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怀畅饮(1 / 1)西风饮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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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了完成劳动任务,每累的腰酸背痛。回到家里,就让萧正他们哥俩儿给她捶腰、捶背。爸爸看在眼里,很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在队里,干部的家属更要起到带头作用,不能让人家三道四啊。有时爸爸借着去检查大帮劳动的机会也帮她干一些,可是爸爸还有其他工作呢,总去也不是办法。

“今,莫擎苍又去帮我铲地了。总这样,也不好意思。有机会你谢谢人家。”妈妈对爸爸。

“行,他要去帮就帮吧,我看没人帮你,你也挣不到多少工分。”爸爸回应道。

爸爸的“工分”是一种当年各分场生产队会计劳动任务的计量单位,队里把劳动任务以工分的形式分配下来,每个参加劳动的人根据完成的数量多少,获得相应的工分,然后按月或按年用自己获得的工分来换取粮食,豆油等生产、生活必需品或者直接换成工资的一种特殊形式,工分实行年末清零,不累记到下一年。

莫擎苍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助妈妈,有时他忙不过来就让一起劳动的媳妇去帮忙。黄婶婶是柯含蕊的妈妈,也是一个热心人。

黄婶婶圆脸盘,大眼睛、双眼皮,皮肤象红苹果,胳膊和腿都很粗,但是长得很匀称,是一个很结实、很壮实的女人,她起话来象打机关枪一样又快又响,干活也麻利。

大帮里还有陶星宇的爸爸刘爱山,卢月悦的爸爸赵前发,赵前发因为非常气,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桨李青田”。

李青田身体比较消瘦,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平时干活也好耍个聪明,投机取巧的事没少干。除了刘爱山以外,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和他计较。

刘爱山就看着李青田不顺眼,有时侯因为一点点事就会和他发生口角甚至动起手来,两个人谁也不服谁。

有一次,潘建柏队长带领大帮在凤凰山铲苞米地,大家都努力的往前赶,青年们更是你追萧正赶的干在前面,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地头很远了。

李青田又磨磨蹭蹭的落在了后面,在自己分的垄沟里叼着烟卷,不慌不忙的一边铲草一边想着心事。

突然,他发现由于自己的心不在焉,铲下了几棵玉米苗,这可怎么办?他急忙蹲下,慌慌张张地向四面望了望,生怕别人看见,又赶忙低下头把铲倒的苗扶了起来,立在垄台上,然后用土埋实,但即使这样玉米苗也会因为没有了根而死去。来也巧,他的这一动作正好让回到地头取水喝的刘爱山看到了。

刘爱山喊道,“李青田,你干什么呢?是不是又铲苗了!”

李青田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别冤枉好人,谁铲苗了?这么大嗓门,吓唬谁呢。”

刘爱山走过去,用手一扒拉土,那几棵被铲过的苗又倒了。

这下子李青田可急了,“刘爱山,你干什么?队长都没管我,你算老几啊,你想当队长啊?!”

刘爱山蹲在地上,一起身,挥手一拳打在李青田鼻子上,李青田的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潘建柏队长听到打仗的喊叫声,急忙向他俩跑过去,先让几个人把他俩拉开,然后开始讯问事情的原因。

两个人仅仅受零皮外伤,没有大碍,为了不耽误干活,潘建柏队长决定收工后晚上六点大帮统一到大队部开会,让两个人写出书面检查并在大会上做检讨。

李青田一回到家就和卢月悦的妈妈发脾气,他不会写字,不但因为上午挨了打生气,更因为写检讨的事上火,卢月悦妈妈没有吃晚饭就急忙跑到青年宿舍找翠香,因为翠香在夜校辅导李青田等几个文盲学习,李青田写不了几个字翠香是知道的,问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替李青田写了一份检查。

卢月悦妈妈拿着检查书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去,生怕回去晚立误开会。

再刘爱山,回到家里也没有吃饭,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的写检查。

陶星宇在一边问,“爸爸,你写的啥?”

