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而来的是,一大排机械牛战士,头革方圆,双眼凹凸,双手持大刀,背拉猩红血箭,杀气淋淋。
从中窜出数百只黑牦牛,疯狂涌动,双牛角尖散发出寒芒,马不停蹄间,向二人冲撞过来。
“囚徒兄,咱没招谁惹谁吧?真是没完没了,要不劳驾去顶一顶?”
“要不是没蓝,还用你说。”
“那就战略上退走吧!”
“滚,牛来了!”
“哎吆,肚子好疼…”
囚徒罗普持神枪矛冲入牛群中,先就是一记横扫千军落空,前面的牛群便切换到了后排,接着又开始了冲锋。
白狐洞中,也正在进行激烈的厮杀,青面魔牛不甘心与白狐族共占黑云山,便找了个借口杀了上来。
族中大狐老愚庆,由于旧伤反复,每隔半年都要闭一次关,此时洞中已剩孤寡老弱,能够战斗的都已经躺下了。
“快把那个狐妹交出来!”
“休想!”
狐妹在九幽雷池,使用断尾续命技能后,便被传送到了这里,奈何出入口被魔牛族控制,进来就成了俘虏。
青面魔牛老大,怎么欢喜怎么看,立马张罗大摆酒宴,并把请帖送到了白狐洞中,扬言当晚就要圆房。
“你们白狐族别不知好歹,正大光明抢走了本座压寨夫人,此仇此恨,当在黑云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吗?”
“这就是你杀千名狐宗的理由吗?”
“对了,咱亲家狐老呢?听到这个美好的消息,会不会走火入魔呀!”
“等大狐老出山,便是你的末日。”
白狐洞外,另外几位族老合力布下的红莲业火障还在燃烧,但是几个人已经躺下了,似乎身体内中了魔瘴。
残存的弟子跪在封石崖外,等待着大狐老出山,不过入定七日后是叫不应的,除非破镜或者入魔。
“以禅之心,洞悉宁静,禅动而悟,禅明而生息,微光恍若晨曦,未及烈日当头,时缓时慢,澹澹如之,枉生不允谁粒米,庸人自得也得闲。”
“报,老祖,那魔牛攻破了群山。”
“禅了,降了便是。”
“那厮乱杀无辜,族内死伤过千,现要交出狐妹,不然只犬不留。”
“禅了,交了便是。”
大狐老愚庆的实力原本稳压青面魔牛一头,可也终是九尾实力,若想再进一层,必得先修人身,废存法力。
就说年老带伤一条,废除法力跟自杀没有区别,就算到了十相,先天,称尊入圣,还不得把老家伙累死。
“那魔牛既然敢来,在黑云山想做什么,就没人能够阻止,无非是在搭上几条性命而已啦。”
“老狐祖,您也治不了魔牛了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魔牛已三丈开外,混若磐石,不受水火刀兵,魔器攻云幡更甚快若闪电,攻无不…”
“老祖,那您为狐妹想想呀!”
“禅了,移驾魔牛洞。”
机械牛和黑牦牛实力不怎么样,问题是人家会阵法,若按照目前进度,别的不好说,拖延个三五天一点问题都没有,除非别耍滑头。
囚徒罗普对付这些牛兵小将不入流,问题是皮糙肉厚费时间,还一不小心,就被顶飞一下,君别是肚子真的疼,自己捏自己一下,能不疼么?
“道尊,你的蓝还没恢复够么?”
“没有三天三夜,别想恢复如初。”
“谁让你恢复满了,够不够一个技能的,全部拿下?”
“鄙人还以为你乐意玩呢!”
君别沉入地下,使用魔化修罗技能凝望深渊,之后便是天塌地陷,所有攻击的牛牛全部带了下去,也包括没了蓝的倒霉蛋子。
囚徒出来后,只想骂娘,但还是忍住了,至少在吃土之后,还能蹦着出来的,说明没被使坏,只好找了个小本本记了下来。
“没留活口。”
“跟你还有蓝,回去报复一样。”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贫道慈善大度。”
囚徒探了探鼻息,似乎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几个弹跳间,便抓回了一只受了伤的信天鸽,美美的咂着口水。
四处去找了一些干柴,等再回来的时候,鸽子已经飞走了,只能瞪着两只眼睛,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本本。
“看它受了伤挺可怜的,就给它包扎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它就飞走了呀!”
“你就看着它飞走,你知不知道本大神多久没吃荤腥了嘛!”
“哦!贫道不吃灵物。”
君别摸了摸口袋,发现连酒也没有了,只好拿出睡袋,准备美美的补上一觉,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是。
囚徒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种子,滴上鲜血,没一会就长出了一颗藤蔓,等到花开花落,便挖出了一盘地瓜。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囚徒,你这修的什么道行?”
“吾本天上藤,误入人间池,千年修得活,万年修得死,恰逢遇甘露,逍遥快活了一世。”
“那你怎么会被关起来?”
“因是天上藤,可补千年血,当时光想着逃,便被关了起来。”
君别本来就有点饿,越听眼睛越亮,看囚徒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连忙扒开一个地瓜果,吃了起来。
看到只加了十点气血,差点就真信了这厮的胡扯,明明就是一个华族,装的跟天仙下凡一般,有范。
“讲点实用的?”
“想要出九幽,只有一个办法。”
“贫道最烦墨迹!”
“九幽仙帝成神前,曾留下一架仙撵在这里,只有驾驶上,才能出去。”
“在何处?”
“第五关,吸血的黄庭主那。”
看着囚徒说的咬牙切齿,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看样子应该是打不过,不然早都记到小本本上了。
魔牛族老大,得知大狐老并没有坐关,而且去了魔牛洞,心中一紧,看了看眼前的狐儿寡母,便鸣金收兵。
“给你们三天时间,把狐妹送到魔牛洞暖床,否则打死老头子,概不负责。”
“撤!”
那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一地狼藉,所有的坏事做尽,竟然还能坦然离去,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