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的交锋,显然对方背后有善于谋略之人,其明显知道双方军力差距,却屡次侵犯挑衅,背后意图明显,就是故意制造混乱,拖延大军的行军路程。
而根据此意图,前往三水镇之路必有伏兵暗哨,掌握我军行进步伐,不断向其后方汇报,针对做出相对应计策。”
李肖说完看了众人一眼,见其人皱眉沉思,随即指着地图森林标注旁山形道。
“此处地形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防守还是伏击,都利于他们的部署,所以此次必有伏兵。
而大军临时改变行军路线必然在他们意料之外,为防对方起疑心,须出三队斥候佯装大军行军探路之势,迷惑对方卸掉对方警惕之心。
佯装斥候此时责任重大,无论是惑敌之势,还是自身安全都是一次艰难挑战,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李肖话落脸色疑重看着众将,心里一阵压抑。
此次佯装成功与否,都对大军剿匪起着决定性的因素,由不得他轻心。
“末将愿往!”
一阵呼誓,众将抱拳请命。
“此次佯装不容一丝马虎,为防万一,还请李兄批准在下领兵!”
就在李肖疑难之计,秦羽璇站出抱拳请命道。
其显然也明白此次伪装重要性,特意留下是为了预防突发情况,减少李肖后顾之忧,安心带
兵剿匪。
“殿下乃千金之体,万万不可行危险之举,还请将军慎重!”
“望将军三思!”
不容李肖回答,众将先否定了秦羽璇的请求。
“此次佯装意义想必众将军都明白,不是本殿下意气用事,对方背后有善于谋略之人,部署收集我方情报在所难免,而惑敌如无高级将领现面,必将引起对方疑虑。
而此时引起疑虑,将是我方部署大隐患,只有我的现身才能消除对方疑虑。”
秦羽璇显然知道众将是出于好心,这才将细心将缘故讲明。
李肖听完陷入沉思,虽然秦羽璇补充此计的不足之处,但其身份不凡,一旦出事,必将面对穆王府涛天怒火容,其不容他犯险。
但如果易路计划被识,失去这千载难逢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的机会,反而激对方起警戒之心,那对今后剿匪计划无疑是雪上加霜。
李肖面对这是两难之题,也只能束手无策。
“事不宜迟,还肯请李兄下令!”
秦羽璇也知道其顾虑,但为剿匪添一分成功概率,救汴州黎民早一日脱离苦海,就算他只身犯险又如何。
“将军!”
众将欲言又止的看着李肖,既希望计划成功实施,又怕秦羽璇涉险,两难之题最终决定权在其手里,无论何选择他们都遵循,只希望其慎重考虑。
李肖脸色疑重的看了众将一眼,而后对上秦羽璇义无反顾的眼神,微一楞神随即眼神坚毅道。
“秦羽璇听令,命汝随斥侯边界惑敌两日,而后前往三水镇汇合,切记莫交战!”
秦羽璇被其命令一楞,随后眼神一亮,没有想到李肖竟然同意他决定,急忙对其抱拳行礼,一脸郑重道。
“末将领命!”
李肖对其点了点头,而后对众将领道。
“其它各司其职,天亮开伐!”
“末将领命!”
众将领对其行了一礼,告之而退。既然李肖做出了决定,他们便尽最大力量去完成!
“惑敌时殿下远观即可,涉险之举莫可行,两日之时露两面即可,忌有意为之!”
李肖见众将退去,便转头对一旁秦羽璇叮嘱道。
秦羽璇随即对其供手道。
“有劳李兄且挂怀,此行定当慎行。”
李肖点了点头,而后伸手从铠甲里拿出一物,脸色疑重递给秦羽璇,其眼中闪过一阵不舍。
秦羽璇看着这手里似一黑疙瘩铁球发愣,不明李肖这是为何意,难道又是其师门暗器?其心不由的暗问。
李肖见其脸色便明其意,随即语气严肃叮嘱道。
“其物名为闪光弹,拉其手环往敌处扔,可造成短暂失明,其为两利之器,切忌直视。”
李肖之所以严肃叮嘱,就怕其不知使用,本是御敌之器,结果因其不知,变成伤人又伤己,白白浪费一颗闪光弹。
要知道其生活地区尽热武器,而闪光弹也归于那一类,他是通过不知多少层关系,才从地下鼠那里弄到一颗,而且是花费一千红钞,心疼他一阵。
本是留着自己保命用,但此时只能忍痛割爱。
“闪光弹!”
秦羽璇看着手里之物一阵低吟,随即眼神一亮,李肖师门出品必为精品,显然这是个大杀伤武器。
但随之心一阵沉重,显然这是保命之物,而李肖竟然交其给他,而自己则少了一分保命之机,这份情谊不得不让他触动与珍惜。
“李兄,这……”
李肖见其难以言喻,显然已经知道其物珍贵之处,拍了拍其肩膀道。
“收好!”
秦羽璇心一阵悸动。
“失算了,想不到狗军还有这般人物在,竟然耐住了心子,亏老子白白准备了半天!”
翼县边围,蛮甫看着远处的火光,一脸可惜的道。
“二当家,要不要通知奎文他们撤退?他们还不知道等的狗军没来,还在那埋伏,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怕到时候他们秋后算账,找我们麻烦!”
脸占血的二麻子,看着蛮甫弱弱道。
“哼,刚找老子麻烦,那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
蛮甫一把推开二麻子,往一旁石墩大刀阔斧一坐,一脸不屑道。
“可大当家那边不好交代,毕竟现在是搭伙时期。”
二麻子见其一坐,连忙从腰里取下水袋递过去,小声提醒道。
蛮甫一听大当家眉头不由一皱,狠狠的灌了几口水,卸了心中那份不甘,才满脸不悦道。
“派人去知他一声,说狗军腿瘸了来不了,叫他们滚到枝头山那里候着,等老子号令。”
“小的这就去派人!”
二麻子陪笑一下,便匆忙下去叫人,至于传达是不是这层意思又是另外一回事。
蛮甫看着远处染红半边天的县衙,不屑脸色一改严肃,心也变的疑重起来。
他们都小看了此次朝廷的决心,所派遣大军一改往前作风,纪律严明却战力不容小觑,显然是边军。
而最令他忌惮的是其统帅,竟然识破他埋伏,让其准备功亏一篑,虽造成其一点的损失,但远远没有夜袭效果,这也是他不甘心之处。
“枝头山见!”
蛮甫低吟一声,随之站起隐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