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和几人客套完毕,何判官安排大家分宾主落座。
何判官直接坐在了上首,赵辞则被安排在了其左下方的座位上,以示器重。
“武定伯新来,我和武定伯介绍一下这三位大人。
第一位,这位是城隍庙延寿司的主事,沈兴家沈大人。”
“沈大人,久仰久仰。”
“第二位,这位是城隍庙纠察司的主事,黄庆道黄大人。”
“黄大人,久仰久仰。”
“第三位,这位是城隍庙延寿司的主事,张宗昌张大人。”
“张大人,久仰久仰。”
何判官一一介绍,赵辞一一回礼示意。
这三位主事的境界也都在冤鬼中期的范围,境界都差不多。
看着何判官和这三位大人,赵辞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要知道城隍庙外面,一共有九座神像,除了城隍爷以外,还有位。
如今出现在这里,是文判官何文远和这三位主事。
想来另外三位,和城隍庙的武判官应该是一伙的。
赵辞闻了一下,刚刚有人端上来的茶水,大概明白了现在都局势。
如何他所料没错的话,北郭县的城隍庙里面应该没有城隍爷。
或者说,城隍之位暂时空缺。
而这文武判官,显然是在争夺这空缺的城隍之位。
以何判官对赵辞拉拢的的态度来判断,另外一方的四人,境界也应该都是在冤鬼中期的层次。
不然何判官也不至于下大力气,拉拢赵辞这个冤鬼初期的祖灵。
“不知武定伯之前在何处修行?”
何判官介绍赵辞与这三司主事认识了一下,然后便开口闻到赵辞的来历。
这是想要摸摸赵辞的底啊!
“我之前浑浑噩噩,一直盘恒于赵氏宗祠之中,也是最近才觉醒一点真灵,正准备去县城看看。
在西城门遇到城门口阴卒的指引,才来到城隍庙这边,多有打扰之处,还望何判官海涵。”
赵辞说的这些,是他认为的何判官肯定能查到的。
城隍庙作为一地之阴司衙门,对于本地所有人士的户籍信息,可比阳世衙门里面的户籍信息要齐全的多。
更何况,赵辞这个在北郭县去世之后,才被追封的伯爵,北郭县的县志上肯定留有记载。
“赵氏宗祠,可是城西外面赵家镇那个赵氏宗祠。”
何判官一副惊讶的表情。
“何判官既智我武定伯的身份,又怎会不知道我的祠堂,就立在赵家镇那边?”
“啊?对、对、对,是我恍惚了。
宴席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入席吧!”
何判官说完,直接站起来,向着旁边的饭厅走去,不过他的脚步似乎有些慌乱。
“MD,那么大的五个字,就刻在你身上,还需要我去提前做功课?
不过此鬼出身赵家镇祠堂,这倒是出乎我之所料。”
何判官心里想到。
赵辞的出现,西城门外地阴卒的确向何判官提前通禀过了。
但是关于赵辞的来历,何判官倒没来得及去仔细查看,他本来还以为赵辞是个过路的。
武定伯被追封毕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何判官一时没想起来倒也正常。
到了饭厅,众人分坐而食之。
何判官用来招待赵辞的,都是些香火幻化而成的贡品。
一般的食物,鬼物吃起来是味同嚼蜡,只有含有灵气或者阴气,或者说香火愿力之类的东西,鬼物吃起来才能有些许滋味。
眼前这一桌,想比也耗费了何判官不少的香火值。
看着旁边三司主事大快朵颐的模样,赵辞也直接一把自己的一头插到贡品之中,吸食起其中的香火。
何判官和三司主事,皆是有着神位符篆在身,以神位符篆炼化出的虚拟身体,拥有着正常身体的大部分功能。
一般的野鬼若是需要,也会挑选灵物或者阴物,炼化出自己的躯体,以方便世间行走。
赵辞因为刚突破到缘故,还尚未来得及用灵物炼化出一幅躯体来,只能以牌位之身,先把眼前食物上的香火纸捞个干净再说。
看着赵辞一头插在贡品之上模样,饭厅之间似乎多了一丝欢快的气氛。
何判官倒是对于赵辞刚才所说的,一直浑浑噩噩,最近才觉醒一点真灵,有了几分相信。
赵家镇那边,何判官也是去过的,赵氏祠堂外面那层存在了上百年的保护罩。
在北郭县阴界,也算是一处奇景。
赵家的没落,也未尝不是有人在想办法用软刀子割肉,欲要破除掉赵氏祠堂外面的那层龟壳。
吃饭之时,自然少不了喝酒。
美酒同样是何判官用香火制作的,众人觥触交错,一时之间群魔乱舞。
酒席之中,赵辞从何判官于三司主事口中,得到了很多的信息。
北郭县的阴界,有着几方势力。
一个是城隍庙,城隍庙里面以何判官为主。另外有一个武判官,负责一下闲杂之事。
另外一个就是城北的兰若寺,兰若寺里面的和尚门,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却有几件厉害的佛宝。
其他的,还有着一处鬼市。
鬼市管事的修为不高,但是据说鬼市的背后,有着一位厉鬼境界的鬼修。
那可是城隍爷在位的时候,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大乾王朝对于城隍的境界,有着明确的规定。
县城隍的境界最起码也要是冤鬼后期,也就是阳间的先天后期的境界。
郡城隍的境界才是厉鬼层次,相当于人间金丹修士的存在,属于可以开宗立派的大人物了。
至于十三州的州城隍,要么被各州鬼王所霸占,要么就是直接由鬼王的手下担任。
厉鬼层次的鬼修,在大乾王朝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北郭县来说,那绝对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北郭县除了这三方势力之外,最大的势力,其实还是阳间的官府。
阳间的官府,虽然没有几个具有超凡实力的修士存在,但是他们有钱啊!
一般厉害的鬼怪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官府,若是它们当街发难或者留下证据。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官府也不会轻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