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是这个世界不变的规则，想要获得多少，就必须付出多少。

《教会秘典》文字中的奥秘，是格林一次发现，之前在“卡斯”移动，自己作为哨兵的时候，那时可能仅仅只是有感而发，可以导致的结果却是，从克里斯的嘴巴中疯狂涌出了水。

发现异常的格林立马停止了自己诵读，克里斯的情况也缓解了下来。

克里斯问格林刚才发生了什么？

格林跟了阿喵这么久，虽说那些心里的小算盘不能马速成，但是论如何合理、高效装逼，这可是学了有个七八分。

“这是为什么我是英勇骑士的原因？”格林当时的语气十分高冷，说的就好像真的一样，最后还补一句，“知者勿语！”

克里斯这种二愣子显然被唬住了。

其实，那次，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诵读《教会秘典》中的内容，会对周围产生影响，颇有种言出法随的感觉，虽然效果不强，但是帅气啊！

看来，这本《教会秘典》，并没有看起了那样仅此而已。

既然这句是这样的效果，那么念其他的会不会别的效果，格林没有尝试，毕竟自己独处的时间也不多。

今天，是他大胆的一次尝试。

其实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所有人都和当时的克里斯一样吐水，那么这句话是不是相当于句变相的令五·止语。

虽然他不能保证改变事实，甚至不能确定是否真正地产生了影响，但是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他是认真尽力了，这种事，尽力便是够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的，他就不知道的了。

因为，他仅仅只念诵完了一遍，便彻底晕死了过去，突然间的榨干。

等价交换，想要改变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等格林醒过来，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宿舍。

看外面的天色，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不远处，宿舍的门开了，冷空气灌进来，是克里斯叫醒了他，而且还从食堂弄来了些鱼粥，那句话是克里斯问的。

“我怎么了？我只记得再去亚卡司，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格林的记忆彻底中断与此。

克里斯回答了格林的困惑，“我们就是刚好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你的，你居然晕倒了。白狼大人，甚至还怀疑有人胆敢袭击英勇骑士，甚至周围展开了搜查。

“我是被你们带回来的？”格林颇为困惑，“对了，那么书！”

《教会秘典》如果被弄掉了，那么事情可就大条了。

“在那！”克里斯指了指桌的书，顺便把鱼粥递了过去，“你的事儿，白狼大人也不敢交给其他人。对了，昨天的事儿，是你做的？”

原来已经过了一天了，“什么事？不是我！和我没关系。”格林似猜到了对方要问什么，立马否定三连。

克里斯认真还原了事情的原貌，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在昨天，我们开始执行对亚卡司清理的时候，清理的流程却被打断了……”

格林心中一震，脸错愕，喝了几口鱼片粥，“谁这么大胆！”

克里斯白眼几乎要翻天了，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在进行到第二波清理的时候，所有的半骑士和骑士大人们，从口中不断吐出水，不是呕吐，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水来自什么地方，似乎是被什么超凡之力影响了。”

格林按捺住自己的窃喜，不过又想了想，克里斯应该猜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因为他是经历过的，无奈，他也没有反驳，默默喝起了自己鱼粥。

安静如鸡。

“羔羊大人，亚卡司的事情，您不想说什么？”克里斯反问。

格林装死，“我在半路就晕了，我能知道什么？”

“如果在这些白狼大人的决定有不满，你可以和他交流，但是在战场，如果出现这样的分歧的话，我想这也不是您一个人可以承担的……”克里斯显然考虑的问题更加深远。

格林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儿，不过这个时候说，就有些不打自招感觉，所以他直接转移了话题，“这鱼挺新鲜的，我记得，这里距海边很远吧！”

克里斯不为所动，“羔羊大人，在昨天，越是虔诚的骑士，在昨天的**中受到影响就越是惨重，比如白狼骑士他们。我们吐出的只是水，他们甚至吐出了鱼……”

“鱼！……哈哈！居然吐出了鱼。”

格林肆无忌惮地笑着，他能想象那家伙吐出鱼的样子……等等，鱼粥，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最后彻底凝固了脸。

他急忙下来床，冲进了厕所，不要扣挠自己的喉咙，试图把刚才吃的东西统统给吐出来。

“呕！”

……

如果有的选，大汪绝对不会走这条路，把琳琳送科林的实验台。

琳琳现在的病情虽然并不是台严重，可水土不服这个理由并不是万能的，估计在过段时间，姑姑就会把琳琳接回去，如果那时暴露了，那就全完了。

异端、鞋教徒，虽然在小雅的调查中，瘟疫的事情教会屁股也不怎干净，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烧死琳琳，而且琳琳在那场血祭**中本来就留下了案底，理由更是直截了当。

事情虽然是有待解决，但大汪没有病急乱投医，他考核了科林的资质，其实他也很好奇，科林为什么这么自信。

“你知道无为之地的航运之神，卡佩尔吗？”

“对方原来是河流之神，不过在去潮国统治的那几百年间，几乎要被教会削去神位，但是在无为之地重新夺回土地后，诸神光复，河流之神卡佩尔当然也在此列，不过，他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权柄，基本没了信徒。”

“后来，城邦之间的商贸不断恢复，河流的中航运比起的陆地，效果不知高出多少，所以那些河商人们为了保住自己航运稳定，又开始信奉起了被遗忘的卡佩尔，他也刚才用仅剩的权柄，坐其了航运之神……”

