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师傅,您看这事怎么办?”齐先生谄媚的笑着,掏出三支中华递给三人。然而博文可是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的三不青年,齐先生在他这碰壁后又把烟重新塞了回去。
接过烟后,劳德肯打了一个响指,他和陈宫叼着的烟自动燃了起来,看到这一幕,齐先生先是一惊随后笑的更灿烂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这位齐先生挺会做人的那劳德肯不介意帮他把事做的漂亮一点。
一进到这位齐先生的屋子,劳德肯就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谈心,而陈宫和博文立马窜到其他屋子里去考察着这里的灵力浓度。
“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千万不要紧张,你就放平心态我们自然会帮你解决掉这一切的麻烦。”劳德肯放低自己的声音,试图安慰这个紧张的中年男人。
“那就拜托您了!”齐先生突然站起来对着劳德肯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您先告诉我这件事具体的情况,不然我们也很难对症入药。”劳德肯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看样子这个男人最近实在是受到的折磨太严重了,在这个时候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齐先生拿着纸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劳德肯哭诉着。
事情发生在大约半个月之前。
那个时候的他事业稳定,收入不菲,也有个对他极其温柔的妻子,日子虽然比不上那些富人但是也是相当滋润的。对他来说唯一能称得上遗憾的就是不能把父母接到自己家里来照顾他们。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趁着自己公司最近不是很忙,便向上司请了长假带着妻子和父母进行了一次长途旅行。
四口子跟着一个旅行团一块出去旅行,本来他的父母还很高兴他这个儿子能在快过年的时候陪在他们身边一起快乐的游玩,然而却在半路中事故发生了。
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阵尿意,就下车去小解了,然而就是这一停让一车的人都出了事。那座山前不久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也正好在他们停车的那一段路发生了山体滑坡。
整辆大巴车都被山石掩埋了起来,只有他碰巧躲过了一劫。而除了他们这辆大巴车之外还有几辆小轿车也没能逃脱,跟着一块被掩埋了起来。
加起来近一百人遇难,而最终存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人,其他的人都被彻彻底底的掩埋在那山石之下了。
然而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端,当他办完自己父母和妻子的葬礼后,他的娘家人就与他彻底断了联系,无论他怎么拨打电话发微信都得不到回复。明明在葬礼的时候他们还来参加了,为什么葬礼结束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他又开始做起了相同的一个噩梦。每天做的噩梦内容都一模一样,那是一片血海,血海里都是大巴上的人,而那些人都抬起右手指着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就连他的父母和妻子也是这样。
他看到这些只能不断的逃跑,在一座
本来他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心理问题所以他也去找过心理医生做过辅导,也找过那些大师来家里做过法事。
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就在一周之前他的梦出现了变化。
在他的梦境快要结束的时候能隐约的听见一丝丝的锁链声,而这声音一天比一天清晰。直到前天晚上的时候他甚至见到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双手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锁链,他本着再找大师做法事就找到了劳德肯三人。
但是在今天早上他发现自己自己手臂上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锁链标记的时候,他内心的恐惧感就像是大坝决堤一样,恐惧感源源不断的冲刷着他的内心。
“你能让我看看那个标记么?”劳德肯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不断的摩擦着,能这样子玩的估计已经不是什么鬼怪了,而是妖了。
“好!”齐先生颤颤巍巍的脱下上衣,露出了在他右手臂上的赤红色标记,那标记周围的灵力浓度十分之高,甚至用肉眼都能看见扭曲的空间。
看到这一幕,劳德肯可以十分确定这就是一只大妖了,而且还是十分棘手的那种,目测就比上次他们在监狱里面对的白泽危险度低一点点。
正好这时陈宫和博文也从其他房间出来了,两人都看着手中的灵力检测器皱着眉头。
“怎么样?棘手么?”劳德肯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两人走了过去。
“有点麻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天对方就会来到现实了。现在整间房子都是对方布下的灵力印记。”博文抬起头回答道,但是从他的面容上可以看出情况并不乐观。
劳德肯用食指按揉着太阳穴,本来以为这是个赚外快的机会结果没想到居然能撞到这么一个大篓子。
他思索了一会后抬起头吸了一口气,递给齐先生一颗佛珠。
“齐先生,你先拿着这个,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器材,等到晚上再过来。”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看样子齐先生是真的忍耐不住了,他现在甚至都想对着三个人下跪求帮助了。
三人从齐先生所住的小区出来,回到旅馆里。这一路上劳德肯一句话都没说,平常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开荤段子逗两个人玩,但是这次他却说不出来。
刚回到酒店,陈宫就把门反锁,博文也开启黑雾屏蔽掉周围的一切感知。
“很麻烦么?”陈宫开口问道。
“麻烦,相当麻烦。这次的对手都快和白泽一个等级了。”劳德肯双手搓着脸。
“那我们怎么办?向上面请求协助吧。”博文开口说道,既然快赶上白泽那肯定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角色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寻求高手协助才是正确的办法。
“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给衣老头发过消息了,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这里是市区,周围全是区民楼,一旦开战那损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劳德肯开口说道。
他怎么说也是冥事局的高层人物了,一旦开战的话那他是一定要考虑战损比的。上次是在监狱里,还是那种里面的犯人都死光问题都不大的地方,那倒是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打发出去,唯一损失的就是失去了几名狱警。
但是这次呢?这次是在市区,而且对方显然和白泽那种温和派不一样,这位是摆明了要大开杀戒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两个赶紧休息去,接下来又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