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別掉落到一座五指山崖上,摔的四脚朝天,身上的困意也没了,在看看不知是哪方,左右四顾。
“这个气人的锤子虎,真欠揍!”
“弄丢了贫道!”
刚到这个地方,也不敢多走,反正在山崖上,就斜躺了一会。
上方迷迷茫茫,好像被一层妖气遮挡住了,怎么就掉落到这么一个地方。
眨眼的功夫,天已经黑了。
这山会动。
君別诧异,也不知道是山在动,还是天黑的快,没理由昼夜交替,如此之快,那一定是山在动。
到底会去往何处?
好在,太虚空远远来了一只米猪双角兽,到了山前,便停了下来。
“莫测道尊,吾家世主白泽,让在下前来接你回去,此地不可留。”
“这是何地?”
“起与灵山,始于圣墟,佛名灵墟山。”
“你家世主,为何要助本道?”
“东皇太一,乃本家。”
白泽,妖族,晚年寄居于佛门,安心念佛,在金鹏世家见到了蓝光东皇神位,便命随从跟着妖气寻来。
君別这就知道了,连忙骑上双角米猪顶开重重迷雾,远远得见四大部洲漂浮于上,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必麻烦你们客佛清静,带本道前往嵊州即可。”
“道尊现到那里,怕都是灾祸。”
“那茫茫云山,却无家可归,真是昔矣。”
“世家问,可曾怕过?”
“走着。”
君別并不想过多回答白泽的提问,因为无从答辩,生死好像都掌握在这五指山上。
从道本就忐忑,行走在一条看不到,摸不着的路上,一旦跌落出去,如临深渊。
没到嵊州,双角米猪就离开了,看到锤子虎在岸上摇头晃脑,想着到底掉到哪里去了呢!
“虚空步。”
“唉!道尊你去哪玩耍去了?”
“玩你个头。”
大天锤吃瘪,连忙撅着屁沟,搞的跟很无辜似的,还真没见过,有人能从太虚空渡步上来。
君別也懒得坐上去,怎么就会掉下去了,一路走着,看着,没多久就到了嵊州城内。
“大天锤,九黎老母那,怎么去。”
“去哪?没去过。”
“滚!”
锤子虎,觉得能这么叫自己,那肯定是气还没消,可也真不知道九黎老母在哪呀!
君別听愚初说,到达嵊州,都是要拜见九黎老母的,这才随便找了个路人询问。
“道长,是说无艳宫那位老糊涂?”
“什么老糊涂?”
“岁数大了,稀里糊涂的。”
“尊请小仙子,指路!”
路人犬舍,嘻然一笑,千年过去,还没有人敢在嵊州这么大胆,如此叫唤人。
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味道!
连忙带路,引去。
君別瞪着眼睛,觉得锤子虎连个路人都不如,连忙踹了几脚,让它去驮着那女子。
“道长,万万不敢,不得乘坐。”
“让你坐就坐,那么客气干嘛?”
“小女舍,地位卑微,若是乘坐出行,让人见了,必得粪火浇身!”
“仙子莫怪,贫道确实不知!”
君別礼退了一下,觉得不应该自由平等嘛,也不去见老糊涂了,气火烧身,气愤填膺啊!
便转成了无欲体女身,骑上锤子虎,大摇大摆的骑着,害的锤子虎头也不敢抬,害怕挨揍。
迎面过来一帝利僧人,拦住去路,也不知道是瞎,看不清大天锤长了三个头。
“那厮女舍,见了本帝利不知礼数,好大的胆子?”
“锤子虎,咱们大胆了吗?”
“吼”
锤子虎不容分说,一声大吼,把那刹帝利,惊得仰面朝天,落地就打混。
在见识过,连世主罗汉都敢杀的道尊,别说一个小小刹帝利,一爪子都能能拍死。
“锤子虎,你怎么这样呢!”
“不应该嘛?”
遇到这样的老虎,真是服了,现在是什么身份,女装小犬舍,能随便打打杀杀的嘛!
连忙下路道歉,过去搀扶那刹帝利僧人,还别说,你越道歉,人家就越不起来。
“浮屠,那老虎初来乍到,不知本地规矩,还往僧家,大慈大悲!”
“这就完了嘛!休想。”
“哎呀妈呀,你这是碰瓷呀!”
“没有十万金珠,就拉你们去斋帝堂问罪,少说也扒了你的皮囊。”
一说到金珠,这会还真没有,全放到空气间内了,里面别说金珠,金山都有一座,问题就是碎了,打不开。
想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既然碰着人了,难免要破财消灾,要么就去见识一下这里的佛规。
“带路。”
“什么,你们没钱还敢这么嚣张?”
“锤子虎,扛着走。”
锤子虎,想想也是,犯了错注定要受罚的,张开大口一甩,就把这僧人扔到背上了。
那刹帝利,在老虎背上,还不依不饶,大声取闹,好引来众人给其作证,以示清白。
斋帝堂,一个不经审问的地方,两名罗刹不由分说,揣着钩子,拉着锁链就来拿两人。
“刹帝利,你状告这犬舍何罪?”
“不尊佛规,嚣张跋扈。”
“犬舍你呢?”
“这僧人嫖娼不给钱,胡说八道!”
两名罗刹,带进了刑法房,就拿来了家具事,一把切菜的大菜刀,在水磨石上可劲磨着。
刹帝利僧人,幸灾乐祸的笑着,这里嫖娼本来就不给钱,根据嵊州佛规,也不增罪业。
“两位罗刹,不用徒劳麻烦,可有明事理之佛,请来查明?”
“啰嗦,一会有你好受的。
“上次来了个小女子,冲撞了大佛陀,你猜怎么着了?”
“与吾同罪?”
“冲撞刹帝利,这是小事情,阉割舌头而已,还可以活命。”
君別可不知道,清莹在这里受过罪业,知道的话,怕是要出大事了。
趁两罗刹磨着菜刀之际,一个定身哑术,便与那刹帝利互换了身位,易容了样貌。
随着一声咔嚓,那刹帝利很不甘心的,指着同样貌的自己,说不出话来。
“两位罗刹辛苦,改日定当奉茶。”
“职责所在,不必在意。”
“你们说的那名小女子,现在身在何处啊,还有那大佛陀?”
“去,去,你一个帝刹,是你能打听的吗?”
君別见状,瞬间明白了过来,从那刹帝利衣服上,掏出了其所有的家当,全部奉上前去。
而那名刹帝利,此时痛的正趴在地上打滚,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