王爷的清名,你既然这么说,你可有证据?”
雷动天沧桑的目光一暗,喝了口酒道:“没有!不然怎会让你们如此逍遥!”
朴海镇闷哼一声,已发泄心头的不快,而后对着雷动天道:“今日是我与凤姑娘的好日子,看在凤姑娘以前和你是朋友的份上,今日你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希望雷兄也要自重!”
泥鳅这时突然站了起来道:“朴王爷,我也有一事不明,当着这些好汉正好请教一番!”
朴海镇面容不变,淡淡的道:“请说?”
泥鳅看了朴海镇一眼道:“大运帮的前帮主是不是钱八爷?”
朴海镇道:“不错!正是钱八爷!可惜为孽徒所害,那人此时不就坐在你的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