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认路么?”许浪叫住了准备起身的小剑修。
死生酒摇头:“不认。”
“等下。”
许浪原地消失,进入了时光秘境。半载之后,漫漫黄沙之中出现了一辆线条流畅,十分炫酷的人形机甲。
这辆机甲仿照的是陆地航母的系统制造,同样以灵能作为能源核心,同时外挂了一把斩舰剑和一把超远程灵能狙击枪。
机甲的涂装整体为猩红色带有白色纹路,斩舰剑和能量枪的涂装则是为纯白色。
许浪打了个响指,这辆被他命名为炙热绯红的机甲变成了一辆轻型可悬浮主体为猩红色的跑车。因为许浪动用了空间技术,尽管看着十多米高的机甲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变身为三米长的跑车,但是这依然很科学。
虽说人形机甲并不是最佳的战斗形态,但是……帅就完事了!
许浪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收起跑车重新回到了深渊。
“开着车去吧,可以自动导航。”许浪递给了小剑修一把非常复古的钥匙,和一张长方形具有神秘符文的黑色卡牌,卡牌的正中心刻画有炙热绯红的两种形态。
死生酒接过来,眨了眨眼睛,问:“您只要在那块头骨中增加一个地图功能不就好了,那不比开车更快么?”
“麻烦。”许浪又一指点在小剑修的眉心,将启动炙热绯红的方法直接传给了她。
“去吧,遇到危险就动用炙热绯红的战斗模式。”许浪满意的点了点头,开机甲的剑修就要诞生了!
小剑修有些茫然,然后茫然着刷了狗盆后被许浪转移到了深渊外边。
她拿出了那把复古的钥匙,按照许浪所传授的方式念出了口诀。
“隐藏着火焰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以你的主人,死生酒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死生酒脚下瞬息间有光影绚烂的魔法阵升起,她手中的钥匙也变成了一把黑白红三色的奇形魔杖。
小剑修紧接着又抛出了那张卡牌,以魔杖击中卡牌中心后娇声喝道:“炙热绯红,出击!”
一辆造型炫酷的跑车出现在草地上,所有的光影效果也紧接着消失不见,小剑修一脸懵逼,两脸茫然,三脸怀疑人生。
深渊门口的许浪大笑,这自然也是他的恶趣味……
太过精细的活他做不来,这也是这辆炙热绯红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做好的原因之一。还有就是施加光影效果有点麻烦,那魔法阵只能看看,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快去吧,炙热绯红会先带着你去找芬里尔。”许浪大笑着进入了深渊,他很期待!
小剑修还是茫然,然后茫然着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前面的雨刷自动启动,随之一道充满机械感的声音传来:“是否启动自动行驶功能?”
小剑修茫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炙热绯红原地轰鸣了一阵直奔森林中芬里尔所在的位置而去。
与此同时,深渊隔壁的高山上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这道声音仿佛历经了时光,有一些喑哑。
“咦,我叶子呢。”
“我叶子怎么没了,我那么多叶子呢。”
“我记得刚才还好好的呢啊,怎么没了。”
“小孩儿你见我叶子了么?”
“咳……咳咳……喘不过气了……”
许浪自然是听到了,他在思索这树精究竟是记性太差还是反射弧过长?
许浪出现在了这棵大树的身前,问道:“五天前你嫌我挡了你晒太阳说要吃了我,然后我把你叶子给拔光了你不记得?”
“咳……叶子……喘……咳咳……喘不过气了……”
许浪有些懵逼,但还是掏出了这棵树精的叶子。
“你之前冒犯了我,这些叶子算是补偿。既然你现在要拿回去,就要付出十年生命。”
“叶子……咳咳……小孩儿……”
许浪将叶子抖到了空中,碧绿色带有银色边缘的剑形叶子就这么神奇的又长了回去。
这不是许浪干的,许浪的能力主要在于大势,这种治病救人的法子他是真不拿手。他猜测,这大树应该具有很强的自我愈合能力。
摘下五天的叶子,说长回去就长回去了。许浪非常馋他的生命,果然是一个很合适的顾客!
“客人,承惠十年生命。”许浪微笑着,拿出了时光秘典。
“你是谁?”
“我是谁?”
许浪:……
“客人,您刚才和我交易还欠下了十年生命没有支付。”
大树晃了晃身上的枝条,似是在思考,好半天才开口道:“米汤的味道不错,那小孩儿怎么这么久不来了?”
“你是谁?”
“你见过一个小孩儿么,长得和你挺像的,大概七岁那种。”
许浪整个人都傻了,这树精老年痴呆了么!答非所问,而且许浪洞察到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哎呦!你们砍我干嘛啊,疼死了!都给我死!死!”
许浪直接站到了这树精千米之外,他在琢磨这树精到底怎么回事。
像是记忆错乱,也像是老年痴呆,反射弧过长应该也有可能。
那树精刚刚还在狂乱的挥舞枝叶,道出的话又是一变。
“小孩儿,下次你再给我送米汤就别带米了。这米我又吸收不到都便宜蚂蚁虫子了,按你的话那不是这波血亏么?”
许浪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凝神听着这树精似是记忆错乱的胡言乱语。
“氮磷钾是啥,我需要那些东西才能长大么?”
“金坷垃,那是什么东西?”
“你好久没来了,我长得比你高了。”
“他们又欺负你了么,孤儿是什么?等我长大,我去帮你揍他们。”
“我没有招惹你们,为什么你们想要砍掉我呢?对了,你们见过一个小孩儿么,他好久没来了。”
“好的,我会长得很高的。”
“你又没吃饱饭么?”
“你叫许浪么,我没有名字。”
许浪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他确定这棵树精……就是他小时候栽种的那棵柳树苗。
他笑了笑,又似是在哭:“两千年了,原来你还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