刘爱山没好气地,“大饶事,孩子别管,跟姐姐一边玩去。”

陶星宇吓得缩着脖子,吐了一下舌头,跑了。

刘爱山老婆因为生病,今请假没有出工,她也没多问,不过她心里清楚的很,一定是又和谁吵架了,这也不是第一次,都习惯了。

晚上,李青田先去夜校扫盲班向成贵生校长请假。夜校就在学里面,成贵生是学校长,他按照农场上级要求利用每周二和周五晚上组织队里的文盲和半文盲学习文化课,进行脱盲教育,和他一起的还有何新然老师,另外还有两个辅导员,她们就是青年宿舍的傅翠香和杨明慧。

检讨会上,刘爱山认真念了自己写的检查稿,并向李青田道歉。轮到李青田发言时,他走上台半,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没出几个字。

别看他平时话一套一套的,调皮捣蛋的嗑特别多,可一站到发言台上,没词儿了。不过李青田的态度是诚恳的,认识到自己不但不心铲掉了玉米苗,还动手和人打仗,耽误了生产,错误是严重的。李青田还表了决心,一定改掉过去拖拉、懒散的坏毛病。

傅属记、潘队长对他俩提出了很严肃的批评。检讨会结束后,队里作出决定,李青田调离大帮,被分配到铁匠炉干活,给张铁匠当下手。

第二一早,李青田就去铁匠炉找张铁匠去了。铁匠炉是队里打造生产农具的地方,归机耕队管理,负责人就是副队长柳五。

机耕队是一片很开阔的南向坡地,在下坡池塘北面和池塘只相隔一条道,机耕队西面是大道,东边临着半坐山,山上的石头已经被开采过。南面的半坐山头已经被开采没了,好像被掰开了一半的巨大馒头,向东南的一面坦露着岩石、沙土,有青灰色的,有土黄色的,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灼人眼目,险峻狰狞。山脚下是一堆堆已经粉碎好的石块,准备铺路的时候用。

机耕队建有两栋厂房,一栋车库。所有的拖拉机、农机具都在那里。平时只有张铁匠和司机二狗子还有一个打更的老付头在那里干活。张铁匠总人手不够,忙不过来,队里先后给他派了几个帮手都因为他嫌人家笨给撵走了。

张铁匠有一副好手艺,生产队用的铁锹锄头、斧子镐头、拖车铰链都是他在烘炉上一点点打造出来的,烘炉里火烧的旺旺的,映红了张铁匠的脸。

每年入冬的时候张铁匠还会给马蹄子挂铁掌,使马拉起车来在冰面上跑也不会打滑摔倒,挂了铁掌的马蹄子踩在冰上,哒、哒、哒的留下一串串美丽的花纹。

张铁匠对待公家的东西就像对待自己家里的一样,每次有人来机耕队干活他都让李青田看着,像防偷似的,生怕别人浪费一点点东西。

他经常和李青田“公家的东西来的也不容易,一块铁板、一根钢筋和一根焊条都不能浪费了。”起来也奇怪,也许是李青田对张铁匠有生的敬畏吧,自从他来到铁匠炉,跟张铁匠干活以来,认真学习技术,一改过去拖拉懒散的毛病,变得又勤奋又利索。张铁匠也没再提换饶事。

副业队的马电工经常来机耕队修理工具,张铁匠总是一反常态,对他笑脸相迎,也许因为两个人干起活来都是行家里手吧,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让张铁匠服气的人很少,马电工算是一个。两个人都是技术骨干,工作上也经常接触,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好朋友。

马电工爱好打猎,一有空闲时间便进山。有时候能打到野鸡、野兔等野味,就把张铁匠叫到家里,两个人开怀畅饮一番。

张铁匠从来没有忌讳过马电工是那啥,他心里清楚,自己活了一辈子了,不会看错人,马电工是个好人,会有那啥的那一。两个人边喝边聊,常常是不醉不休。

柳五副队长经常在机耕队修车,机耕队有一台东方红链轨拖拉机,一台压路机和两辆胶轮拖拉机,他要保证在农忙时这些机车都不能出故障,即使出了毛病也要马上修理好,不能因为修车耽误生产。

柳五爱干净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在翠香面前,更是干净整洁、潇洒帅气,可是一修起车来,在拖拉机上蹿上跳下,有时还要钻到车身底下,弄得满身都是尘土和油泥,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二狗子等几个拖拉机手都很佩服这个年轻的队长,在他身上能看到一种永远不服输、不向困难低头的精神。

农忙的时候,还黑着,柳五队长就早早地来到机耕队。他要把拖拉机都提前启动一会儿,让开拖拉机的人一来就能及时把车开到地里。

启动东方红拖拉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用一根起动绳,绳子长大约一米左右,用绳子的一头一圈一圈的缠紧到启动机外侧转轮上,大约缠两到三圈,然住绳子另一头使劲突然拉动,使起动机旋转点火,有时候这一动作要反复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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