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承受不了这里的烈日啊!”叶云凡叹了口气。
安娜一边用湿毛巾帮他擦拭后背,一边嘲笑道:“得到教训了了吧?连我都不敢再太阳下直晒,你一个黄皮肤的华夏人居然敢脱衣服暴晒?让你受点伤你就老实了。”
“有些疼!”
叶云凡突然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虽然安娜已经很心了,但还是有些水流到脱皮的地方,水多少有些温度,导致伤处火辣辣的疼。
“活该!在台上的时候耍帅,现在知道错了吧!”
安娜嘴里挖苦着他,手里却细心地帮他擦掉破皮处水渍,然后重新抹上药膏。
新皮还比较脆弱,需要一才能成熟,所以叶云凡晚上睡觉只能趴着了。
休息了一晚上,叶云凡背上的皮肤已经没有刺痛感了,但是新皮白里透红,老皮麦色,导致出现黑白相间的斑块,像是白癜风一样,非常难看。
不过穿上衣服之后别人也看不到,所以不碍事。
但要将肤色晒均匀,还需要一段时日。
安娜他们筹到钱了,第二便开始大肆采购慰问品,他们之前有过计划,几人分开行动,只花了半时间便采购齐全了。
叶云凡还是负责开车,一行人带着一车慰问品奔赴卢萨卡孤儿院。
孤儿院在卢萨卡南边的一个贫民窟里,里面有八十多个孤儿,最三岁,最大十一二岁的的样子。
他们大多都是艾滋病患者,父母因为艾滋病并发症死了,没有人照顾他们。
而这些人基本上也活不了多少年。
为什么这里为什么最大的孩子也才十一二岁?
能活到这个岁数就差不多了,大一点的要么死了,要么从孤儿院走出去,在社会上混日子去了。
从这里出去的女孩大多数都是去卖,男孩基本上都是偷摸抢的混混,因为他们反正活不了多少年,也不在乎犯不犯罪了。
所以附近的贫民窟很乱,犯罪率比较高,一般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来这里。
叶云凡心翼翼开着车,经过一条脏乱差的街道,慢慢往前开去。
两边站着许多衣着暴露的黑人女孩,有的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也有些黑人少年经过,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叶云凡的车,让叶云凡瘆得慌。
他们事先有联系孤儿院,所以门口有人接他们,到了孤儿院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黑人男子笑眯眯地打开了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让货车顺利开进去。
车进了院子之后,男子又重新关上了大门。
车停稳,安娜和她的几个伙伴从车上跳下来,与那个黑人男子沟通起来。
此时,院内一些孩子都慢慢往车边靠过来,非常好奇地看着车上的东西。
他们的穿着还行,不过有些脏,似乎很久没有洗了,汗臭味非常重。有的孩子身上有伤,可能是艾滋病并发症,发出一股恶臭,让叶云凡难以忍受。
事实上,孤儿院经常会有人捐助物质,衣服鞋袜之类的还是勉强够用的,只不过管理不行,孩子们衣服都是靠自己洗,一点的孩子则是靠院子里的义工帮着洗。
不过义工不常来,孩子只能一件衣服穿好几了。
迎接他们的那个黑人男子是院长,名字叫做科特迪瓦,今年四十一,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十几年。
安娜他们与科特迪瓦沟通之后,打开货车车厢,将上面价值三千多美金的日常用品卸下来,让孩子排队过来领取。
孩子们虽然黑乎乎的,一个个张大眼睛羞涩瞧着安娜他们,却是非常乖巧,接受赠品的时候会拿手在衣服上擦拭一下再双手接过来,同时低头道谢。
叶云凡也跳下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很快又几个领到东西的孩子走到叶云凡旁边,好奇打量着他,有的还试着和叶云凡打招呼。
叶云凡也笑着回应他们。
孤儿院只有几栋一层楼的砖瓦房,他走近大门,一股黑人特有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看到里面都是些木架床,上下铺那种,密密麻麻的。
也就是,这么多孩子,晚上都挤在一个房间睡觉。
叶云凡有些不理解,卢萨卡到处都是地,为什么不多建几套房子给孩子住?
而且孤儿院后方有的是空地,根本不缺地建房。
如果是因为没有钱,那他们用泥巴自己打土砖都可以建起来的。
发完捐助物品,安娜他们又和孩子们一起拍照留念。看到叶云凡没有跟他们一块合影,安娜直接将叶云凡拉了过去。
“我就算了吧”叶云凡笑道,“我又不是你们的活动发起人,就没必要合影了吧。”
“谁你不是?”安娜反问道。
迈阿卡也是笑着道:“没错,你也是我们的成员之一。而且这次的募捐行动你贡献最多,不一起拍照留念不过去啊!”
阿卡丽亚也道:“昨要不是你想办法,我们也筹集不到这么多钱。”
叶云凡不再拒绝,和安娜站在一起,与其他孩子照了几张相。
拍完照之后,他们上车准备离开,科特迪瓦忙给他们打开铁门。
等叶云凡开着车出了铁门之后,科特迪瓦立即关上了门,并且板着脸让孩子们将东西放在仓库郑
这些东西,八成都会被他转卖掉,能到孩子身上的没多少,而且这些孩子大部分活不了多少年,科特迪瓦觉得给他们用太浪费了。
这些年来,科特迪瓦靠这样子赚了不少钱,不然他也不会愿意在这个脏乱不堪的地方工作十几年。
至于社会人士过来献爱心,他每次都会配合好的好的。
当车开至半路,突然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黑人男子出来拦住他们,却很快被其他黑人拉住了。
“他们是给孤儿院送东西的人,我们不能拦他们的车!”有人大声呵斥他。
这些人大多数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对给孤儿献爱心的人都会有好感,绝不会打他们的主意。
叶云凡忍不住摇摇头,慢慢开着车往外走。
贫民窟的环境和人都很奇怪,让他心里有些发瘆,但是又不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