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先生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按道理来说就算时空之门破碎了,士郎先生也应该会立即再次开启回到这里才对啊!”
黑兔焦急的说道。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到很长时间了,士郎却依旧没有出现。这怎么能不让黑兔着急呢!
“黑兔,你先冷静下来。士郎先生才得到‘守护者’没多久,与自身的连接本就是极为薄弱。再加上十六夜先生所拥有的恩赐似乎又有击碎恩赐的力量,才会如此轻松的将其击溃。再加上‘守护者’这种级别的恩赐使用起来本就有着诸多限制,这可能会使士郎先生顿时间内无法在使用它。”
蕾蒂西亚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冷静,但是她的血红双眸中却满是担忧。
“但是他似乎还在时间长河之中啊!这要是无法使用的话,他要如何出来呢?”
十六夜这时也表现出从未显露出来的担忧之色。
“是啊!是啊!”
耀紧紧的抱着三毛猫,紧张的说道。
“这恐怕就要看士郎自己的造化啦!他身处于我们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难道白夜叉也没有办法吗?”十六夜再次说道。
“白夜叉也没有能够进入时空长河的能力,随意穿梭时间长河是属于‘守护者’的权利。”
蕾蒂西亚眼眸低垂,深深叹息一声。
气愤顿时低沉下去,士郎如果无法回归的话,连身处于不知哪个异世界的久远飞鸟也将永远留在那个异世界中,无法归来。相当于“No Name”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重要的同伴。
而在时空长河之中士郎被漫无目的的时空乱流中带着,在时间长河中任意漂泊,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历史分支。不知过去了多久。
“咔嚓!”
一道碎裂声突然响起,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却一直在传荡时间长河之中,过来许久才彻底消失。在时空乱流的前方的空间骤然破碎,一道狰狞的裂痕赫然出现在哪里。裂痕狭长且几乎在横截面上贯穿了时间长河。裂痕之中一片虚无,一眼望去,连最基本的颜色都无法分辨,在那里连光芒仿佛都不曾存在。
而时空乱流并未因裂痕的出现而转变方向,依旧向前方继续流动。在经过裂痕之时,时空乱流并未流入裂痕之中,然而当士郎在靠近裂痕时,裂痕之中顿时散发出某种异样的波动,波动牵引住士郎的身躯,想要将他吸入裂痕之中,然而士郎可不仅仅是收到波动的牵引,同样还身处于时空乱流之中。
分别来自时空乱流和裂痕之间的作用力似乎达到了某种诡异的平衡,令士郎既无法在跟随时空乱流继续前进,又没有办法被吸入裂痕之中。在两股作用力下,士郎的身躯剧烈颤抖,似乎要被撕裂了一般,士郎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撕碎,露出被包裹其下的皮肤也慢慢浮现出道道细微的血痕。
随后血肉顺着血痕的方向逐渐被撕裂开来。鲜血顺着被撕裂的伤口流出,侵染了士郎身上仅存的衣衫。血痕越发严重,变得狰狞起来,一个个深可见骨。只是片刻功夫,士郎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眼看士郎的身躯就要马上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之时,时空乱流总算是尽数流过裂痕,仅留下因为裂痕散发出的异样波动而被捕捉士郎。因为没有了时空乱流的扰乱,士郎很快便被这股异样波动带入到了裂痕之中。士郎眨眼间便没入虚无之中,消失不见。而裂痕随之也缓缓合拢起来,很快时间长河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仿佛裂痕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在无尽的平行世界当中,一个遥远的异世界中。一道巨大的裂痕骤然出现在万里无云的高空之上。裂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哪里,裂痕内的虚无之中一道伤痕累累的身影逐渐浮现出来,随后像是受到地心引力的缘故,竟从中掉落下来。
那道身影正是被裂痕吞噬的卫宫士郎。士郎此时竟如同刚被传送到箱体世界一样,都从高空之中跌落下来。不过此时的士郎却与上次不同,在他跌落到距地面大约两千米的距离时。一道巨大的身形突然出现,接住了士郎。
那是一个形态如同魔鬼鱼一样巨大生物。其上除了士郎以外,还有着个人坐在魔鬼鱼的身上。而此时他们正围绕着士郎,死死的盯着着一位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神秘少年。
他们在不远处看到士郎坠落的身形,虽然很奇怪士郎是如何出现在这毫无任何事物的高空之中,但是本着救人于己任的原则,他们接住了士郎。
“他伤得好重啊!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下这么重的手。”一位棕发少年皱着眉头说道。
“从他的伤口形状来看并不像是被武器所致,更像是被生生撕扯成这样的。”
一位黑发红瞳的少女仔细观察着士郎的伤口,以她多年的战斗经验,一眼便看出士郎所受的伤害并非来自任何一种武器。
“确实如赤瞳说的那样是撕扯伤。不过他全身竟然都是撕扯伤,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帝都那里有造出什么泯灭人性的刑具啦!”
