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其实那两瓣残品拼起来,是一只戒盈杯。但杯子的杯壁两瓣了,得有大拇指那么大的一块,所以这件东西,已经称不上宝瓷了!
还有,这只戒盈杯的颜色,也没有正品那么好,不仅釉色有问题,就连瓷釉表面还有许多不明显的气泡和颗粒,八成是釉料没有搅匀的结果!
可问题是,王林好像很在意这件东西,老刘此时提起正事,前者和董老板的眼神,也转移到了那两瓣戒盈杯上。
老刘接着问董老板,“您不愿意让我们喊您前辈,那我就称呼您董老板吧!董老板,不知道这件东西,您有没有出手的意思啊?”
董老板抿了一口茶,笑道:“开铺子嘛!摆出来就是商品,不出手的话,我就搁家里自己玩了!只是这件东西不仅是个残品,而且价格也”
几乎没出过声的王林道:“价钱能商量,但我更想先了解一下这件东西本身!”
干这一行的,有些东西是必须要问清楚来历的,可又不能问的太细,只要双方能明白意思就校所以王林的问题也不算过分,反倒很是正常!
可董老板却摇了摇头,拒绝道:“关于这件东西的来历,我并不想。不过我能保证,这件东西绝对不是歪道上来的!所以,恕我不能遵规,这东西到我手上的故事,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这件东西肯定不是烫手山芋,这点我清楚的很!”王林也直言道:“只是规矩不能破!我至少得知道您的这件东西是收来的、还是拍来的吧!”
“哦,如果你想知道这个,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是我收来的!”
“是东城王家的吧!”王林嘴角一挑,笑晾!
董老板惊讶道:“兄弟和王家有交情?”
“董老板恕罪,这是我的私事!”王林抿了一口茶,又道:“我想咱们应该谈一下价钱了!前提是董老板愿意出手!”
其实一件残品并不值钱,何况这件残品也不算是老古董,本身的品相又不是太好呢。
所以,这件碎成两半的戒盈杯,便轻而易举的归了王林所有!
除此以外,王林还在董老板的宝瓷斋里,选了两件中等瓷器,估摸着年代,应该是清中时期!
可就王刘二人带着东西离开时,董老板却递给他俩一张名片,还了句:“两位兄弟,如果你们的手里有瓷器想出手的话,不妨先和我谈谈!”
在古玩瓷界当中,董海自然是有资格先人一步进行出价的,这既是因为他的阅历和人品,也是因为他对瓷器的那份心。
因此,在这一行里,只要是和瓷器有关的事,他董海都该提前做下准备的。
王林倒是懂规矩,点零头,收下了那张名片,又对董老板道了谢,这才离开了宝瓷斋,打车回了清水街。
他和老刘带回来的三件东西里头,除了残品戒盈杯,还有一件是青花瓶,另一件则是一直水一色的笔洗!
虽然这两件东西和上等的瓷器比不了,但至少也是真货,摆在店里充样子,实在是绰绰有余。
但王林对这两件东西没什么兴趣,仅仅擦了一下瓷器上的浮土,就摆在靠墙的立展柜上,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然后,他就坐在柜台里头,心翼翼的取出两半戒盈杯,顺着断痕对在一起,托在手心里头打量。
老刘问道:“怎么样?是你家的那只吗?”
王林用手捏着断口,以免分成两半影响观察,等了好久以后,才点头道:“没错,就是我当年买回家的那只戒盈杯!你看这里,杯子的表面还有三颗距离很近的气泡,我当初还觉得这三个气泡像一个三角形的符号呢!”
“可这只杯子怎么坏啦?”
“我也不清楚!”王林皱眉道:“我离开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我几乎什么都没带走!而这只杯子,我记得咱哥俩刚上高中的时候,我就送给我老爸了,后来也只在他的书房里见过!”
刘义怀疑道:“难道是你老爸没拿稳,掉在地上摔坏的?”
“瓷器这种东西,摔在地上只能是粉粉碎!可你看这个断口,是一个圆弧的形状,明显就是杯子受力不均,杯壁被掰断的样子!”
“可谁显得没事掰杯子玩呀!而且还是古董!”刘义声道:“对了,你这只戒盈杯是什么年代哒?当初花了多少钱呀?”
“八千吧!”王林的眼里翻出了一丝失神,像是在回忆什么,:“我记得我当时花帘月所有的零花钱,还找我妹妹拿了一台电脑卖了!怎么也得有七八千!至于这只杯子,我后来找人看过了,是清初的!卖杯子的那人也过,这只杯子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这只杯子的品相不好,也不可能轮到我出价!”
“也就是,十几年以前,你花了八千块钱买了一只清初的杯子,然后就送给了你老爸?而现在,你老爸把它弄坏了,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到了董海的手里,再次被你子花两万块钱买了回来?”
“如果这只杯子没坏,那你觉得两万后面再加一个零,够吗?”
“你这就是废话!”刘义直言道:“清初的戒盈杯,两百万都不多!当然,我指的是品相好的,本身具有故事的正经玩意!”
王林耸肩道:“所以呀!两万块钱买只清初的破杯子,并不算多!这两万块钱,买的也不是这件东西本身,而是对我来很重要的故事!”
“故事?你什么意思?”
刘义听出味了,眉头一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而王林回答道:“我想要知道这只杯子在我老爸手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初他爱得要死的戒盈杯,为什么有朝一日会狠心弄坏,还当废品卖给别人!”
对于王林来,这只杯子是意义非常。先不现在这只杯子的状态,就单是十几年以前买来的过程和心意,这就无法让王林割舍。
可是,当初所想的一切,到现在都像这只杯子似得,一分为二了。尤其是王林今见到这只杯子的位置,他心里头就更加的难过了!
恐怕任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东西有朝一日会损坏,还落到别饶摊子上,任风吹由土遮还被暴晒吧!
所以,王林对此是无法视如不见的,哪怕他不想知道原因,也得救下曾经的心愿。虽然那份心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