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听了这些内幕不由感觉大长见识。

这不就跟西游记里的情况一样嘛？

有背景的妖怪吃几个人算什么，在被打败的时候就都让神佛主人给捞走了，没有背景的妖怪即使一心向道的整天吃素，也会被孙大圣一棒子打死。

按照塞尔玛的说法，旧大陆的古老贵族们除了供奉祖灵和培养超凡者，自然免不了秘密的豢养一些血族，这些血族很多都是冀望获得长生的家族先辈或者一心侍奉家族的族人，有的甚至从家族建立开始就传承到现在几百上千年，这种强大的底蕴是新兴贵族和资本家们无法可比的。

塞尔玛在其中的年龄还算是小的，但是因为天赋出色，一经转化就是青铜高阶实力，现在更是进入了白银巅峰，实力反而比很多年龄大一倍以上的老牌血族更强。

而到了文艺复兴革命开始，超凡崛起，光明教廷的势力被大幅度的压缩，各国王室重新掌握世俗大权，自然也就不再顾忌教廷的想法，血族的存在已经是超凡世界众所周知的秘密。

所以这些血族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什么，只要不是那种疯狂堕落的企图在人群中制造大规模屠杀等惨案之辈就没关系。

埃姆斯丹王室也有自己的血族守护者并不会让约翰觉得意外或者震惊，以他们家族的底蕴，没有才是意外。

两人来到了给约翰安排的房间，约翰发现他的四位侍从已经提前住进了周围的几个房间里，看来这位神情冰冷的家族前辈是面冷心热的那种人，安排的十分妥当。

约翰也就少了几分拘束，邀请这位曾曾祖姑奶奶坐下，然后开口询问说：

“塞尔玛大人，我们海森赛尔家族也有供奉祖灵吗？晚上的仪式是不是与此有关？”

塞尔玛没有客气的坐下，虽然她恪守规矩，但是现在的约翰还只是她的家族后辈，而没有成为新王，说话间也就随意了一些。

“海森赛尔家族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祖先信仰，不过在几十年前王国巨变的时候，我们家族的守护祖灵就不得不托庇于神圣帝国皇帝的双头鹰家族，或者说托庇于伟大的骑士之王陛下，因为只有真神才能在主世界之外的位面有实力庇护这么多祖灵。要知道光是我们海森赛尔家族历代留存下来的祖灵就不下十数位，皇室的双头鹰家族那边只能更多。”

约翰马上就理解了塞尔玛话里的意思。

祖灵这东西就跟前世供奉的祖先家庙甚至是中古时代的社神一样的存在，如果常年接受子孙后代香火祭祀，就可以在冥土阴间成为没有封号的阴神，而一些生前强大的祖先或是在阳间名声显赫，死后在冥土就会更加强大，博得一些阴司神职册封也不少见。

另外还可以利用国家祭祀，请朝廷进行册封，那样就可以一步登天死而成神。

埃姆斯丹王室供奉祖灵估计也类似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初代帝王通常是最强大的祖灵，在冥土阴间那也是一方之主，就类似前世古代开国太祖一般，用不着册封，光是人间百姓传颂他的名，就能将其推举到接近真神的高度。

埃姆斯丹虽然只是个小王国，但架不住统治者来历久远，血脉尊贵，虽然没听说过中土古代那种举国祭祀的情况，但想来实力强大的祖灵应该不少，这对于物质世界的活人来说，也是一股助力。

并且他想到的更多。

双头鹰家族照顾失败的海森赛尔家族是应有之意，毕竟两边不但世代联姻，有着足够的香火情分，更是因为帝国的贵族诸侯乃至邦国王室虽然分割了皇室的权力，但是却也是帝国和皇室存在的基石与最大的支持者，如果不是当年迫于内外压力有些自顾不暇，双头鹰家族可不会放过埃姆斯丹这个帝国税收来源最大的邦国之一被一帮乱臣贼子篡夺，而且包括双头鹰家族在内的大贵族家族在埃姆斯丹也都有着自己的领地和产业，这也是埃姆斯丹资产阶级虽然依靠弗兰茨等外国势力成功政变为共和国之后，却仍旧没有彻底脱离神圣帝国庇护之下，并且在北神圣帝国联邦和神圣帝国之间游离不定，又跟两边各自的邦国暧昧不清。

因为如果他们真的背叛了神圣帝国这个招牌和泽曼人的民族大义，那么无论对神圣帝国还是对北神圣帝国联邦那帮分裂者来说，都是一种不能容忍的背叛，虽然两国不一定会跟弗兰茨这样的大国挑起战争，但是对于埃姆斯丹这面积不足两国半个省的小国来说，绝对会是灭顶之灾。

不用两家联合，甚至就是神圣帝国下面几个大一点的邦国出兵就能将他们平了。

毕竟埃姆斯丹擅长的是商贸和海运，如果海军还算可以，勉强能排在旧大陆前十的尾巴上的话，那陆军什么的就不用说了，甚至前身以骑士王国著称的北神圣帝国联邦的现役军队人数都要比埃姆斯丹的全部成年男性人口多。

作为以英勇善战体格强壮著称的泽曼人一员，埃姆斯丹虽然有着号称世界各国平均身高第一的优势，但是战斗力却仅比一向被称为鱼腩部队的南欧罗巴的罗马地区士兵强点也有限，确实给泽曼人丢人了。

这就认证了学者们提出的一个理论，那就是处于艰苦地区的民族更有战斗力和勇气。

比如双头鹰家族曾经起家的祖地施瓦次地区的山民，就是号称世界第一的雇佣兵，而北神圣帝国北方山地和森林地区的平民也要比南部富裕的神圣帝国子民要彪悍一些。

埃姆斯丹作为富裕了几百年的商贸发达地区，当地人的意志已经被金钱和酒色给消磨。常年出海的水手还好一些，所以埃姆斯丹的陆军糟糕的一塌糊涂。

以往埃姆斯丹都是借助神圣帝国内的关系，雇佣贫苦地区的雇佣兵来守御国土，和平时期或者跟外国交战还不明显，但是到了内部政变的时候，王国没有掌握一支完全忠于王室的军队的缺点就被放大一般完全暴露出来。

虽然作为王室的海森赛尔家族仍有着一支战斗力最强大的卫队，但是人数过少，也难以抵抗背后有着弗兰茨和布鲁克等外国势力支持的叛军，于是只能退守王宫，最后在各方干预下两边妥协，在神圣帝国等泽曼人国家支持下，王室暂时放弃了埃姆斯丹本土的统治，流落新大陆在殖民地上重立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