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望着漂亮的姐姐,刘禅心中一动,刘氏血脉不愧是千年来最好的血脉之一,养的人都异常灵动。
刘依依惊讶莫名,伸出玉手摸了摸刘禅秀气稚嫩的脸庞,她本以为这次遇险,那个呆笨的弟弟会一下子扑到她怀里,悲泣哭闹。
“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独子一人出去玩耍。”
在记忆里,刘禅是被人哄骗出去,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李二的手下,想到差点没命,刘禅心中生出一团火气。
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妄图染指他姐姐?白日做梦。
望着一脸沉思,不吵不闹的刘禅,刘依依心中又是陌生,又是熟悉,宠溺的揉了揉他的额头。
“进来坐吧,我让人弄了饭菜。今儿就在这里吃。”
听完姐姐的话,刘禅点了点头,的确不急于一时。
午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姐弟二人。
刘依依端起书卷,看了起来。她不过是女子,不需要这般勤拙,可世道不允许她清闲。听班苏公说,这个时代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获得声望。
这样一来有才学的寒门才会加入麾下,帮助一起治理领地。帝都近年来风波不断,各个藩王之间枕戈待旦。颇有一副逐鹿架势。
于是享有朕兆的地方最先蠢蠢欲动起来。有才学之人猜测,平静五十年的乱世,可能又将来临。
根据所思所想,刘依依想要在州郡论评上脱颖而出,博得声望。不能猜测。
刘禅心中颇为感动,一个女子尚且能够深明大义,为了家族而奋斗,他堂堂男子,又何必放下吴钩,落得清闲。
班苏公作为刘禅目前第一心腹,自觉伫立门外,他想着少主已经立下志向,和小姐说说肯定会高兴,怎么等了半天都不见响动。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等刘依依困倦。想要休息。刘禅才走来出来。班苏公焦急的拦住一脸淡然的刘禅,道:“少主,你没有话和小姐说吗?”
“什么话?”刘禅一头雾水。
“就是。。就是表面心意的话!”
“????”
无视。假装没听到。莫非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一路在刘府闲逛,触发若愚的刘禅自然能把这些吓人不经意的脸色看仔细。这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李府的眼线。
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兔子暴露在豺狼爪牙下。
他寻思着是不是该处理一下府邸了。
他现在空顶着领主头衔,没有半点权力。设身处地,想起汉末之龙刘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曹阿瞒身边衣食无忧,却总想搞动作。
“老头,你手底下有多少人马?”刘禅忽然对着身边的班苏公道。
步兵组头,在晋朝是最基层单位,一组人不过五名士兵,古名伍长。朝廷有名令,男爵拥兵不过一百。
以李二中饱私囊的性格,青县绝对不会拥有满编制的士兵。
班苏公红着脸如实回复,他拍着胸口保证,手底下四名士兵都是装备精良,以一当十的存在。
刘禅揉了揉眉宇,头疼的说道:“叫上你的人,跟我走。”
“去哪里?”
“巡街!”
刘禅的心思越来越神秘莫测,班苏公快要跟不上这位少主的节奏,这位真的是平时不喜欢说话,一天到晚痴痴傻傻坐着玩耍的少主?
等刘禅几个出府,一匹快马奔向李氏府邸。
摊开书信,李二贪婪的嘴里变得极为凝重,手指敲打着桌面。
李合问道:“叔叔,怎么了?”
“自己看,咱们这位少主。做事越来越捉摸不透了。”李二心生奇怪。本来安安静静的少年,怎么会突然做出反常举动。
还有那群山贼至今都没有音信,好像从青县地面蒸发了。种种迹象让人心里透着不安。
“不行,我们要尽快掌控刘府,李儒在哪里?”
“还在江州学府。”
“传唤他回来。”
李合神色一变,李儒是他们李家百年来最为聪慧的子弟,虽然是庶出旁支,但文学出众,好不容才混到江州府闻人堂。
“叫他回来是否浪费了机会?”
李二摇了摇头,阴笑道:“名声在好,不过身外之物,地方权政才是一个人能拿出去抗衡的底牌。”
。。。。
落子在于,抢占先机。
等待才子,不如寻访才子。
当年刘备寻访诸葛亮,就是这个道理。
刘禅穿戴香囊,挂在腰间,手中把玩折扇。袅袅山地,异族混搭而成,彝族等异服姑娘,大着胆子闲逛于街上。
听说李家是个好色的物种,怎么没对这群妹子下毒手?
刘禅的余光落在她们腰间佩带的刀剑上,下半身顿时一凉。
村民们知道刘禅这个人物,但大多没有见过,所以他随意走动,倒是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不过身后的探子是个麻事。
拿着他们家的钱,养着自己的人,当真是好算计。
刘禅眼睛中闪过一丝煞气,又很好隐忍下来。
“花儿,花儿,你不要我啦?”
少年青衫单薄,俊白的文弱身子在风中发涩,眉宇的忧愁看出他正在伤心,拳头有力无气打在木门上,看出他撕心裂肺。
好一个痴情的儿郎。
刘禅钦佩,这种追妹子的方式,好感动,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样铁石心肠。
“奉孝,你走吧,我配不上你。”木门内传来女人凄厉的声音。
奉孝?有姓奉的么?刘禅觉得真怪,骤然!他脑子划过一道闪电,嘴巴嘚嘚瑟瑟道:“奉。。。奉孝?”
“少主。”
身后的步兵见到自家主子突然发疯,朝那个男人身上扑去,吓的脸色发白,不知道是捂着眼睛专做看不到,还是忍着被自家主子厌恶,帮忙拉开他。
这可是男人啊!
什么狗屁男人!刘禅一脸鄙夷,要是能够得到郭嘉的心,练葵花宝典也是值得的。
“敢问兄台啊,你姓郭吗?”
苦苦哀求的奉孝愣了下,眼前的少年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谈吐间透着一丝贵气,他原本浑浊的目光清澈起来,笑道:“我是姓郭,这位兄台有何见教。”
“姓郭,单名一个嘉字?”刘禅期待问道。
“正是。”郭嘉不明所以的看着少年,心中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