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家汇路发生的一切,舒黎并不知晓,但当他揭开笼罩车厢的黑布,撬开一个木箱,看到里面的货时,心里终归是松了一口气。
车上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影视剧中的那种东西,就是一批红酒以及数量不低的高档香水而已。
如果车上的货真是害人的玩意儿,那舒黎对于自己即将要加入金龙帮这事儿多半会有些抵触,作为一个炎黄子孙,舒黎本能的就对这些东西带有抵触情绪。
心里舒缓一些,重亲将木箱以及黑布盖上,将黑布上的带子系到车上,打个活结,舒黎才一步跳下货车的车厢。
在货车不远处寻了一个有些腐朽的木墩坐下,舒黎就开始在脑海中琢磨无影刀。
这些天没事儿的时候,他都会在脑海中琢磨无影刀的各种使用细节,许多时候也会将蝴蝶刀拿在手上,如上学时转笔一般的各种耍。
时间就在舒黎的沉思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仓库的大门外传来货车的轰鸣声将他的思绪打断,听到这个声音,他起身走到仓库的大门后,拉开了仓库的大门。
大门开启,另一辆货车就缓缓开进仓库,停在了舒黎驾驶的那辆车旁边,接着两个人跳下货车。
“七哥,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在桥家巷将金龙帮的人推下车才往这儿来的!”
其中一人道。
“途中那两个家伙还差点清醒了呢,不过我又给他们打晕了!!!嘿嘿嘿……”
另外一人同样向舒黎诉说着,不过,情绪显得很兴奋。
这能不兴奋吗?
要换了平时,他们看见金龙帮的人都是绕着走,就怕得罪对方,被打不说还不敢还手。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只要发现车上两个金龙帮的人有苏醒的迹象,他就照着那两人的脑袋瓜就是两下,别提有多爽了!
“爽吗?”
舒黎见两人兴奋得不行,为了显示自己作为老大的亲和力,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爽!”
两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回答。
问完,看着两人的模样,舒黎有些后悔问了这么一句,因为他总觉得怪怪的。
深更半夜,一个大男人问另外两个男人爽吗?
结果这两个男人同时点头,回答:爽。
细思极恐啊。
舒黎赶紧转移话题:“有没有注意你们后面还有车没?”
两人同时摇头。
舒黎抬头看看夜空的月亮,低头,眉毛扭了扭。
他估计现在的时间恐怕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按理说另外一辆车也应该到了,可结果却是没到。
“难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舒黎如是想到。
“七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旁边的两个小弟,见舒黎这幅模样,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舒黎摇摇头。
他也只能希望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不会出现意外的,可是另外一辆车却迟迟不来,这就让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见舒黎摇头,旁边的两个人也不再说什么,空旷的仓库就这么沉寂下来
“七哥,你在里面吗?”
直至这个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沉寂才被打破。
坐在地上的一个人起身,看向坐在木墩上的舒黎,眼神透出询问之色。
舒黎点点头:“去开门吧!”
得到舒黎的允许,那人才向仓库的大门走去,拉开了仓库的大门。
接着,阿柱就从门缝里挤进了仓库,进来后,顺手小心翼翼的又把大门给合上他才走向舒黎。
“七哥,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阿柱走到舒黎身边,一脸媚笑的问道。
。
“作为一个老大,我不能打击手下的人,老天爷,你别怪我昧着良心说话!”
心里默默念了一句,舒黎才道:“很好,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好!”
“我也觉得我今天的表现非常好!七哥,有没有什么奖励!”
听到舒黎的话,阿柱情绪高涨,然后有些拘谨的问道。
“emmmmmmm……”舒黎。
“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舒黎转移话题,他身上啥都没有,哪来的奖励。
“我这不想着回去也没啥事嘛,所以就直接来这儿了!”阿柱道,“没有七哥你在身边,我难以入眠啊,只有沐浴在七哥你的光辉下,我才能安然入睡!(额弥陀福,阿弥陀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继续,继续,别停!”舒黎一脸平静的打断阿柱,实则心里在狂吼。
“真的,七哥,你不知道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外表就是我最大的安眠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阿柱继续说着,显然读懂了舒黎的意思,心里亦在狂吼。
舒黎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却是浪花朵朵。
旁边的两个小弟看着自家两个大哥搁这儿不要脸的互吹,都有些无语。
听着阿柱的话,心里有些飘飘然,直至无意看到旁边的货车,舒黎这才想起来,还有一辆车没到呢!
“你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周围有车的声音或者痕迹?”
听到舒黎的问话,余光随意一扫,阿柱也注意到仓库里只有两辆车,他摇摇头:“没有!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舒黎同样摇摇头:“不知道!”
此时,舒黎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仓库里的气氛一时间也显得有些严肃。
……
晚十一点二十分。
柳龙从黑铁帮所在的院子走出,径直走向自己的座驾:“走吧,去城西北的城北老粮仓!”
司机没有多问,听到柳龙的话,启动,调头,径直开车往舒黎他们所在的仓库而去。
柳龙的车开走,院子里又陆续走出来几十个人,其中就包括阿杰,阿杰同样走到一辆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其余人皆是如此。
车缓缓发动,跟在柳龙的车后,消失在了黑铁帮的院子前。
直至十辆车全部离开,黑铁帮的院子里才缓缓弥漫出一股腥味,而院门处一个扶着院门,显然是准备开门的人影也才沿着院门缓缓滑倒在地。
身体倒地,一股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发黑的液体才从那人嘴里缓缓流出,最终在那人嘴边摊饼一般摊了一个不规则圆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