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在心里惊叹郑京和沈玉文的武功修为,同时又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表现出什么失礼的言语以及举动,不然可真算得上是夜郎自大了。果然,这陆昊的朋友都不简单啊。
正在三人暗暗庆幸之际,场地中央的二人已经比试到了最后。郑京一招灵狐锁喉,右手成爪装,直奔沈玉文的咽喉要害。而沈玉文一招腋下藏锋,长剑以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角度向郑京刺出,长剑跃过郑京的防御,也直奔着其咽喉而去。
看这架势,二人好似要同归于尽一般。最终,郑京的手指和沈玉文的长剑都全停留在对方咽喉前一寸处,双方相视一眼,同时收招,以平局收场。
啪!啪!啪!
场外四人连连鼓掌喝好,“精彩!太精彩了。只不过二人未分胜负,该由谁来守擂呢?”
陆昊见此,迈步来到场地中间,“就由小弟接着守擂如何?”陆昊问向郑京和沈玉文二人。
“陆兄弟来做这个擂主再合适不过,反正昨日我二人已经输给你了,今日再比结果也是一样。”郑京见陆昊主动承担下擂主之位,便轻松地开口说道。
“三痴”一听郑京之言,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们多少对陆昊的身手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昨日是郑京和沈玉文二人联手对抗陆昊,但最终还是还败于陆浩之手。
“三位,谁先下场赐教一二?”陆昊看着“三痴”开口问道。陆昊都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他的内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第一场比试中输掉,所以下意识的用了个“先下场赐教”这样的说法。
“三痴”相互看了看,他们此时明白,先上场之人,其实在心里已经默认弱于其他二人。李随风作为三人中的第一,无论是孟东桑还是柳怀空,是全都服气的。只不过谁是第二,谁是第三?一直没有定论。此时听到陆昊的问话,孟、柳二人都有些犹豫,最终,孟东桑按住了准备起身的柳怀空,主动来到了场地中间。
“陆兄弟,这一场就由在下陪你走几招。”说着,孟东桑摆了摆手中的判官笔,但并没有抢攻,他在等,等陆昊将雪饮刀抽出。
陆昊将雪饮刀从背后抽出,单手持刀而立。虽然陆昊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可对方毕竟是“三痴”之一,无论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为了表示尊重,陆昊都不能空手相对。二人互相施了一礼,拉开身形,战在一处。
就看到孟东桑铁笔翻飞,好像是在凌空写字一般,只不过,在场众人的书法造诣都不高,也不知道他到底写的是什么。只不过,孟东桑的笔锋,时时不离陆昊周身要害。最终,孟东桑的笔锋连成一幅书法作品,“且看我篆字帖。”孟东桑突然高喝一声,在他内力的作用下,那幅虚空中的作品向着陆昊盖去。
与孟东桑相对的陆昊也不甘示弱,他仗着身法,围着孟东桑东方抢攻。打着,打着,陆浩突然感知到,孟东桑的笔法,其实是一个在不断蓄势的过程,当他这一篇书法完成之时,必定是惊天动地的一击。反应过来的是陆昊,雪饮刀越舞越急,越舞越急,终于在他的身后形成一只斑斓猛虎的虚影,在“书法作品”向陆昊飞射而来的瞬间,猛虎愤然扑出,向着那一副妙绝的书法而去。
篆字帖虽然威力不俗,奈何猛虎以点破面,最终撕破了这张篆帖。
孟东桑见此也不惊慌,运转身法,一个跳纵,躲过猛虎的暴击。孟东桑整个人飘在空中,笔法突然一变,好似是在画一幅画卷,待他落地之后,左手向虚空一震,天空中出现一幅梅林图,梅花花瓣纷纷飘落,十分漂亮。
但是,站在梅林前的陆昊,可不觉得这是什么美丽的风景。陆昊从每一片花瓣中都感受到凌厉的剑气。没错,就是剑气。如果此时谁在和陆昊说孟东桑放弃儒门绝学教化剑典的事,陆昊绝不会再信。此时陆昊切身的体会告诉他自己,这哪里是放弃了七十二路教化剑典?分明是已完全掌握,从而不拘泥兵器,这才以笔作剑。非但如此,这梅林图应该就是孟东桑通过对剑典的领悟而衍生出来的独属于他自己的剑法。
你既然以花瓣作为攻击手段,那我就用狂风吹散你的花瓣。陆昊如是想着。
神风怒嚎。
这一式集合了“风中劲草”的速度,“雷厉风行”的力量以及“狂风暴雨”的密度。虽然仅仅是一腿,却令天地变色,产生了无尽的狂风和无尽的劲力。神风过处,万物皆休。
狂风霸道地吹过无尽的梅林,梅林在狂风中不断地摇曳,好似在反抗,最终无奈地被狂风连根拔起,消散于天地。
再看陆昊,已经恢复了风淡云轻的姿态,潇洒地站在场地中间。而孟东桑,双手持笔于胸前,虽然整个人姿势没有变化,人却生生被推着向后滑行了三米之远,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划痕。待劲力消散,孟东桑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这一口真气调息过来。
孟东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剑,将体内的浊气排出,铁笔背在身后,来到陆昊面前,“风神腿,风中之神,好腿法,好内力,好修为。是在下输了,陆兄弟,你可要再接再厉,争取把另两位都给挑翻了。要不然,三痴就我一人输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说罢,潇洒的转身来到场地之外。
“怎么样?酒鬼,该你了。不过,估计你上去了也就和我一样。我现在对陆兄弟的修为可是心服口服的很。”孟东桑来到柳怀空身边,故意刺激他说到。
“哼!酸秀才,我就说了,你那秃毛笔不行,没事不好好练功,非得琢磨什么狗屁书法,这回吃瘪了吧。你就好好看着,看我是如何取胜的。”说罢,柳怀空迈步来到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