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可真是太漂亮了。”
艾因扎克合掌笑了起来,此时阿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郑银翼跟乌迪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在判断阿尔是真实死亡之后,递给了艾因扎克眼色。
“哪里,为公会服务是我应尽的责任,只是这些冒险者们……”
伊凡悲韶看着那些倒下的家伙,虽然他们平常不太讨人喜欢,但也不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们中的毒好像并非是致命性的,这一点请放心。”
“真的吗?!”
伊凡喜出望外,艾因扎克微笑地点点头。
“不错,不过如果我们再晚一步的话,他们恐怕就要遭到那个该死兽饶毒手了。事后我会将他们转交到公会专业的医疗团队手中,康复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兽人阿尔,他为什么要让所有冒险者都昏迷呢?”
伊凡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艾因扎克凑到伊凡耳边:“恐怕跟魔导王陛下让您调查的事件有关。”
“哦?”
“最近不断有冒险者失踪然后在几之后平安返回的事件,我怀疑他们都受到了改造。”
“改造?!”
“没错,应该是精神思想上的,比方将他们效忠的目标由魔导王改为某个人物。”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会长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艾因扎磕眼睛轱辘了一下。
“目前还没有可靠的情报,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定我们之前讨论的莫莫就是这样被人不知不觉策反聊。”
“这样啊,那您觉得我有没有被人策反呢?”
“啊?!您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艾因扎克与伊凡拉开了一些距离,然而后者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假如我也是被策反的人呢,会长先生您会怎么做?”
“这不可能,您可是魔导王陛下派过来的人。”
“万一我是那种藏得很深的卧底呢,怎么办?”
伊凡不依不饶地着这个话题,就像是在庄重优雅的餐厅里不断地打着饱嗝评论菜品如何如何,而如今艾因扎克就像是那个听无知顾客评头论足的尴尬的主厨。
“这个,这个我也不懂……”
突然,伊凡凑到了艾因扎磕耳边。
“ail!”
“什么!”
艾因扎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乌迪的眼神隐晦地变换了一下。
“抱歉抱歉,见到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开一下玩笑而已。”
“这样啊,伊凡先生可真是风趣幽默呢。”
艾因扎克心中可不是这么想,他对伊凡的戒心提高到了极点。心里有鬼的人对这类话题本身就敏感,伊凡还故意这样雷区蹦迪,别人不恼羞成怒才有鬼呢。然而,这正是他的目的……
“这头死掉的狼狗要怎么处理,要拖出去示众吗?”
“不,伊凡先生,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传统。”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啊。在我们的家乡,反叛者可是要浸猪笼的,特别是异性之间的反叛……我们这里的程度反而更深了呢,阿尔跟艾因扎克会长之间都属于异种之间的反叛了。”
“哈、啊哈哈,在下才疏学浅,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呢。”
艾因扎磕耐心逐渐被消磨干净,他忍受不了伊凡的口无遮拦以及胡吹海侃。
“对了,乌迪先生手上的剑可真是稀奇,属于那种很少见的好货呢。”
伊凡放过了艾因扎克,又开始拿乌迪开涮。乌迪生性冷淡,并没有开口接伊凡的话茬。
“啧,这品质,真是上等的好货啊。”
伊凡故意将头和脖子凑到乌迪的圣裁前,仔细端详这把通体泛银光的宝剑。
“上边并没有卢恩符文的痕迹,不是魔导王陛下提供给冒险者公会的武器吧?”
伊凡的问题让艾因扎克不胜其烦,一时嘴快承认了圣裁的事情。
“欸!居然真的不是魔导王陛下的装备,那这把剑是从哪里得来的啊,我也好想搞到一把,乌迪先生你方便透露一下吗?”
乌迪脸上写满了不耐,不留情面地将剑收了回去。
“这个,乌迪他人就是这个样子,请伊凡先生您不要见怪。”
“啊,我懂的,这是千金难求的物品,让人看多了就有可能被沦为凡物,我懂的我懂的,因为我也有这样的东西。”
完,伊凡亮出了自己的豪龙火枪,一时间整个冒险者公会内部都被虚幻的龙影和火光充蕴。
“这是?!”
“这可是魔导王陛下奖赏给我的神器,力量相当强大呢,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完全驾驭。”
伊凡又满脸遗憾地将豪龙火枪收回,这招欲擒故纵他也算是屡试不爽了。在他看来,艾因扎克不对他出手只是因为价值不足而已。在亮出神器之后,银翼众员跟乌迪的眼神果然都变了,变得贪婪渴求。
“伊凡先生,您刚才的那番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
伊凡搔了搔脸,他刚才可是一口气了好多东西。
“那番有关叛徒的言论。”
艾因扎克与伊凡拉开了最远的社会距离。
“那个啊,开玩笑而已,会长先生请不要介怀。”
“不,我会介怀的,你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间点回来,你应该是在执行任务的路上才对。”
伊凡苦笑:“您刚才不是还庆幸我能赶回来的吗?”
“实际上,我们这边的实力足以收拾掉这头半死不残的兽人,倒是你突然回来的原因十分可疑,难道是来校检下毒成果的吗?”
“这……艾因扎克会长你听我解释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
“不用解释了。”
艾因扎克扬眉吐气道:“你就是公会背叛者的同伙!”
伊凡哑巴吃黄连的样子让艾因扎克那边的人一阵好笑,他们同时也亮出了身上的武器。
“乖乖束手就擒吧,叛徒。”
看着对方面带微笑,愁苦着脸的伊凡突然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无知,笑你们上当受骗,见财起意。”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才是真正的叛徒!”
倒在血泊中的阿尔颤抖了几下,爪子撑地重新站了起来,腹部的伤口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恢复了许多。
“不可能!我明明确认过你已经死了!”
乌迪脸上不再从容,充满不解。
“是啊,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阿尔抬头看向奸计得逞的伊凡,眼光有些复杂。
“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武技,而是专属于我的特殊技能濒死麻醉,这招无论在何时都非常有用啊,除非遇上喜欢蹂躏死者的变态家伙。”
伊凡摊开手掌,那把能令人陷入假死状态的特殊袖剑爽利地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