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流言此刻内心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这位女孩明显是知道自己的实力,她刚刚居然说她师尊不会放过自己。
那么也就证明白煞门门主的实力应该也到达了道主。
虽然《万道记事录上面据说万道域最高实力才剑主,但玄流言可不相信。
你能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哪个势力没有隐藏实力?——除了签到宗。
签到宗是真的‘蔡’的真实,别说隐藏实力了,连一些外国人都能轻轻松松知道里面的具体实力配置,你又能隐藏得了什么东西?
最主要的是她居然觉得自己没错,而且······
“等等······”玄流言突然眉头一锁。知弱也顺势停了下来。
“怎么了?前面就是宗门了啊,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身后小心翼翼的抱着玄流言的恋梦差点撞到玄流言背上,地下明明就是签到宗了,玄流言却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有问题,你先带着这个煞士下去,我得回明镇看看。”玄流言转身边指挥知弱下落便对一脸疑惑的恋梦解释道。
什么?你问那个煞士在哪儿?
用灵气吊在剑末,而且还是没有灵气保护的那种。
一路上的冷流吹得女孩一脸泪水,眼睛几乎就没睁开过。
下来之后依然不服输的瞪着玄流言,满眼泪痕脏兮兮的,让人看着忍不住好好疼惜。
然而玄流言在考虑要不要把手指塞回去,因为还是那样子萌多了。卿萝刚刚趁着自己能动把手指抽了出来。不然这样子再让别人看的卿萝觉得自己真的不如自杀算了。
若是她现在知道玄流言的想法的一定会想踹死这个混蛋的。
“幸存者?”应声赶来的清郑看着明明身上什么都没有却动弹不得的卿萝,不解道。
幸存者的话为什么一副被玄流言欺负的委屈样?而且恋梦也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难道······
想到这里清郑细思恐极的脑补了一幅画面。
玄流言这个禽兽是个炼铜大师,而恋梦吃醋了又不敢说一位剑主,只能拿小女孩撒气?
不不不,清郑甩了甩头,感受到卿萝的实力后大吃一惊。
这小丫头居然跟自己不分上下,看来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被玄流言和恋梦这么对待,十有九就是覆灭明镇的几个人之一。
“恋梦你跟宗主解释一下,我去去就回。记住了,我这条束缚令只有五个时辰的效果,算上我们回来的时间,大约四个时辰三刻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那就杀了她。”玄流言说道‘杀了’之时眼神很冷,让恋梦清楚的感觉到玄流言不是在开玩笑。
可为什么此时的玄流言这么可怕又陌生呢?明明跟自己打情骂俏·····啊呸,是打打闹闹的挺和蔼的样子啊。
卿萝自然也看出来玄流言不是像看玩笑的样子,咬咬牙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顺着三尺剑阵的印记,玄流言很快的朝着明镇飞了回去。恋梦和清郑以及卿萝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下一秒已经消失在天际的玄流言。
“我的天啊,那个变态剑主好像比师尊还快那么一点点诶····对,就是快了一点点而已,其实差不多·····”越说到后面卿萝的声音越小···
自己都不相信了该怎么办?
“好·····好快啊。”恋梦失声道。
明明他载自己的时候速度没这么快的,十分钟两百公里左右,可刚刚有一秒吗?他就已经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了。
“果然啊。难怪他会说那句话。”恋梦莫名想到自己当初得知十分钟两百公里时的惊愕,已经玄流言说的那句‘很快吗?’。
那一瞬间恋梦感觉自己和玄流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心情顿时更差了些。
卿萝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脑中浮现出一些想法来······
此刻的玄流言自然是全速飞行。
他可是一人穿越九幽的男人,速度什么的自然没得说,不过一分钟左右,明镇废墟已经出现在了玄流言视线里。
“明明个人都杀了人,那个银色煞士却一点杀气都没有,就算处理的再好也不可能在一位剑主面前隐藏杀气,这只能证明她可能没杀过人,来的可能是九个人。”
玄流言跳下剑来的时候不停的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周围的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那么说来,很有可能还有一块商国国徽。而且极有可能伴有着别的有利证据。”玄流言想到这里从手中拿出了从恋梦那里拿来的商国国徽,抽出知弱剑砍成了虚无之后开始搜索起来。
老实说在这么大的地方搜集一个小小的令牌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之前自己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找到。那么这最后一块令牌极有可能藏在了一个自己等人去过的地方,这样的话签到宗是凶手这一说就彻底实锤了。
那么这个地方只有一个。
“客栈。”玄流言眼神一冷,果然啊,这些人果然算计的死死的。
顺着印记玄流言找到了客栈废墟,与别的建筑相比客栈仿佛刻意被破坏了似的,几乎被完完全全的夷平了,除了一些碎渣子和没烧干净的木屑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哦,客栈名字特意被留了下来,明镇有好几家客栈呢。
“铁铸令牌能承受十二节气斩的第七式,而木屑和土块可承受不住。”玄流言冷哼一声,手中的知弱仿佛也宣照着玄流言的心情,金色的纹路闪过一道光芒。
别问玄流言为什么知道十二节气斩的第七式斩不断铁铸令牌,难道要他告诉你第一次砍令牌的时候第五式节气斩震得玄流言手疼吗?
两道金色剑芒朝着废墟涌去,产生的音爆层层叠加,周围不少残缺的建筑物都被震塌了。
而原本客栈废墟上,一块反射着阳光的令牌格外刺眼。
“果然······这是什么?”玄流言拿起令牌,看到令牌地下居然有一根簪子。看来若不是这令牌挡住了第七式节气斩,这簪子估计就没了。
“这不是······那白痴的簪子?”玄流言看着这格外熟悉的簪子,自己当时被两个男弟子绑架背去签到宗的时候自己一路上瞪着恋梦的背影不低于百次,自然记得这跟簪子就是恋梦头上的那根。
“难道······”玄流言想到自己抽缘签的时候和住客栈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看到恋梦付钱。
难道是那个时候拿的簪子抵押?
也对,恋梦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她身上带包裹,而且他们居然还带着三个普通的女孩子,应该是在平安镇她们家借宿时用的。
没错,就是这么真实。
突然玄流言想起了小师妹在为了给自己买一个破空眼镜的时候卖掉簪子时幽怨的说出口的那句话。
“如何遇到一个愿意为你卖掉簪子的人,就娶她吧······”
“这个白痴,还真是跟小师妹一个样呢,既然这样,我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玄流言嘴角一扬,将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令牌朝着空中一扔。
“第式,破鞘!”玄流言手指上闪烁着剑气,朝着空中的令牌划去,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令牌如同豆腐那般被砍成两半。接着几道剑芒闪过,令牌彻底化为了虚无。
“哼,白煞门?有时间得去看看。”轻轻一哼,玄流言握着簪子朝着回宗之路赶去。
别问为什么玄流言突然不路痴了,你以为签到宗三道考验是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