“停停停！”大汪打断了这个唠叨的家伙中，不知是什么毛病，只要让这人说话，他老是喜欢给人讲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重点！”大汪没心思不可。

科林耸了耸肩，“你觉得这些商人是真正的信徒吗？不，他们只是为了赚钱，所以现在他们眼中，信仰只是工具，奉祭品只是为了交过路费，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大汪大概有些明白了。

科林骄傲地说道，“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因为他们都是能量，都是的动力，而只要可以利用的东西就一定会被消耗。那个女孩的情况，我见过太多了，她像那些被邪神所控制的人，我们只要能把这股力量使用掉，那么一切变都可以回复正常。”

根据大汪从小雅处知道最新信息，那场血祭可能是教会做的，那力量……

“这股力量主宰也束手无策。”大汪不敢明说，但主宰和无为之地的那些杂毛神可以不一样，

但科林也有自己傲慢和坚持，“他接受凡人的侍奉？只要他接受，那他就不是神！”

“呃……”接不接侍奉，只有去问祂。

大汪无言以对，不过，既然对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成熟理论，那么现在，也只能仰仗对方了，防守搏一搏，终究还是比等待下一次琳琳暴走，积极应对要强得多。

“试试吧！”再勉强信息对方后，大汪第一次像对方伸出了手，不，是伸出了爪子，“感谢科林先生的帮助。”

“不客气，我可是大炼金师！”

炼金师？还有这个职业？科林·融托，融托不是打铁之神吗？

不想这些！

琳琳这头的事情算是勉强有了头绪了，可小雅喃？

大汪不知，他只能感觉到对方，但甚至连对方在哪都不知道，而且不久之前，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彻底断掉了。

……

荒野中，小雅席地而坐，能做什么？她不知道，不过与其呆在那个箱子的黑暗里，她更喜欢这里，至少，这里还有太阳、还有影子。

“放弃了？”影子此刻的问询这种她是人生导师的错觉。

“你能出去。”不过，小雅认为，人生导师的话，一般都是在放屁。

影子摇了摇头，“既然你认命，那就进去看看的，在死前都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是不是也太无趣了。”她指了指那片沼泽，她想让小雅进去。

小雅也摇了摇头，“过不去！”

之前她已经在这片荒野试过了，这里的距离并不是空间中真正的距离，无论如何奔跑，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是不会改变的。

“这可是你的心里，如果你想要让它远处，需要抗拒它，这确实需要一定的能力；不过，如果你接近的话，把本来就是入侵者，难道还不容易吗？”影子劝到，她居然在撒娇，“进去看看嘛！”

“不要！”

虽然现在似乎是死局已定，但是她可并不打算投降，人生不是游戏，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能拼的话，肯定是要一拼到底的，万一对方有失误，或许是箱子外的令二·纯洁有间隙喃！

这些都是机会。

“试试嘛！”影子就像个……不，她本来就是小孩子。

“不要！”小雅直接拒绝了这个病娇怪。

“试试嘛！”突然，影子握住了小雅的手。

小雅本以为这什么，可她瞬间反应了过来，不对，在第一次的时候，影子是碰不到自己的，“试试嘛！主人！”

影子的声音，低沉、恶毒。

她抓住小雅的手一用力，直接将小雅扔向了那片恶心的沼泽。

整个过程，小雅没有丝毫反抗。

不是她不想反抗。

小雅飞在了空中，本来她是想要强行扭转身体的，但祸不单行，越接近那片沼泽，小雅的耳旁便全是低语。

“不要……”

“不要拿走它！”

“把它还给我，它是属于我的。”

……

这些话不断重叠、交织，就好像之前在下水道中听见的一样，它们无意识挤进大脑，疯狂占小雅刚刚诞生的思绪，如同拥堵一样阻断了思考。

等她适应了这些声音，她已经平稳落在了那片沼泽。

小想要离开，可那些蠕动的泥土死死抓住了她，它们沸腾了，它们变成一只只手，挣扎得往小雅身蔓延。

“你在做什么？”小雅绝对不信影子刚才说的原因，这一切，她一定是有预谋的。

影子神色波澜不惊，只有嘴角有些许淡淡的微笑，“我不喜欢这片大地的太阳，它照耀这片土地太久了，是时候，让他稍微休息一下了。”

小雅沉在淤泥里，她能感受的，自己正在往更深处陷落，那些影子在抓她。

和她的陷落对应的，是天的太阳，太阳也在陷落，整片天空正在慢慢变暗，变暗。

太阳落下了！

……

“太阳落下了咯！”低矮的箱子中，“小雅”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准确说，这时候操控这句身体的，是她。

“这里地方真是拥挤！”“小雅”抱怨了声，感知了下四周。

现在，她是在一辆马车，小雅所在的箱子，被绳子悬挂在车中，而周围被令二·纯洁彻底笼罩。

“可惜了，小哥哥们，你们的车底还有影子哦！”“小雅”笑了笑，下一个闪身，就出现在车底。

她的能力远远高于小雅。

“小雅”把自己的影子置于了彻底，而身体也和影子瞬间完成了互换，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这番重获自由，马就被大汪感知了，毕竟在僵硬麻木的身体瞬间恢复知觉，造成的感官也不小，大汪本身也极为关注这里。

大汪惊讶中有些困惑，“你出来了？”这是在远程频道的对话。

“当然了，小狗狗！”“小雅”回答，现实中，她也没有闲着，等待了几秒钟，又和不远处石头阴影完成了交换，几番辗转腾挪，彻底完成了逃脱。

无人发现，除了大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