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安满脸黑线。

他也曾思考过自己循环开始和结束的时间有什么特殊含义，当然最终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没想到，现实竟然这样的无厘头。

上下班的时间……

你当老子是小白鼠么！

……

好像……确实是小白鼠没错。

“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已经是资本家可以压榨的极限了。”林墨笑道，“你总不能奢望所有人都有无私奉献的精神和旺盛的好奇心吧？毕竟，你那个项目初期的设备，需要几十个技术人员通力合作才能顺利完成操作。”

“好了好了，不要再解释了！”张乐安摆了摆手。

越听这解释，越觉得自己好悲催。

“那姜小白，又是怎么变成猫的呢？”张乐安觉得，反正也都谈到这了，还不如把所有的谜团都给弄清楚。

“那只猫么……”林墨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十年前的车祸，虽然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伤亡，但现场却是有一只黑猫也同时被卷入车轮下碾死。”

“所以，我这身猫的外形，就是那只黑猫喽？”姜小白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没错。”林墨回答道，“当时前去捕获张乐安灵魂的能力者，并没有注意到依附其上的猫的灵魂，所以一并都给抓了回来。等到发现有异样时，已经错过了将其分割的最佳时期。”

“张乐安的本源力本身就是对其他灵魂有着一定的吸附力，而因为失去了肉体的凭依，且固定其灵魂的装置位于现实世界而不是里界，所以这只黑猫的灵魂并没有被张乐安的灵魂完全吸收，而是与其最终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共生关系——既不是被完全吸收，也不会完全独立的状态。而当时的研究人员却不知道，这一失误，对整个项目后续产生的负面影响有多大。”

“在复制体被复制出来后，他们一般都会向其意识中注入一些预先准备好的灵魂，来测试其本源力对灵魂的吸收能力。因为张乐安复制体的灵魂能量并没有达到这个梦境世界这样的量级，所以初期的工作一切顺利。但是，暂且不提失去肉体且在现实世界中，复制体的灵魂的活力本来就是大打折扣，仅仅就是依附在其身旁的黑猫的灵魂就让研究人员所有努力化为泡影。”

“这黑猫的灵魂，虽受张乐安灵魂的影响，早已经被化去了灵智，但却也被动地拥有了一些张乐安本源力的特质。所以每次新的灵魂被投入复制体的意识中去时，都会被这只黑猫抢先附体，这一结果也是最终导致项目的流产直接原因。”

“所以，第一个进入那个世界的灵魂，会被这只黑猫附体，这种事你是早就知道的吧？”姜小白面色不善地举起爪子，露出锋利的指甲。

“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林墨一脸“坦诚”地假笑道。

“……”姜小白想了想，现在对他威胁或者说什么狠话，好像也没什么用，只好放下了爪子，问道，“那你之前说的，让我恢复的办法呢？”

“嗯，大概就是，让张乐安用左手摸你头顶一下，就可以了。”林墨直爽地回答道。

“这么简单？”姜小白半信半疑。

之前她应该也碰到过张乐安的手，不过用的是她的爪子……

“就是这么简单。”林墨笑道，“梦境世界中，我们本就是以灵魂体存在，本源力不受肉体存在与否的约束。张乐安的本源能力，被动施展的能力其实是遍布全身的，只是其强度还有限。而如果想要主动施展，就要用到他的左手。而一个人灵魂的重心就是在脑部，这里也是灵魂最容易被破坏并吸收的部分。”

“喂，那我不会把小白的灵魂也一起吸收了吧？”张乐安不禁问道。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林墨笑道，“你现在吸收的极限，也就是这个梦境世界中魑级的存在，这只黑猫的灵魂虽然被你同质化且灵智被抹去，你能不能吸得下还是犹未可知之事。”

“……好吧。”张乐安走近姜小白，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她，“我这样按下去，你要是恢复了原状，会不会是裸着的啊？”

“……”姜小白怒目，“快点，少废话！”

“好吧……”张乐安控制自己的意识，用左手向猫形的姜小白头部按去。

只见画面一变，张乐安手底下的，已经是半蹲着的人形的姜小白。

当然，是穿着衣服的。

果然有效！

“……你怎么还这么矮？”张乐安看了看，吐槽道。

“废话，你见过几个大学以后还能长个的？”姜小白挥了挥手，把张乐安还按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拍掉。

谁知道，下个画面……

她就又变回了黑猫。

“喵的！”姜小白气的蹦了起来，“耍嘴皮子的，给我出来！”

“啊呀……在呢。”林墨蹦了出来，脸上还是带着坏笑。

“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姜小白吼道。

“嗯……”林墨将双手交叉于胸前，“简单的说呢，就是张乐安现在对其自身本源力的控制很弱，并不足以把那只黑猫的灵魂完全吸收过去。所以一旦他的手离开，那只黑猫的灵魂就又回到了你的身上。”

“……”姜小白不禁想口吐芬芳。

“这个其实不要紧的。我之前也说了嘛，你多带着这小子去历练，等他增强了对自己本源力的控制力后，这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林墨总结道。

“也就是说，我暂时还是出不去了么……”姜小白沮丧道。

“是的。而且，关于你现在的境遇，还有张乐安本源力方面的事，还请你对里探会保密。”林墨解释道：“如果让里探会知道他的能力，没准协会就会在这梦境世界来个通缉令。虽然饕餮计划已经不是创世会目前进行的重点项目……”

话说到一半，却被张乐安兴奋地打断。

“饕餮……是我的本源力的名字么？”

“不，只是对你的代号而已。”林墨摇了摇头，“你的能力的评定还未完成。当然，你拥有自己的命名权，如果你觉得饕餮这个名字很帅的话……”

“很帅！”张乐安点了点头。

“……哪里帅了？”姜小白用爪子捂着脑门。

“饕餮只是你能力的一种表象而已。”林墨笑道，“你想没想过，被你吸收的那些灵魂，到底去了哪里？是被消化成了纯粹的灵魂能量？还是转变了另一种形式继续存活在你的灵魂内部？”

“你这说得我……浑身不得劲。”张乐安不禁打量了一下画中的自己，“你是说，我刚才吸收的那个哥布林法师，现在就在我体内某个地方？”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林墨笑着挥了挥手，“创世会也只是看中了你那能力的多种可能性。至于其具体的功能，如果创世会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连续五年都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