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同学都睡着的可不只是白子月,班长乐正阳同学也察觉到不对,但他没有半点班长的自觉,抱着星际通用语书看得可认真了。
纪律委员铁塔发现后却不能不管了,因为他本来就是管纪律的,若是对同学们睡觉视而不见,被老师发现了迟早药丸。
可名字叫做铁塔却不代表他真像铁塔那般粗壮,事实上,他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嫩嫩的,不像个糙小子,倒像个文静乖巧的小姑娘,第一眼看去都会怀疑他是怎么进这个学校的。
白子月深深的怀疑铁塔就是第二个刘美人,是兄弟顶罪被送进来。
“你想多了,”小奶音嗤笑,“别看他长得乖巧,性子却不是一般的刁钻,三个你绑在一起都没他黑。”
“那是肯定的啦,”白子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这么温柔善良体贴的好姑娘,多单纯呀,比几岁的小宝宝都纯。
“呕~”小奶音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揶揄道,“就冲你揍秦小三的狠劲,还好意思自我标榜为单纯。”
白子月鼓了鼓腮没有再说话,将注意力集中在铁塔身上,后者刚走上讲台,弯下腰掏掏摸摸,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不是应该把人喊醒么?”白子月纳闷了,“上面有什么好东西么?”
小奶音嘿嘿笑道,“有呀,可实用的东西了。”
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让白子月忍不住抖了三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几秒后,铁塔抓着一根半米长包着塑胶的黑棒走下来,直奔最后一排睡得直打呼噜的几个人高马大的壮小子。
“讲台上居然有棍子,”白子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棍子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学生么?
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在座的都是不良少年,不听话的永远比听话的要多,不准备点教训人的武器怎么行!
棍子多好呀,挑肉多的地方揍很疼,又不容易打坏人,是教训孩子必备的神器。
“那可不是简单的棍子,”小奶音的恶意不减,略带神秘的指点宿主,“你看看他抓着棍子的手,旁边是不是有个红色的按钮。”
白子月愣了愣,棍子上有按钮?
她定睛看去,果然有个豆大的红色圆点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铁塔已经按下开关,黑棍的尾端仿若裂开般,露出一根银亮的铁棍,隐隐闪着白色的光。
‘啪叽’一声,银亮的铁棍与呼噜声最响的鸡窝头狂野壮小子的胳膊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狂野壮小子嚎叫着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凌乱的头发根根竖起,秒变扫把人,瞪眼死死的盯着罪魁祸首,“是你电的小爷?”
所有趴桌的人都被惊醒了,小鸡啄米般打瞌睡的女同学倒被吓得脑袋砸在桌上,清醒后揉着额头直跺脚,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呢,暗暗发誓待会要让纪律委员好看。
铁塔却很淡定,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黑棍,“老班有交代过,上课不遵守纪律的必须狠狠教训,这是他给我留的防身电棒。”
白子月张大嘴,厉害了铁大纪律委员,防身电棒直接用来喊同学起床,也不怕被投诉。
围观群众遗憾万分,那个谁,不就是被电一下么,叫得那么凄惨干嘛,把其他同学都吓醒了。
电棍电人多好看呀,怎么就只有一个人中招了?
及时醒来的瞌睡虫们拍着胸脯直呼侥幸,幸亏没被纪律委员选中,否则就要成为杀鸡儆猴里的猴咯。
小奶音奶声奶气的总结,“你们的晚自习上不下去了。”
为嘛?
因为班主任白天才俊脸黑得堪比包青天了,领着满脸苍白的姜红糖站在门边,阴恻恻的道,“看来大家都无心学习嘛?”
讲道理的说,确实没有人还看得进书了,可大实话向来不好说出口,众人只能低头望着地板保持沉默了。
白天才也懒得多说废话,迈开大长腿走进教室,径自上了讲台,“都回自己座位去。”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姜红糖懵逼状,“我的座位在哪?”
白子月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连自己的座位都不知道在哪了,该不会撞傻了吧?
虽然说姜红糖撞门是自作自受,可她也不是没有半点责任,人要是傻了,她的良心还是会有一点点痛的。
嗯,有小拇指破皮那种程度的痛。
“你真冷血,”小奶音吐槽。
“这怎么能说是冷血,”白子月觉得跟蠢系统没法沟通了。
人家嫉妒她美貌,想要毁她容未遂,反而把自个儿给撞傻了,能怪得了她么?
反正她不背这个锅。
小奶音的智能中枢飞快的转动着,计算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宿主说得对,“确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白子月才不管它是什么想法,只专注盯着讲台,白天才正木着脸指着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对姜红糖道,“你先坐那里。”
姜红糖甜甜一笑,“谢谢老师。”
完了乖巧的坐在了班主任指定的位置上。
二十五班全体同学:“……”见鬼了,刚才那个扭曲着脸朝班花扑过去的疯丫头哪去了?还是说,老班在场疯丫头不敢造次?
不对不对,老班根本没有排座位,都是爱坐哪坐哪,那疯丫头居然问老班她的座位在哪,肯定被撞傻了。
所以说,嫉妒是要不得的,要实在控制不了嫉妒之心也没关系,憋在心里别说出来也好呀,干嘛还动手呢?
看看,不了解对手实力,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吧!
白天才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道,“有两件事要说,第一,姜红糖同学不幸撞伤头部,医生判定为重度脑震荡,醒来后便失忆了。”
“哇哦~”吃瓜同学张大了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好吧,似乎太冷漠了,说不好吧,还怎么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思来想去,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白子月就无所顾忌了,她仰天大笑,好,实在太好了,她可不愿意有人整天琢磨着要怎样划花她的脸了。
投胎两次才长成一个备受家人娇宠的小美人,她容易嘛?
姜红糖茫然四顾,白老师说大家很担心她,为什么半点没感觉到,好像大家并没什么同学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