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碧波荡漾湖边,李肖如同石雕般闭目养神垂钓。
自他回归已过三天,冰糖葫芦销售一往既如大卖,莫娘的精神状态通过现代药物的治疗,不似以前那般不定时发作,这是他的宽心之处。
“大……大…大朗兄弟,不…不好了,一坚被抓走了!”
李肖听到玲娘远远传来急呼声,瞬间睁开双眼,看着气喘吁吁一脸着急玲娘,随既询问道。
“可知何因?”
李肖心里疑惑不断,要知道石一坚为人老实憨厚,断不可能做伤天害理之事,且这时是售卖冰糖葫芦时辰,难有人惦记上冰糖葫芦如此暴利之物!
“奴家不知,逛集市二叔见一坚被侍卫押走,便赶回来通知奴家。”
“大朗,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玲娘快急哭了,她虽然平常老是对石一坚动手动脚,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被人莫名其妙抓了能不让她不着急吗!且是被侍卫带走,不死也得脱层皮。
“侍卫?可知何人侍卫!”
李肖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急忙问清楚细节。
“穆王府!”
玲娘再也忍不住泪水,失魂落魄道。她就想不明白,石一坚为什么会惹到穆王府,这不是找死吗!毕竟犯王公贵族者,皆难逃一死,这是铁律。
李肖心头不由一沉,难道是王府的人惦记?但很快被他否定,王族荣华富贵享不尽,岂会在乎你这点小盈小利!
看着一旁不停抹泪玲娘,想到近日它们夫妇对他百般照顾,不忍心道。
“玲娘莫急,事情还未明,待小生前往打听事由,再商量对策。且一坚兄前往王府之事,未必是坏事!”
玲娘也知道事已至此,在此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按其说的打听清楚再做决定。随后擦了擦泪水对李肖行了一礼,拜托道。
“嗯,有劳大朗兄弟!”
而此时,富丽堂皇穆王府一优雅庭院,一身着华丽衣裳,威严中年男子目不转睛看着房门紧闭的厢房,棱角分明脸庞冷如寒冰,鹰眼似利剑直抵人心,奴婢丫鬟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父王!”
一青年从庭院外处急步走来,对中年人行礼道。其高挺鼻子,薄薄嘴唇,剑一般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发,一股洒脱气质由内而发。英俊脸庞与中年男子七分相似,似其年轻模样。
中年男子正是穆王府王爷秦渊,其子秦羽璇。
“人已带到牢房,不知如何处置!”
秦羽璇看着眼前似雕塑般的父王,心里百味陈杂,从他记事起从未见过其一丝笑容,且加之常年驻守边关,父子两人交流少之又少。
三日前恰逢其回朝叙职返程回府,父子两才得以相见。
“王叔,都是诗瑶之错,不知姨娘有恙在身,让其胡乱饮食,请莫怪王兄之责。”
一身着蓝色衣裙满脸愧疚之色女子,缓缓从外而进福礼道。其肌肤胜雪,绝色容颜透出如圣莲般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秦渊并没有因为她到来而所动,一往既如静静的望着厢房出神。
吱呀!
封闭厢房木门缓缓打开,一鬓须皆白老者缓缓而出,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颊充满疲惫之色。
“药老,如何?”
雕塑般秦渊见老者出来终于为之所动,虽言简意赅,但眼里透露关怀之色。
“夫人已安睡,其脾胃虚弱,日后饮食需注意,以稀食为好。”
“药方老朽稍后记下,晨晚食用,三日后再行确诊。”
药老对秦渊行礼细心交代,回身向一旁愧疚秦诗瑶问道。
“不知姑娘为夫人所食何物,可借老朽一观!”
“药老稍等!”
秦诗瑶向药老行了一礼,而后急忙向庭院外走去。不时,便带一闪烁着金莹之光如同宝石的果串而归,气喘吁吁递给药老。
看着手里果串,药老眼里不由佩服所做之人,而后开口品尝,满足之中不自觉漏出轻松愉悦之色,随之感慨道。
“不错,不错,有开胃增欲之功效。”
“母妃前日食之却为食欲大增,可今日不知为何食后脾胃皆不适?”
秦羽璇听药老听到药老赞赏,但和自己母亲反应截然相反,便提出一直困扰心中的疑虑。
一旁秦渊及秦诗瑶也是疑惑不己,皆是望向药老,等其解惑。
“夫人食欲不振是其脾胃炎症所在,果串虽开胃增欲之功效,因其酸性刺激过多,夫人食之则适得其反。”
药老摸了摸胡须,细心解释其两者异样之处。
“禀王爷,有人求见,自称是为石一坚之事所来!”
一侍卫汇报打断众人的谈话,皆是一脸疑惑,石一坚是谁?
秦羽璇先是一阵疑惑,随即想起来,卖果串之人正是石一坚,便向秦渊说道。
“父王,石一坚乃卖果串之人。”
秦渊一听脸色瞬间一青,但随之想到错不在其身,脸色缓了下来,但石一坚也脱不了关系,需收监几日以尽惩戒,便下命令道。
“驱之,胆敢闹事,一律收监!”
“王爷不妨先见其人,听其说辞再做决定也不迟,老朽对产果串之人甚为有趣!”
药老出声劝说道,毕竟能做出果串之人非怪才不可,想与之探讨一二。
秦渊对侍卫点了点头,对药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向前院走去。
被侍卫带到大厅李肖,就不停思考如何让石一坚安然无恙出来。从市集中打听到,石一坚是因贩卖冰糖葫芦,王府之人吃后出事,所以才被侍卫带走,而是何人所吃就不得而知!
“汝有何要说!”
一道铿锵有力的质问声打断他的思虑,李肖见不知何时,大厅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位威严中年男子,及站在一边一少一老,暗怪自己大意。
随即朝主位的秦渊行了一礼,接着不卑不亢道。
“见过王爷,小生是为石一坚之事所来,不知其所犯何事,惊到尊驾!”
秦渊撇了撇一眼李肖,面无表情道。
“果串之事是尔所指!”
李肖听他一说心里突然一沉,果然是因冰糖葫芦之事,竟然明白事由那就从根本上处理。
理了理思路,转而彬彬有礼询问道。
“不知果串有何不妥之处!”
一旁秦羽璇见如此从容自若的李肖,心生怪异,毕竟见到他父王之人,还这般从容淡定侃侃而谈可少之又少。
“本王爱妃因食之,脾胃皆疼痛难忍,尔说有何不妥!”
秦渊似利剑般眼息扫了一眼李肖,反问其道。
李肖听完不但不惊慌失措,反而越发冷静分析其所在原因。
冰糖葫芦制作绝不可能有问题,那根本原因就在王妃身上,其身上不是过敏就胃部有问题,不能食用。
李肖心中已有答案,但必须得确认其真正的答案。
“不知王妃往常是否有脾胃不适,食欲不振之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