坐在首位用眼罩遮住右眼,看不出年龄的女性恶狠狠说道,她的那条机械右臂紧紧握在一起,发生有些刺耳的摩擦声。
“不过这个家伙的生命力还真是强大啊!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在隐隐有恢复的迹象。”
一位衣着裸露的金发少女赞叹的说道。
此时士郎满身的伤口因为脱离了裂痕的缘故开始缓缓蠕动起来,血液被紧缩的肌肉硬生生的止住了,伤口处肉芽逐渐生长而出。
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惊叹起来,然后纷纷看向那位金发少女,有再次看向士郎的全身上下。因为据他们所知拥有这样强大恢复力的只有眼前这位少女,而且金发少女因为那条捆束在她腰间的特殊腰带,这才拥有强大的恢复力。而眼前的这位陌生少年,身上除了已经变成碎布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意外,并无任何其他可以较为完整的东西。
“难道说,他也是一个人型帝具。”
扎有双马尾的粉色头发的少女,看向一旁身穿粗布衣,头生双角的中年大叔。
“应该不是,生物型帝具只有两只。这个须佐之男,而另一个你和塔兹米同样见到。这家伙有些古怪。先不说他的生命力如何,但从他为何会从高空坠落就是一个巨大的疑问……嗯?怎么了,须佐之男?”
独眼女性用她完好的左手摸索着下巴,突然他察觉到身旁的须佐之男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她便疑惑道。
“主人,可否快些达到目的地,我有些控制不住要整理好他的衣服啦!”
须佐之男看向独眼女性一本正经的说着。他此时不知何时背过身去。尽量不去看向士郎的周身。然而士郎那披着染血破布的景象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种景象完全无法从脑海中剔除。这就使得他龇牙咧嘴,表现的痛不欲生。
众人看到须佐之男的表情都感到很无奈,他虽然极为强大可靠,但是却对整洁有着极为强烈的执着感。不过这还算好的,他起码因为现在整理士郎的衣服可能影响不太好,这才以方式默默忍耐。
独眼女性摇了摇头,不过为了让须佐之男不这样痛苦,她也只好催促着魔鬼鱼快速赶路。
不知过去了多久,士郎在嗯哼声中终于苏醒了过来,然而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木制屋顶。
他缓缓坐起身来,环视四周,这是一间木制的房屋,房屋并不宽大,除去占地三分之一的床以外,剩下的地方也已经所剩无几。然而就是这样狭小的房屋中,此时竟挤满了五个人。
五个人站在床边,一个个拿起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看向坐起身来的士郎。
他们其中一位坐在椅子上的独眼女性开门见山的说道。
“请问,你是什么人?”
她的言语虽然客气,但是却有着丝丝缕缕的杀意释放而出,向着士郎施压。
然而士郎并不惧怕她的杀气,他缓缓从床上下来,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士郎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地的。但是既然自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床上,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嗯!”
独眼女性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接下士郎的感谢。
“喂!你这个家伙还没有回答我们Boss的问题呢?”
头戴护目镜的少年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我叫卫宫士郎。”
士郎跟听说的问答道,然而听到士郎回答的众人确实眉头一皱,显然对士郎这样简短的回答很不满意。
“那其他信息呢?比如说你来自哪里?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高空?”
棕发少年紧接着质问道。
“抱歉!这些可是秘密,恕我不能告知。”
士郎当然不会对陌生人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而且他们这样连续的质问也引起了士郎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