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关押,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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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南咬住吐司,然后换了几个类似的关键词在网页上搜了搜,最后还不死心的翻阅了一些有名的贴吧。
然而,一无所获。
嘟嘟嘟。
“喂,苏剑。”
“怎么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今晚来不了啊!”
“今晚?”余南皱了皱眉。
“你真的忘记了?不是上周约好今天我过生日么,正好大学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趁着这次机会一起聚一聚。”电话那边,苏剑开口说道。
轰!
余南的脑海犹如爆炸了一般,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直冒冷气。
生日、聚会,不是昨天晚上已经结束了么?
那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依旧匀速、枯燥的转动着。
余南抬头看了看时间。
16:45分
也是昨天自己接到电话的那一刻。
是巧合么?还是时间在倒回。
余南陷入沉思。
如果每过一天,时间都会重新开始,回到最初的那一刻。那么在15:26分的这个时间点,现在的自己应该会遇到刚刚从朱空间中传送出来的“自己”。
但是这样的话,同一个时间,两个“自己”,根本就是悖论。
而现在,另一个“自己”并没有出现,那么时间倒回,一切重新开始的这个猜测就无法成立。
不,也不是无法成立。
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存在了,所以另一个会引起悖论的“自己”,在将要出现在当前空间的时候就被自动湮灭掉了。
那么到底是哪一种!
余南头疼的甩了甩头,耳边的低语声越来越大,他可以清楚的从一堆乱语中听到三个字。
“推开门……”
“推开门……”
推开门?推开什么门?
刺痛逐渐充斥脑海,余南扶在床边,耳边低语声嗡嗡的,最后什么也听不清。
……
……
嘶。
余南突然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脑袋还在隐隐作痛,精神有些恍惚,难以集中注意力。
“余南,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余南顺着看向正担忧着守在床边的几个人。
苏剑?
“你们怎么来了?”余南拉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苏剑制止了。
“你打来电话,结果说到一半就没声了。也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刚好几个同学在我家里等着一起去酒店,我就带着他们先过来了。”苏剑担心道。
“对了,你家里的另一个人呢?为什么他没有送你去医院?”苏剑继续说着。
余南仍然还在头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随口回了一句:
“哪有别人,一直都是我自己住的啊。”
苏剑一愣,小声嘀咕着:“是我听错了么?不应该啊,我明明听到有其他人在说话的啊。”
余南顿时惊醒,急忙追问:“你听到我家里还有其他人在说话?”
“嗯。”苏剑点头道。
“那你听到他说什么了么?”余南继续问道。
苏剑想了想,然后吞吞吐吐的回忆起来:
“好像是什么,镜子,重新回,在另一面,推开门?”
“哎呀,我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而且我也听的不是很清楚。对了,你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我好帮你报警。”
余南摇了摇头,低着眼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镜子、重新回、在另一面,还有最重要的……推开门?
余南突然想到了今天洗漱的时候,镜子中的异样,那个相反的镜中世界。
那么稍微的猜测一下:
世间万物皆具有两面性,附阴而抱阳。
光与暗。
成与败。
都是对立的两面。
那会不会一个空间也有两面性,就像是镜子一样。
昨天的自己是在镜子的另一边,也就是当前空间的另一面,姑且把那一面叫做“阳面”。
而睡了一觉过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空间的另一面,也就是现在的“阴面”。
而且,与其说莫名其妙,余南更觉得那个被自己给遗忘掉的梦境中,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或者说,自己现在仍然是在做梦,只不过是梦中梦罢了。
梦中即阴面,现实即阳面。
又或者……
一瞬间,余南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但是大脑才刚刚恢复,一时间承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思考,又开始疼起来。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没事。嗯?”余南一愣,耳边的低语声竟然又消失了。
又?
余南陷入沉思,自己耳边的低语声什么时候曾经消失过?
那场被遗忘的梦里么?
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即使有了众多的猜测,也没有办法去证实。
趁着这次聚会,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比如寻找到那扇一直被提到的门。
片刻后。
余南起身下床开始说服众人,表明自己精神很好。即便这样,众人也还在担心怕出什么问题,但当余南成功背出圆周率小数点后六十五位后,他们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果断闭嘴。
“走吧。”
乌压压的七八个人走出房间,余南留在最后关上门,然后眼睛无意中看到了电梯的人群中的那道黑影。
一个男性,穿着黑色的裤子和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袍,戴着的帽子压的很低,只露出来的半张脸还蒙着口罩。
他站在电梯的最里面,被其他几个人挡住了半身。
余南的心猛的一抽搐。
立刻拉住走在身旁的苏剑:
“那个浑身穿着黑色,遮住脸的人是你带来的么?”
苏剑顺着余南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面露疑惑的看了很久:“浑身穿着黑色的衣服……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苏剑叹了口气,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觉得余南的精神可能还是有点问题,最好去医院查查,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余南咬了咬牙,回过头再看向自己手指的方向。
电梯中,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从未动过。
但是除了自己以外,好像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