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举不好评分,武举就不一样了,划分好得分标准,完全可以做到当场评分,当场出结果。
当然了,即便是这样,武举也不见得比文举进行的快,吕智估摸着,怎么也得考个十天半个月,武举这玩意就不好严格规定时间了。
摇摇头,吕智不再想这些,而是继续研究手里的透镜,得抓紧时间搞一个规范出来,100度、200度、300度,都给他划分的明明白白,方便以后出售。
前几天不是去贡院看榜嘛,吕智发现很多书生的眼睛都不太好,这也正常,他们虽然没有手机、电脑玩,但每天用眼也不少,而且夜里看书烛光又不够亮,不近视还跑了他了?
这是一条玻璃衍生出的商机,吕智不擅长深耕,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严格来说算不一个合格的商人。
但好在大越现在还很落后,可供选择的项目众多,根本不必纠结于某一个或者某几个,这就很舒服了。
吕智拿着透镜嘿嘿直乐,一个全新的行业往往意味着垄断,垄断的生意最赚钱。
吕家在玄武城已经跻身有钱人行列,但因为崛起时间太短、积累不够,还排不前列,这要是放在整个越国,那就更不行了。
更别说这个世界很大,去掉只剩下一城之地的大周,还有吴国、楚国、齐国……想的有点儿多了。
“四公子,吃饭了,有鸡腿。”
皮猴子过来喊吃饭,特意强调有鸡腿,若是往日,吕智早已窜出门外,没办法,就好这一口。
但这一波就不急了,反正死胖子又不在,没人跟他抢,视线扫过桌的一排透镜,吕智最后取了一个放大镜抓在手里。
饭桌就是他表演的舞台,讲个笑话了,说个故事了,秀一秀新产品了,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儿。
…………
吃过饭,吕智找了个阳光好的地方,皮猴子带着几个下人帮忙抓蚂蚁,他就蹲在一边用放大镜烤蚂蚁,算是回忆童年吧,玩的是不亦乐乎。
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过来,蚂蚁被踩死了,吕智推了推,没推动,“让一让,挡着太阳了。”说着抬头一看,竟然是吕义,“你咋回来了?”
吕义光着膀子,破烂的衣服扎在腰间,嘴里骂骂咧咧的,像吃了枪药一样。
“一帮子怂货,没一个能打的,都多大了?还扯衣服?简直娘们儿一样,老子差点光着回来。”
估计最少也要十天的北方大考,吕义前天去的,这还不到晚就回来了,去掉路花费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考了一天多不到两天,。
吕智一脸严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弃考一次,那可是要禁考两到三届的,这就是小十年啊,武人最黄金的十年可就过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弃考,这辈子武举这条路可能就走不通了,“别嘻嘻哈哈的,问你话呢。”
吕义摆弄着破衣服,依旧气呼呼的,“考完了。”
“胡说,这才几天啊?啊?就考完了?这么点儿时间,第一场都考不完!”
吕智很生气,本想指着吕义的鼻子骂,但一想身高不太够,达不到居高临下的效果,干脆就没起身,他换了一个办法出气,做了一个隐蔽的小动作。
“先给我来壶茶,渴了!”吕义这大嗓门,家里人想不知道他回来都难,在家的吕礼、吕信都出来查看。
看到果然是吕义,他们的脸色也不太好,两人双双来到吕智身后站定,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皮猴子赶紧去取茶水,但是不及钱小妹速度快。
吕义直接对着茶壶猛灌了一口,“对,就比了第一场,然后姐夫就让我回来了,他说甲榜第一是我的了,不用再比了。”
作弊做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吕智不敢相信,尽管早就听吕建絮叨过,说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夫没什么本事儿,但他也不至于是个傻子吧。
吕智长出一口气,“这怎么行?这如何能服众?”
“服众啊,怎么不服众?谁不服我就打到他服。”吕义亮出沙包大的拳头,“放心吧,都摆平了。”
吕智扭头看看两个兄弟,三个人加一块儿也不够死胖子打的,“呼~~~别的考官都怎么说的?”
“也没说啥,就让我回来了。”
吕智眯着眼睛,没再继续问话,既然别的考官也没发话,那应该就没事儿了,不可能所有考官都帮吕义作弊的,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儿。
可是这不符合常理啊,到底搞的什么鬼?
吕智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皮猴子,去,你去天工坊,把家主叫回来。”
吕义突然一个跳脚,“嘶,好疼,什么玩意儿?”
死胖子鞋都打丢了,放大镜聚焦出的小光斑正好落在他的脚,有汗毛烤焦的味道,还有轻微的肉香,以及臭脚丫子味儿。
吕智气也出了,担忧也少了,语速轻缓的回了一句,“放大镜。”
“干啥用的?暗器?”
“不是,这个能放大东西,就是有的东西看不清,能放大。”
“不是暗器?不对,你休想骗我,它就是暗器。”
吕义谨慎的盯着吕智手里的小玩意,他一双大脚也是经过锻炼的,要不也不可能赤着脚走回来,现在竟然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伤了,绝对是暗器。
“真不是暗器,也就能点个火,烤个猪肉啥的。”吕智说完嘿嘿暗笑,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吕义:“???”
都能放火了,还说不是暗器?
…………
皮猴子这边刚出门,迎头碰了回家的吕建。
“老爷,四公子找您,有急事儿。”
“正好,你去让几位公子到饭厅集合,我也有事儿找他们商量。”吕建这边也才收到内幕消息,准备一家人聚在一起研究一下。
饭厅。
吕建把内幕一说,吕智当即吃惊道,“什么?武举第一场的得分比重竟然占到九成之多?那还比后面两场干什么?干脆一场定胜负得了。”
吕建点头应和,“我也不知道朝廷是什么意思。”
考试须知没写这些,这是朝廷安排给武举考官的评分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