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杀？还无限恐怖？你中二值爆表了吧？”张乐安听了不禁立刻吐槽道，“还双手合十，你当你是爱德华啊……”

不过既然林墨都已经煞有介事地燃烧了两张道符，那么不管他表现得如何中二，实际上他的能力肯定是已经释放了出来。

可是……

张乐安戒备地向周围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怎么回事？”他一边仍然小心的戒备着，一边看向林墨问道，“你施展的那个什么必杀，失败了？”

“失败了？怎么可能？”林墨放下合十的双手，笑道：“恰恰相反，刚才我还担心释放后效果是否会达到预期，现在看来，可以说是效果卓著，大获成功。”

“可是……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啊？”张乐安纳闷。

但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了水形态的林墨。

这家伙自从林墨施展了能力后，就没听见过他发出声响。

果不其然，张乐安扭头看到的，是一个呆呆站立的水人。

虽然一动不动，但其脑部波动的轮廓，说明其脑中应该发生着什么。

“你这能力，竟然还是有指向性的？”张乐安奇怪道，“我就在他附近，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精神系能力与时间系能力的作用区域拓展规律是正好相反的。”林墨解释道，“时间系的作用域是从点开始的，向外扩张作用区域的话，需要额外的控制及能量输出。”

“而精神系能力的作用域，是从施展能力的人开始，以波动形式向外延伸的。如果想要像最简单的时间系能力那样定点释放的话，反倒会需要特殊的控制手段。”

“所以那种特殊的手段，你还没有掌握到，对吧？”张乐安已经了解了林墨的套路。

“那倒不是。”林墨笑道，“精神系能力的区域控制虽然属于高阶应用，但是因为我的本源能力虽然属于因果系，但其运行的基础却是基于精神系的，所以精神系的施展手段，我还是有所涉猎的。”

“不过，现在这个场面，并不需要我花费额外的精力去指定精神系能力波动传播的范围及方向。”林墨继续解释道，“因为那家伙的灵魂结构与我们的完全不同，所以即使我将针对他的精神系能力的波动全方位地释放，也不会影响到与其相邻的你。”

“是这样么……”张乐安听得一知半懂，却也嘴硬道：“别忘了，我的灵魂也是很特殊的。也许，你们那些针对普通人类的精神系能力，对于我来说也是无效的。”

虽然他只是随口说说，但是林墨却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要不然，等咱们出去了，你可以到我这来做个实验……”

“免了吧。”张乐安随口答道，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水形祁志鹏身上，“他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所谓的必杀，虽然之前摆出来的架势倒是挺像模像样的，但看起来效果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啊……”

“实用就好。”林墨笑着回答道：“我之前施展的两个精神系修习能力，分别是’恐惧引发’和’精神回响’，作为必杀触发后的效果，就是将目标陷入无限的恐怖记忆的循环中去。”

“恐怖记忆？那有什么用？”张乐安奇怪，“能把他吓死？或者让他精神崩溃？不过，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不应该是从他口中套出离开的方法么？”

“你别忘了，这两个能力，可是依附在我的本源能力之上的。”林墨回答道，“虽然作为必杀来说，两个能力结合带来的效果已经足够好了，但最终的杀招，还是落在我的本源能力上的。”

“你的本源能力……”张乐安瞬间醒悟过来，忙不迭地转头看向水形祁志鹏，“墨菲定律……”

虽然林墨口中的本源能力“墨菲定律”是他自己命名的，且其真实的作用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墨菲定律”。

但仅就林墨提到的效果来说，如果可以直接引发受术人心中的对最坏情势的设想，且将其实现为现实的话……

在张乐安眼中，水形祁志鹏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波动。

随后，随着波动更加地剧烈，水形祁志鹏竟然在波动中瞬间爆裂。

四散的液体溅射得到处都是，张乐安因为离得近，更是被溅了满满一身。

“我去……”张乐安抹了抹脸，“你真把他弄死了！”

“他没那么容易死的。”林墨回答道，“在他的信念中，应该也根本不存在自己被完全消灭的概念。”

“没准只是你把他想像得太厉害了。”张乐安一边用爪子清理身上的液体，一边说道，“实际上，他对精神系的攻击不堪一击也说不定啊。更何况，你不是还有你那个墨菲定律的本源能力作为附加么？”

但是，他还没说完，就惊奇地发现，他身上的液体……

竟然在动！

“怎么回事？”张乐安不禁大惊失色。

身上有着会动的液体在流动，绝对不是一种什么美好的感受。

不过，好在这种感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所有被炸散的液体，都迅速地向之前水形祁志鹏站立的位置开始汇聚。

“这是在干什么……”张乐安瞪着眼睛边看边问林墨：“难道你的必杀，就起到了把他炸散一次的作用？然后他现在就要回复原状了？”

如果是这样，那林墨这个所谓的“必杀”的效果，可是真够逊的。

“还没完的。”林墨笑着回答道，“到现在开始，才是他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不用他说完，张乐安也已经知道，这次液体的汇聚，绝对不只是还原之前的水形祁志鹏那么简单。

因为，在之前水形祁志鹏站着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两个同样体型的“祁志鹏”！

虽然液体分成了两份，但是两个人的体型还是和之前差不太多。

这多出来的液体，到底从哪里来的？张乐安不禁十分好奇。

当然，林墨的关注点，就没有像他这么奇怪了。

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这个必杀，竟然引发了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设想过的效果。”

“什么效果？”张乐安还在思考多余液体的问题，只是随口问了一声。

“人格分裂。”林墨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