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又调整了一下神色,见到李明转过头来,便对他点头笑道:“我已无碍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两次来这林子里,每一次都猎到了一只狐狸,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别人都是转悠大半天找不到一只的……再来上一次应该就没有问题。我们再挑一个好日子过来,然后赶紧把这任务做完了,赶紧走。”
“我看这雾似乎往外扩了一些,当下我们还是应该跟周边班级的门派长老和老师说一声,然后让他们赶紧过来处理这一块的问题吧。”李明点头。
顾霁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是转瞬间又恢复如常,让人看不出异状:“那我们就快走吧,这里再往西北就是震雷峰,那上面应该会有门派长老的。你催动灵力,跑步时候会轻松不少”
“好。”李明应声之间,二人运起灵力,朝着西北快步前进。顾霁修为较为精深,已经能将灵力运转到双腿,李明却不一样,运转起来只是堪堪保证自己不累而已。顾霁写了两个“快”字,印在李明鞋上,李明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顾霁你要是这招早使出来,我就不去寻思着要学骑马了,自己跑就完事儿了。”
“瞧你这说的,你要是在马上写个快字,那不比你自己跑要快?”
“这话也有道理,我还是学学骑马吧。”李明瞬间又改变了自己的志向。
说话间,二人便远远的望见震雷峰山门。又跑了好一段路,刚要进去,却被守山的弟子所拦下。
“道友似乎不是我峰中人,不知来此所为何事?”那守门人看了一眼顾霁身上的杂役弟子袍服,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转身面对李明道。
“我们是从烟岚林历练,被大雾逼出来的弟子。因为在外面看烟岚林周围的大雾似乎有扩散的趋势,特来向门内长老求助。”
“有这等事?道友请先在此休息,待我通禀峰内长老。”
只见那人转回山门旁边的一座偏殿里,在一处阵法上用手点了几下,对着那个阵法说了一些什么。
之前那人刚从屋里转出来,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峰顶而来,李明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位长老降临了。这长老须发皆张,不怒自威,一身天蓝色的袍子上有白色的纹路在不断流转,看起来像是一抹雷电一般。
“就是你二人禀报烟岚林出现异动的?”
“禀长老,正是。”李明躬身行礼,顾霁略微怔了怔,也跟着躬身行礼。
“与老夫一同去烟岚林,细细把情况说清楚。”
“这……”二人面色一变。“长老,我们刚从那里出来……跑到这儿就花了好久……”
“你们是哪一峰的弟子?这是信不过老夫?”
那长老随口问了一句,李明的内心却微微一惊。“我是艮岳峰的新晋弟子。”
“哦,亨字辈的弟子啊。”那长老大袖一挥,也不见多动作,一抹白光便包围了李明和顾霁。李明只感到身体一轻,便不受控制的飞上了天空。
扑面的大风压的他说不出话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要变身换装什么的,原来是风啊,也不整个整流罩什么的……”
这长老神通并非二人所能揣测,转瞬之间他们就来到了烟岚林白雾的边缘。李明一看这位置脸色就变了。
“长老,这白雾已经比我们离开的时候扩散出一倍有余了。”
那老者脸色凝重了一下,忽然他朝远处望去,远远的看见远方的天上有数道火红流光。
“你二人先回去吧,记得带在洞府里不要出来,门内怕是要有大变故了。”
说话间那老者一挥手,李明便立马感觉到一股更大的风吹了过来,在脸皮快被扯烂之前,那老者总算记得给他俩加了一个整流罩。
待到李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立在艮岳峰的门口了。
“这长老道法通玄,真是令人心向往之啊。”顾霁感叹了一句。
李明却面色依然沉肃:“我们还是赶紧回到各自的洞府里为好。”
“我杂役弟子的居所就在山脚,你洞府在山顶,回去比较慢,一定要多加小心,刚刚那长老不是说门内有大变故吗。”顾霁又虚空写了两个快字,印在李明的鞋上。
“好。”李明点了点头。“那银毛狐皮毛就先放在你那儿,我们下周一早饭再约吧。”
“好。”顾霁点头之间,李明已经飞深远去了,顾霁深深的看了李明一眼,也转身朝着杂役弟子的居所走去。
“这一次,要是再……”
顾霁嘟囔了两句,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此时李明正飞身往上,运起灵力之后,他感觉自己疲惫感都消减了很多,有些后悔当初被赵昊殴打的时候,没有学到这一个技巧。
不多时李明就来到了自己洞府的门口。他刚要进门之时,忽然西方的天空中传来一丝异动。一个穿着白色袍子带着白色面具的人,突然从半空中降落到石台之上。
李明急忙一个闪身冲进了门内,警惕地对着那白袍人影道:“你是谁?”同时手指在袖中暗暗摩挲令牌,开启了自己洞府的阵法。
“我是百灵门门内长老,特来寻你去确认一件事情。”那白袍人影语气和善,一步步朝着李明走过来,并且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李明面色稍微放松了一些,正要说话时,猛然见那个白袍人似乎是一头撞上了一个无形的墙壁一样,突然停住了。
“小子,警惕性很高啊。”那人突然语气狠戾了起来。
“不好,快跑!”
李明心中警兆大生,连忙把门一拍,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了,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那颗回气丹拍入口中。
那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热流涌向李明的丹田之处。李明感受了一下自己充盈的灵力,心下稍安。
“小子,你以为一道破阵法就能拦住我吗?”从门上的猫眼里,李明赫然看到那白袍人拿出了一块令牌。
阵法悄无声息的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