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没有说话,确实,她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她有自己对感情权衡的标准。
安颜刚想开口说话,看到推门进来的叶小白闭口不言。
“老爷子,你找我?”叶小白坐在安颜旁边,比回到自己家还自在。
安天下摇了摇头,“安颜找你。”说着将桌子上的合同推到他的面前。
叶小白看着面前的合同,“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安邦的股份,拿回来了,我想把这份股份转到你的名下。”安颜认真的说道。
叶小白看都没看,将股份转让书又递到安颜的手边,摆了摆手,“真是好东西,这能换不少钱吧。”
安颜黑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龙鼎集团没上市,这些股份都是原始股,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
“得得,别生气,开个玩笑,心意我收了,这东西么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觉得做水果挺赚钱的。”
安颜和安天下相视一眼,这叶小白是傻子么,这是安颜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安天下倒是一脸平淡,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算了安颜,叶老弟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你就别为难他了。”
安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骂道,“你才视金钱如粪土,你祖宗十代都视金钱如粪土。”
他知道安颜在龙鼎现在的处境,这些股份在她手里远比在他手里有用的多。
安颜凝视着叶小白,片刻后认真的看着对方说了声“谢谢。”或许微不足道,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用你水果早就的药马上也要准备投入市场,效果比其他同类药品药效要好上不止一倍,我下一步打算从你那里在订一批水果,有多少龙鼎要多少。”
做生意叶小白还是很乐意的,一举多得的买卖。
“下午让你的人去店里提货。”随后看着安天下,“安邦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至于其他的威胁你处理的肯定比我要好,安颜就没必要待在我那了。”
“别啊叶老弟,你看这龙城今年也不太平,我这现在自顾不暇,要不我送你一套别墅吧,安颜在你那我放心。”安天下一副可怜的样子。
“爸!”
“老爷子!”
二人异口同声的叫出去。
安天下尴尬一笑,“算了,我不插话了,那明天中秋带着你的店员来家里吃饭吧,人多热闹。”
叶小白微微一笑,这句话对方说的很真诚。
“好意心领了,我要回趟老家!”
叶小白老家距离龙城不远,在他的印象中对这个老家的概念很模糊,岁那年他母亲离奇去世,他被自己父亲送到了国外,原本以为和父亲两个人要长期定居M国,没想到父亲将自己送到了一个朋友家。
在哪里生活了三年,M国暴动,自己叔叔一家被抓,从此流落街头。这么多年他承受了很多痛苦,也让他走上了一条非人的道路。直到三年前一个意外得电话,让他又记起自己还有个爸。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叶小白询问过,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命令他回来。
叶小白很像当面问清楚,为什么对方要抛弃他,可是回到华夏,留下的除了那间残破的门店和那部手机,再也没见到人。
从龙鼎出来叶小白借了安颜得车。在龙城这三年他每年中秋都会回去一趟,看看自己的母亲。
爱丽丝还有些生气,一路上闭口不言,这么多年叶小白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她注定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有些事不要让她知道的太多,我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叶小白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
爱丽丝怎么会不理解他的想法,只是想让叶小白哄哄她,不管一个女人有多坚强,撒娇是必备技能。
“人家知道了老板,你这是带我们去见公公婆婆么?”
两人都坐在后排,美然轻轻的戳了一下爱丽丝。
叶小白朗声大笑,“你这入乡随俗还是蛮快的,公公婆婆都出来了。”
爱丽丝嘟着嘴,“人家可是每天都会看书学习的。”
距离并州,叶小白只用了一个小时,不过此时夜幕已经降下。
这些年并州也在被规划到重点建设县,一路上多了很多路灯,叶小白在一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么?这就是老板出生的地方么?”美然不是第一次来,自然也见怪不怪了,至于爱丽丝,那真是大姑娘下乡。
门上的锁子是叶小白上次走的时候换的新的。
一年没来,小院已经长满了杂草,叶小白也懒的打理,毕竟回来也就是看自己母亲一眼。
二女自发要收拾卧室和客厅,叶小白则出去卖菜。
村口就有一家小超市,看着叶小白进来,那叫一个激动,“白哥,回来了!”
叶小白微微一笑,“今年生意咋样?”
男子递了一根烟过来,“不好干,物价太高,没啥利润。你等一下,我让我妈做几个菜,今晚杂俩喝点。”
这人名叫冯建国,叶小白有印象,小时候在一块玩过,前两次回来没少打扰人家。
“算了建国,家里还得收拾,明天有时间杂俩好好喝点,我先买点菜。”说着叶小白朝着菜品区走了过去。
冯建国有些为难,“哥,你今晚还是在这里住吧,你家老宅最近不太平。”
叶小白眉头一皱,这个不太平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冯建国叹了口气,“老李头前段时间死了,就死在你家门口,这不是才入土,好多人每天到了傍晚时候从你家门口过,能听到小孩哭声。”说道最后冯建国下意识得看了看两侧,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老李头叶小白见过,是这个村得守村人。说白了就是个傻子,据说是替村子挡了灾所以变成这样。
“我记的去年看见他身体还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叶小白问道。
冯建国摇了摇头,“或许天天乱吃吃了有毒的东西也说不定,我听村里那些婆娘说,这守村人最后会选一个接替者,倒在谁家门口就是选了谁,这不是你家一直没人,村里人联合起来给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