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挂在了枝头,昏暗的街道两旁,每隔十来米就有一盏魔法灯,显得无人的街道便没有那么的阴森恐怖。
周围的房屋里,都亮着灯光,月光倾泻而下,倒还有些诗意。
方白肩膀上趴着一只废喵。
叶形寸步不离的跟在方白的身后。
“小叶子”
“师侄在。”
叶形赶紧应答道。
“嗯那个你那边可认识一些就是,教识字的先生,不用什么魔法师,就教最简单的识字就行了。”
方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虽然他也可以教,废喵把这个世界的所有的文字和语言都灌输到了他的脑袋里。
为此他好几个早上都起来的很早,而且早上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的,要不是菊菊并没有什么异样,他都会以为晚上废喵趁着他睡着了对他做了什么。
虽然他也可以教,但是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你让方某人去做?
方某人的时间不要钱的嘛?!
“师伯,你要教他们识字?”
叶形有些惊诧的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反应有些大的叶形,方白反问道。
叶形皱起了眉头,心思纠结了一番,才问道:“师伯,师侄能斗胆问一句为何吗?”
方白伸了一个懒腰,肩膀上的废喵差点就掉了下去,废喵赶紧伸出了爪子,抱住了方白的脑袋,有些恼怒的看着方白。
“该死的方方,你想摔死喵喵大人不成!”
废喵伸出爪子猛拍了方白的脸一下,面目狰狞的嘶吼了一声。
“为何啊?”
方白从自己脑袋上取下了这只废喵,揉了揉它的脸。
“好啦好啦,回去给你吃小鱼干!算是赔礼道歉怎么样?”
“你以为用小鱼干就能贿赂喵喵大人吗?卑微的凡人,告诉你”
“五条!”
“没错,五条小鱼干就能贿赂喵喵大人!”
方白重新将废喵放在了肩膀上。
“其实吧,往大了说,多一些识字可以维护社会的安定,往小了说,我希望他们以后能出人头地吧!”方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人民教师哪怕虾鸡粑乱说,都特么很有道理。
为什么?
因为当老师的,其他什么都不会,就会讲道理。
“何解?”叶形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不懂吗?”方白扭头看着叶形。
叶形点了点头。
“看过史书没有?”方白问道。
“自然是,不可说精通,但已熟背。”叶形点头道。
方白笑着问道:“那你知道历史上为什么那么多造反的吗?”
看着头顶上那个弯弯的月亮,李某某同志写的诗是好诗啊,床前明月光,疑湿地上爽!举头望明月,低头撕故香!
你看看,真的是硬的一手好湿!
床前,有一个叫做明月的姑娘,光光的。
她打湿了地面,让下面的那个人觉得很爽。
抬头看着明月,啊,低着头还能撕姑娘的香香
这样的日子,我方某人也想过。
“君主的残暴不忍,昏庸无道,权臣乱政,再加上天灾不断,导致民不聊生,不得已之下,造反!”叶形像是背书一般,将这段话生硬的说了出来。
方白摇了摇头,颇有些感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只是主要原因,你知道不知道客观原因是什么?”
“弟子不知。”
叶形的脑海里闪烁了无数的说辞,但是却都无法跟这次的谈话扯上半点关系。
“就是,下面的人没有学会说话。”
方白颇有深意的说道。
在地球上教书的时候,方白喜欢往历史组的办公室跑,因为历史组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很好看的小姐姐,是方某人喜欢的类型。
属于那种温柔如水的妹子。
所以,方某人跑历史组办公室比跑物理组办公室还要勤快。
最后他在历史组还交到了一个朋友,一个学问很高的老教师,还出了好几本书的那种。
他们就读书对国家,对社会,对民族有什么好处这个话题,谈论了整整两个星期。
历史组办公室充斥着他们两个人的争辩声。
方白对历史这一块并不熟悉,应该说他看的这一方面的书并不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争辩,物理老师最擅长的,就是从实际出发,从唯物主义这一方面去讲道理。
这两个就像是决战紫禁之巅的两位绝世高手。
在办公室里疯狂的争辩了起来。
方白是旁门左道的高手。
而对方是名门正派的高手。
方白举的每一个例子,都是从现实出发,用近代的一些例子去反驳对方,而对方则是引用经典,处处都在用历史典故。
就在两个人争吵的非常激烈的时候。
方白相中的那个妹子以为方白都是因为她才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吸引她的注意。
在方白跑办公室的这些日子里。
这个妹子发现方某人长的还挺帅的,而且人还不错,身上的优点也挺多的,而且看到他竟然还可以跟办公室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辩论,顿时对方白好奇了起来。
正所谓女人喜欢男人的第一步,就是好奇。
然后
“别烦我,没看到我正忙嘛!”
就在方某人跟老前辈争辩的激烈的时候,女孩上前一步,想要约方某人一波。
你当我方某人是舔狗?
天真,你是不是觉得你比辩论重要?
太天真了,我方某人岂是那种不得好死的舔狗?
方某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妹子,然后转头继续跟老前辈争辩了起来。
那个妹子站在那里十分的尴尬,最后见没有人搭理她,一跺脚,就走了。
这就导致方某人后面再找这个妹子的时候,这个妹子一脸冷漠。
搞的方某人莫名其妙的,原本都要到手的妹子,怎么一下子将变冷淡了?大姨妈来了?!
当时的方某人还很郁闷。
不过这并不影响方某人和历史大佬骂架。
最后两个人争辩了两个星期,最终得出一个事情,读书这个事情,对于国家,对于社会,对于人民,对于君王都是有益的,唯独对于统治阶级是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