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凡一行来到碧翠楼门外,但见宾客络绎不绝,门厅绚丽,气派十足,香玉山果然没有夸大。
“嗯,此处尚算不错。”
李凡满意的点点头。
随行的有六、七人,俱是李凡亲信。
几人步向正门入口,道出来意。
“原来是少爷的朋友,请!”
门口的劂头哈腰,做出手势迎客。
“香少爷的贵客驾到!”
青楼的厮前呼后拥,李凡感到十分受用。
“妈妈”带着一大群青楼女子来大献殷勤。
“公子真是生的一表人才,真的连奴家也动心啦!”
衣饰艳丽的“妈妈”轻摇团扇,娇笑道。
“哈哈,当真?”
李凡最爱出入这般风月场所,当下心喜。
“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公子长的很魁伟壮硕哩!”
莺声燕语,香风阵阵,众人直感非常舒适、畅快!
“妈妈”和青楼女子们引一行人进入楼内大厅,舞台上歌姬翩翩起舞,筵宴丰盛名贵,来客全都美人在怀,一掷千金,纸醉金迷的景状与外界的战火,犹如两个世界。
李凡来者不拒,乐在其中
此时香玉山已经闻风而至,拱手道:“原来兄台已到,你们都退下,由我亲自招呼。”
“公子,待会见。”
“奴家告退啦!”
青楼女子们笑嘻嘻的抱着粉拳退走。
“诶?”
李凡微微一怔,正有些不爽之际,只见香玉山右手拇指竖起,左手摊开向后道:“这些只是庸俗脂粉,待会再介绍一些绝色佳丽给各位,现在我们先到一个更好玩儿有趣的地方!”
李凡本来不爽,听闻等会有更美貌的相待,心中不快一下尽去,笑道:“更好玩的地方?是什么?”
香玉山一边在前面行走一边介绍道:“方才那边是青楼的生意,前方则是赌场的部分翠碧楼嫖赌合一,在弟加入巴陵帮后得到各方照应,不但生意滔滔,更令整个彭城兴旺起来”
“原来他是巴陵帮的人,素闻巴陵帮专做贩卖人口,在赌场放贷更是一等一的高利贷不过却很合我口味”
李凡暗暗想道。
李密虽标榜爱民如子,但其实私下却心狠手辣,非常冷血,为了敛财使尽各种毒辣手段。
香玉山一路带路前行,只见前面白色帐幕遮盖大门处不断传来“买定离手”等吆喝,人声鼎沸,比青楼那边更热闹!
一行人在啬引领下步入赌场
广大的赌场陈设华贵,各式赌博的赌台形形色色,下注的赌客挥金如土,前仆后继,难怪赌者往往轻易致富。
“四五六,十五点,大!”
“又输啦!”
“全押在这一注上!”
赌客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各位赌两手吧,赢了归各位,输了入我账!”
香玉山示意道。
“这子很上道,有意思”
身为炙手可热的瓦岗军第二把交椅的李密之子,李凡自然不会缺这点银两,不过香玉山的豪爽殷勤,却让他大为受用。
一行人在翠碧楼潇洒快活不提。
月满光华,洒落世间。彭城的夜,达到鼎盛。
此时,彭城东一栋带雅致院的四层高,古色古香,檐角飞起的楼中,檐角上挂着的灯笼均亮起,屋内也透出黄色灯光。
屋内烛光闪烁,红色帐幕随风而舞。屋的正中央有一座六角形高台,以白色薄纱掩盖。高台中央跪着一位身着白衣,身形窈窕的美丽少女。
她双手抱臂,只觉忐忑不安。
她是城内一大户人家的丫鬟,今下午却被突然卖给了别人,送到此处,她连未来的主人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这地方虽然很是漂亮,却让她觉得有些诡异。
一道修长的人影映在红色帐幕上,在一旁从后向前走来,少女心思紧张,只是霎时间,她面前的落地圆窗处出现了一个须发皆白,身形挺拔,颇有气质的道士身影。
“道长?”
少女微微有些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买她的人,竟是一位道长。
那道士转过身来,缓缓走到她身前站定,嘴角露出一丝邪异微笑:“你感觉到冷吗?”
翌日。
楼已经人去楼空。
六角形高台上,晨光照耀,少女侧躺不动,似是熟睡。
但仔细瞧她的俏脸,只见神色惊骇,竟然连呼吸也无,身躯已然冰冷,显然已经气绝身亡。雪白的脖颈上,有一道长长的细伤口。
买她的道长,正是幻忘子。
他精通道家秘法,竟创出吸食少女鲜血以提升功力的邪功!不知祸害了多少少女的性命!
可这个时代,普通少女命如草芥,既是卖给别人了,是死是活都无人追究。
上午九、十时许,翠碧楼前,李凡一行从大门口鱼贯而出,神情满足,显然昨夜陷于温柔乡中,极为惬意。
一行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他们下榻的府邸。
这府邸是原彭城一朝廷退休大员住所,前几日因事离去,方才空下,由李凡辗转购入。
是以以香玉山的消息之灵通,却也一时间不识得李凡,不过昨夜两人已互通姓名,算是相识了。
府邸大厅中,檀香萦绕,下人早已备好了数张岸几,奉上壶装盛的美酒。李凡、幻忘子、“煞羽”首领卢白等人纷纷就坐。
幻忘子双目微闭,神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昨夜做过慈残忍之事。
卢白是一身形偏矮的男子,年约三十,其貌不扬,但却目光,武功放在整个瓦岗军中也是不弱,使一条精钢长鞭,鞭下饮血无数。
而“煞羽”正是蒲山公李密的私密亲信部队,专职替他干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残忍之事。
宋玉致逃婚之事,大大落了瓦岗军面皮,在李凡的极力要求下,李密同意将“煞羽”的几员得力干将,以及幻忘子借于他使用。
而俏军师沈落雁,在军中地位重要无比,要随李密谋划下,因此未能前来。不过虽然只得幻忘子、以及“煞羽”助阵,李凡也已经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