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处,是发簪。大家请看,”郝多鱼招招手,示意系统把镜头拉近。
“这发簪又称玉搔头,尾部常有一枚明珠,各位看,尾部有凹陷,说明我猜测得不错。不过,现在明珠不见了。巧的是,我见仙子腰间玉带的一小点凸印,应该就是发簪上的明珠。”
郝多鱼正视着镜头,笑道:“各位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细节,它可以帮助我判断这位仙子的一个现状。怎么判断呢,首先我们假设之前对仙子身份的推测是正确的,即这位仙子是某位岛主的千金,或者某近海门派的小姐,那正常来讲,头上的发簪是她每天都会穿卸的,明珠掉了她会直接换另外的簪子,她是千金小姐嘛,怎么可能少得了簪子?但簪子为什么没换呢?
郝多鱼竖起两根手指,“两种可能。第一种,簪子对她异常重要,她不愿意换掉;第二种,她没有簪子可换。先说前面那种,因为他将掉落的明珠带在身上,这种可能就可以排除掉。那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了,她没有簪子可换。
“身为千金小姐,没有簪子可换,岂不可笑?但如果这位仙子久在深闺,头一次出了远门呢?准备不充分,加上心有牵挂是不是就解释得通了呢?大家再回想一下刚才那琴声,我虽然不懂琴吧,但听得出那琴声高亢处如嘶鸣,低沉处如幽咽,显然,这仙子心中有种决绝的坚持。
“所以,我推断,这位仙子,应该是离家出走了!”
………..
哐!!
肖占峰大惊失色,竟然失措到平衡不了坐姿,一下跌倒在地。
不敢相信!
“这天底下竟有这种荒唐事,他怎么做到的?”
摇头震惊之余,又一次将宫牌贴到额头。
他打定主意,定要这胖子问出青儿现在人在何处。
付出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不就是要念力值吗?给你就是了!
……….
任务场景中。
郝多鱼在做最后的总结:“根据观察,我们已经知道这位程仙子,是一个心里牵挂着情郎而离家出走的人,她聪明而自信,但又不近人情,是个不怎么好接触的人。基于这个前提,我会选用两种方式去完成本次的相亲任务,第一种,以陌生人的身份,但这一种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占了起码九成。至于第二种,我先卖个关子。”
郝多鱼朝着镜头拱拱手,道:“各位,接下来我就要一鼓作气地执行相亲任务了。各位爷如果看得爽快,就给点念力值。至于大家有什么疑问,需要跟我沟通的,请在互动面板里留言,当然了,鉴于现在看直播的人太多,我并不能全部都注意到,我会选择醒目的问题来作答。”
“也就是说,您贡献念力值越多,就越有可能成为我的知心朋友。”
郝多鱼笑着再次拱拱手。
…….
秦姜听到郝多鱼最后这句,直翻了个白眼。
这胖子,有点贱啊。
…….
任务场景中,画面恢复正常。
程正青紧皱着眉头,问:“你是何人?”
郝多鱼略显谦卑地笑答:“我是个过路人,因为仰慕弹琴人,寻着琴声找过来,不想冲撞了姑娘。”
程正青点点头,看样子竟是信了郝多鱼的话。
“我已经没心情再弹,你走吧。”
郝多鱼点点头,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却忽然又停了下来,转头关切问道:“姑娘弹的琴声,如泣如诉,想是心中有解不开的结?”
程正青本来已经收回目光,准备再抚琴的,听了这话,讶然看向郝多鱼,道:“你一介凡人,还懂琴曲?”
瞧你说的,凡人就不懂琴了?
我是不懂,但总不能以偏概全吧,瞧你这姑娘,情商有多低吧。
郝多鱼心中低估,脸上却不显分毫,转过身来,道:“姑娘岂不闻,琴曲易弹,知己难寻。我不懂琴,却知道姑娘心中有苦闷。”
程正青道:“我有苦闷,也不关你什么事,你走吧。”
郝多鱼听到这话,似十分伤心,那表情简直如丧考妣。
程正青漠然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可突然…..
“噔!”
郝多鱼冷不丁做了个鬼脸。
程正青瞳孔一缩,脸上终于扯出个弧线来。
郝多鱼笑道:“姑娘,怎么样,心里好受些了吧?你看不见,你刚才轻轻笑了笑,天突然都黑压压了。”
程正青忍不住奇道:“我笑我的,天怎么突然就黑了?这不好好的亮着?”
郝多鱼道:“你笑得太美,把天都比下去了。”
程正青瞬间脸色铁青,呵斥道:“你敢如此轻浮!”
郝多鱼哑然失笑,“姑娘吃错药了吧,夸你呢,你说我轻浮。瞧把你能的。”
程正青一时表情有点茫然,这凡人男子究竟要干什么?
“姑娘,回家去吧。你这样很容易引起歹人的注意。”
“为何?”
“你这生人勿近的样子,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朋友,对你个弱女子心生歹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程正青颇有兴趣地道:“你看我像弱女子?”
郝多鱼奇道:“不是弱女子,难道是男子汉?”
程正青莞尔,这肉眼凡胎的家伙,哪里晓得我有散仙的修为呢。
不过,他说我没朋友…..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郝多鱼道:“最简单的办法,让自己笑起来。”
“我没有笑的习惯。”
“习惯是慢慢培养的嘛。”
“怎么培养?”
郝多鱼笑了,“我可以帮你,但是…..”
他卖起了关子。
程正青疑惑道:“但是什么?”
郝多鱼欲言又止,笑得有些矜持,索取好处的意思溢于言表。
可任他欲言又止半天,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姑娘,是这样….这人啊,所谓投桃报李,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要求得没那么离谱,就是希望,我帮你培养笑的习惯,完了你送我点东西就行了。”
程正青点点头。
开始打量自己浑身上下。
最后眼睛盯着玉琴,沉吟后开口道:“我就暂以这口琴相送吧。”
郝多鱼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姑娘好强的悟性啊。你因琴而哀,琴没了,哀伤至少可却一半!”
程正青神色恬淡,不为恭维所动,只是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郝多鱼振振衣衫,开始往亭子这边走。
“我叫郝多鱼,姑娘且记下了。”
“程正青。”
“……”
“你要做什么?”
“我打算给你讲几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