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去拿吧，毕竟那里。。。。。。”段竹萱说到这儿哽咽得难以为续。衣柜在卧室，徐乐闻的死亡现场。睹物思人，萧绿蓉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希望你能坚强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萧正还是看着萧绿蓉，满脸关心的样子：“要不我陪你进去？”

此时卧室里的程宾实听到声音手里拎着那个拉力器走了出来，一打眼就看见段竹萱和徐柔丽同时出现在门口。回头愤懑地瞪了萧正一眼，心里恨恨地说：不是说她俩不会来的吗？这咋回事？还朕心甚慰，慰个屁啊慰！

“程娘，你干啥？跑这健身来了？”段竹萱一看见程宾实就没好气。

“没有，没有。”程宾实也就只能在萧正面前抖抖威风，在别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更别说是段竹萱了：“这不听说萧绿蓉来了吗？我就估计她在床上躺久了想锻炼锻炼，特地把拉力器给她送过来。”

“不，不用了。”萧绿蓉摆摆手，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站在后面的段竹萱眼疾手快跨上一步，一把扶住就要倒下的萧绿蓉。和段竹萱站在一起的徐柔丽一动不动，只是轻蔑地撇撇嘴，哼了一声。

“没事吧？”段竹萱关切地问。同时狠狠地回头瞪了徐柔丽一眼，就不能上来搭把手？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坐坐就好。”萧绿蓉用手扶着额头，在段竹萱的搀扶下挣扎着摸到沙发上坐下。

整个屋里的人都站在一边冷漠地看着萧绿蓉。只有段竹萱在殷勤地忙前忙后，又是倒水，又是拿衣服，像个十足的老妈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案发现场，看那个忙碌的勤快劲儿，都恨不得帮忙把地也顺便给拖了。

段竹萱在几个木桩的注视下把一切收拾妥当。如果不是萧正也在这儿，她早就要跳起来骂大街了。尤其是那个依着门框磕瓜子的徐柔丽，富家小姐一样。不知道要打骂她多少次她才能像自己这样温婉淑娴，蕙质兰心。

等段竹萱哀怨地搀扶着萧绿蓉往外走的时候，沉默了半晌的萧正突然招呼一直猫在厕所当水管工的小张：“小张，先别折腾你那个破下水管道了。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包括阳台，卧室都照片留存。别被哪个大胆的小偷趁火打劫了我们还不知道。不能再让人家承受不必要的经济损失了。”

段竹萱听了萧正说的这话心里一怔，边搀着萧绿蓉下楼边心里寻思。萧正显然不会仅仅是对小张说的，而是话里有话：自己从警多年，还没碰到过有哪个胆大的小偷敢撩开警戒线去杀人现场偷东西的。萧正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这么说肯定另有隐情！那他是对谁说的呢？。。。。。。其实他这人啥都还好，就是这一点最讨厌。什么话都只说一半，留个尾巴，让人琢磨不透。看来很有必要找他促膝长谈一次了。当然只是谈下工作，没别的意思。如果能谈点别的也行，但轮到他主动了，自己已经主动过了。这不，都开始干家务了。。。。。。

。。。。。。

萧正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一张张翻看着小张照的照片还有新做的检验报告。程宾实在旁边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有什么新发现吭个声啊。九组好几口子人还在等米下锅呢。

“我说萧正，现场按你的意思可重新勘查完了。要是你这边还找不出什么新线索那我可要给萧绿蓉上手段了。先把脚镣砸上，然后我亲自去提审。我就不信她还能瞒得过我这双老刑侦的眼睛。。。。。。”程宾实连威胁带吓唬。

萧正抬头看看程宾实。他不明白程宾实这是在吓唬萧绿蓉，还是自己。

“萧绿蓉根本就不会怕。”萧正叹了口气：“这次现场勘查除了新找到一些间接证据证明案子的确是她做的以外，直接证据一个都没有。”

“你还需要什么直接证据？”程宾实问。

“就是她是怎么做到不在场的情况下操控水果刀刺入徐乐闻心脏的定时装置。”萧正瞟了瞟程宾实。类似于这种不需要死记硬背的问题他早就不想和程宾实讨论了，除非想逗闷子。

“直接说下一步怎么办吧。”程宾实其实也不想听这些。他一直都简单粗暴。

“只有一条路，就是老套路。”萧正摇摇牙，决定破釜沉舟：“派卧底，打入到萧绿蓉身边，套取情报。”

“卧底？我去，我去。”程宾实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徐柔丽惊喜而急切的声音。

萧正抬头一看，徐柔丽正快步走过来，边走边毛遂自荐：“让别人说掏心窝子的话我最拿手。以前我就做过泸榆市歌手选秀大赛的主持人，选手的家庭背景介绍都是由我负责煽情的。”

“那是因为别人配合你。这回不一样，萧绿蓉可不惯着你。”萧正摇摇头拒绝了徐柔丽高昂的战斗热情：“现在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

“萱姐在那边盯着，我回来有点事。”徐柔丽没这么容易打退堂鼓。她正想抓住机会建功立业呢，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娱乐圈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也有不配合的。有个富二代就这样，一直以为自己含着金钥匙出生，没有经过悲惨的童年。最后还不是被我说得梨花带雨，怀疑自己是小老婆生的？现在专门给苦情戏的丫鬟配音呢。”

“还是不行，你的感情太外露。那天在萧绿蓉家里的时候表现得太明显。”萧正看看徐柔丽：“做卧底就要把内心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这一点你做不到。”

“嗯，我的确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徐柔丽想了想，也对。失望地问：“那你看我们刑警队哪个人合适？”

“哪个都不合适，因为萧绿蓉都认识。除非从外面调。”萧正摇摇头：“就能力而言，我只想到两个人选，但都不可能。一个不是警察，一个太远。”

“程娘，你知道的人多。别的阁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徐柔丽转头问程宾实。

“多的是，我先列个名单。”程宾实听到还可以从别的阁里调人，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