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
“嗖!”
一剑贯穿石化纯的心脏!
卫肃眼光凌厉,一剑致命!
“嗖!”
一剑猛然抽回
石化纯全身僵硬,鲜血染后了衣衫。一柄龙纹刀微微颤抖,手掌再也握不稳。
突然,嘴角一股热血喷出,石化纯倒地。
另外一边,
江蠡身亡,江舒手臂受伤,已经无法支撑。
石化纯身死,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这个江湖上刀法第一,武功第二的人,双眼瞪圆,逐渐冰冷
江舒见势不妙,瞬间慌了神。
娄飞四根飞针连发,直取脖颈,飞针分毫不差,钉入血脉。
天色渐暗。
飞鸟也没了精神。
干巴巴的树枝在月夜之下映出影子,稀稀落落。
一只全身灰褐色的信鸽,落在了天云山派总舵鸽窝只内。
一双灵动的双眼,通体柔顺的羽毛,有力的爪子,带来了常十三日日期盼的好消息。
卓兴阳内心焦急,守着鸽窝分寸未动。
信鸽停下的一刻,他兴冲冲冲上前去,拿下书信!
这信是喜是忧尚且不知,他能做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常十三的房间,把消息呈上!
“帮主、帮主,来信了!”
一声,在宁静的夜里更加响亮。
常十三“蹭”一下从床上弹起,鞋子都没来的及穿,急急忙忙走到了门口。
卓兴阳上气不接下气:“帮主,信!”
常十三一把夺过来,展开、展开、展开:
“帮主在上,属下凌修呈报。正月二十九日,属下带领我派子弟攻占石门凤鸣城总堂。石化纯身死。石门子弟三百人死与我派之手。我派门人五十七人遭遇不幸。石门归属我派人数,容属下后报。属下将按照帮主意思,善后之后撤出凤鸣城,将其交于伯良羽。
凌修”
常十三:“兴阳,给我倒杯茶。”
兴阳:“啊?不,帮主,如何如何?属下想知道!”
常十三嘴角上扬:“你猜呢?”
兴阳一见,咧开嘴角:“成了?是不是?哈哈。”
常十三:“倒茶吧。哈哈哈哈。咳咳咳。”一时没忍住,笑声顺着嘴角便流出来了。
几天来,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比谁都紧张。
最考验人的便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等待。不能亲自去往凤鸣城,不能和兄弟们并肩,真叫人牵肠挂肚啊。
一着不慎,家就没了。
终于可以松下这口气了。
兴阳欢呼雀跃,一蹦三个高:“太好了,哈哈哈,帮主,我们、我们怎么庆祝庆祝吧!”
常十三摇摇头:“不可庆祝。”
兴阳:“为什么?”
常十三捏着茶杯,轻轻出口气:“庆功酒是留着大获全胜的时候喝的。”
大获全胜,那岂不是要等到石门彻底消失?
兴阳:“帮主,是不是该属下护送您去青山城了?”
常十三:“石化纯身死的消息传遍江湖之时,便是到青山城之时。”
兴阳:“哦哦哦。那,属下可不可以将消息通报给总舵兄弟?”
常十三:“不可。”
兴阳扫兴地应声:“是。”
凌修未返回之前,伯良羽有没有异动尚且不知,变数随时可以发生。未盖棺定论,怎可随意通报呢。
不过,伯良羽事先答应按兵不动,此时再生事,已经无济于事。
石门重创,天云山派便再无顾忌。
常十三:“少安呢?这么半天没见他人了。”
兴阳眼皮一挑:“唔,帮主,不是您罚他”
常十三:“罚他?何时罚过他?”
兴阳:“嗯?那少安为什么一直跪在中央大堂呢?”
常十三:“跪?”
兴阳不解:“是、是啊。”
常十三愤愤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倔,真倔!”
这头倔驴,还在较劲呢。
照着这个劲头,以后一句话还说不得了?
还不能和这位十四爷发脾气了呗!
哼!倔驴。
跪着吧,跪死才好。
懒得管你!
兴阳:“难道、难道不是帮主罚的吗?”
常十三:“不是。”
兴阳:“那为何他要跪在中央大堂呢?”
常十三:“脑子有病。”
兴阳见到冷冷的脸色,立刻想要找个理由溜走,免得惹火烧身。
兴阳拱拱手:“属下去看看他,属下先行告退。”
常十三:“等等,不准去看他,谁也别去!”
兴阳身形一震:“是。属下告退。”
常十三心中嘀咕:我让你倔,我到要看看,你能扛到几时。
蜡烛在灯罩中摇摇曳曳。
夜已深。
辗转反侧,躺在床上的常十三衣带未宽。怎么也睡不着。
少安回去了吗?
少安有没有去休息呀?
少安的膝盖痛不痛呀?
有没有吃饱饭呀?
不会还跪着呢吧?!
这万一,咳咳,是万一。那岂不是非要累坏不可。
唉,怎么办呢。
去看看还是不去看呢。
去看看的话,会不会太没面子。难道好像那倔驴低头吗?怎么可能,我可是他的十三哥啊。还能让一个小弟翻了天不成。
常十三左思右想
最终、最终,还是放心不下。
该死的!
少安忍着最后一口气,在中央大堂上一动不动。
十三哥为何还不来?
难道十三哥真的这么狠心吗?
腿脚早已麻木,最疼的时候也算是强忍着挺过去了。
只不过,半日多水米未尽,又渴又饿。
天云山派的人都以为是他们帮主罚了十四爷,谁也不敢私自干涉。
这不,半日多,一个人也没有搭理过少安。
十三哥不会来了,少安越来越没信心。他双手扶着地面,艰难地挪动双腿,就在他准备好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呦,这就坚持不住啦。切,不是倔吗?怎么不继续跪呀?哼。”
少安身形一颤,险些摔倒。
来人正是他狠心的哥哥。
常十三满面嫌弃地来到少安面前,依旧坐在了离开时的椅凳之上。
少安别提多后悔了。哪怕再坚持一下下,也不会被撞个正着了嘛。
常十三:“哑巴了?还不说话了?我可没罚你,你纯粹是自己找罪受,可别这这里和我耍脾气。”
少安扶着桌子,一点点挪过来坐下:“嘶”眉毛皱在了一起,膝盖的疼痛立刻袭扰全身。
常十三:“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