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隆重,海森赛尔家族准备将加冕仪式放在议会大厅,然后由新任国王陛下手持权杖、头戴王冠乘坐豪华马车从议会大厅去往海加尔胜利广场,接受民众们的见证和祝福。
“陛下,这样布置是不是有些过于冒失了,万一人群中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第一次搞这么大场面的贵族议会那些老爷们对此一开始是有些担忧的,因为海加尔受到白鹰联邦渗透的太严重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广场中有一两个白鹰联邦派来的死士,或者被白鹰联邦那一套理念洗脑的所谓进步人士会冲上来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那么刚刚成立的海加尔王国就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危言耸听,而是真的可以发生的事情。
因为就算这些海加尔的实权派,对这个国家的掌握也无法做到海森赛尔对埃姆斯丹王国那样的严密,也不知道国内有着多少外国势力培育的人手。
对于议员们的劝谏,约翰摇头说道:
“不必担心,就算真遇到那样的意外,我也不会让那些老鼠有那个机会出手的。”
这些议员还要在劝,但是约翰直接展现了一部分他一直收敛着的神性生命、黄金强者的气势,顿时压得这几位说不出话来。
他们也不是傻子,既然自己可以被他们选出的这位国王陛下震慑,那么那些意图不轨之辈显然也不能幸免。
倒是一旁坐着的威廉三世仍旧老神在在的,似乎完全不为可能出现的意外而担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到海森赛尔家族这个经历了两千年风霜的古老家族,也吓不到已经年近七十的威廉三世,这么多年了他老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当街刺君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那还是几十年前在旧大陆神圣帝国的时候。
而威廉三世年轻时也曾到弗兰茨游学过,所谓自由思想最泛滥的弗兰茨那更是盛产历史悠久的刺杀专业户,平均每年弗兰茨国内无论在位的是皇帝还是总统,被人刺杀只是家常便饭而已,甚至不遭遇几次刺杀,都感觉这国家元首是白当了一样。
被誉为欧罗巴革命圣地的弗兰茨人民就是这么豪横!
对实力有着信心的约翰也没有反对家族要将仪式办的隆重一些的想法,甚至他还更改了原本的仪式场地,由议会大厅里面改为了在外面搭建的高台上进行。
因为议会大厅就正对着海加尔胜利广场这个世界最大的露天市场,所以这将是面对数以十万计民众的一场表演。
但是有着多重强大实力作为底气的约翰觉得自己完全镇得住场面。
到了他这样的实力,又是近乎完美的神性生命,用眼神杀人都不是夸张,一些胆子小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他不用任何超凡力量,光凭气势被他瞪上一眼都能把人吓退甚至吓死。
更何况他还具有超过大多数黄金等级心灵大师职业者的灵能念力,如果真遇到什么不开眼的鼠辈企图打扰自己的加冕仪式,那么约翰不介意让这些人尝一尝什么叫做心灵风暴的恐怖支配。
到时候过于兴奋死几个人也不影响他的加冕仪式。
这天一大早,无论是海加尔贵族议会,还是埃姆斯丹一众人,都在紧张而有序的为稍后的加冕仪式忙碌着。
作为目前血脉最亲近的几个亲属,卢西安和亨利以及海伦娜三人也都在帮约翰忙着招呼局面。
而那位失败的竞争者马克西姆王子,竟然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在海加尔见证约翰的加冕,对于约翰这位关系亲密的盟友,马克西姆还是十分感激的。
“祝贺你,克劳斯!”
马克西姆在仪式开始前约翰做准备的时候,亲自过来祝贺。
听着这位王子殿下真诚的语气,约翰也表示感谢。
两人谈了几句,马克西姆就不再打扰约翰回到台上就座,毕竟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与马克西姆见过面之后,之前已经了解两人结实大致情况的海伦娜感叹道:
“这位王子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呢!”
作为一个曾经天真,后来败给现实,如今依旧保持着几分天真的女人,海伦娜的经历让她看到马克西姆就觉得跟自己很像。
当然,海伦娜没那么理想主义,她曾经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用情太深,不愿相信曾经爱人的背叛,而马克西姆则有严重的理想主义倾向,幸运的是他还没有因此撞到南墙。
这方面特蕾西亚更像个女法师一样理智的说:
“怪不得他那位皇帝哥哥不想让他掺和海加尔这事,以这位马克西姆王子优柔寡断又心软的性格,要是成为海加尔的皇帝,那才是一件结局估计很难不凄惨的故事。”
特蕾西亚不明白“圣母”的梗,只能用优柔寡断和心软来形容马克西姆,对于一位前博学者来说,看穿一个人的本质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马克西姆这样没什么遮掩的简单人物。
以特蕾西亚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很容易就想明白这次海加尔王位之争的真相:
“很明显是那位弗兰茨的波拿马三世给双头鹰家族下的套,让双头鹰家族最不适合当皇帝的成员去做一个局势复杂且远离旧大陆的新大陆国家的皇帝,分明是在害他而不是好意。”
约翰笑道:“这也正常,弗兰茨跟神圣帝国也算是千年世仇了,几百年前的事情且不去提它,当初就是迫于波拿马的威胁,才让神圣帝国北部邦国独立出去,虽然布鲁克在里面搅合的也挺深,但是波拿马的大军是直接的威胁。所以我们神圣帝国跟弗兰茨恩怨那就是新仇旧恨一起,双方关系可想而知。”
听了约翰的话,特蕾西亚也说道:
“确实,作为国土相近的欧罗巴大陆两大强国,很难不势如水火,更何况还有布鲁克这个岛国在里面煽风点火,说起来弗兰茨和布鲁克都是延续了几百年的世仇,走在大街上,问十个弗兰茨人,他们最讨厌哪个国家的人,十有八九基本都是说的布鲁克人,反过来同样如此。但是有时候这两个国家偏偏还会互相默契的进行配合,关系之复杂可想而知。”
约翰笑说:
“这种东西外人也很难理解,其实大多数时候,在政治场上,利益总是要比仇恨更重要,不要说布鲁克和弗兰茨的关系,就是近东奥德斯帝国那边,与欧罗巴诸国还不是生死仇敌?但是为了利益,名义上是光明新教国家的布鲁克,不也还是在最近的伊凡帝国与奥德斯的冲突上拉偏架,还叫上弗兰茨人等国一起偏向奥德斯对伊凡帝国施压吗?”
“要知道星月教和光明教那可是有我无你的生死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