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祝山会心一笑,“这种情况落在唐兄身,可能也差不多,是不是啊?”说完话,他扭头一看。
唐虎捂着嘴,虽然没再干呕,但还是一脸的难受,一旁新科状元吕礼正在照顾。
“我来吧。”祝山摇摇头,轻轻拍打唐虎的后背,“唉,你们这些读书人啊,一点儿都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缺乏运动……”
乱说,就你刚才那种操作,拎着后脖领子跑来跑去,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吕智有些庆幸,幸亏拒绝的快,要不这一套“空中飞人”加“孕期反应”下来,就是他这打铁练出的身体,也免不了要小脸煞白。
吕礼一直端着,可能是在等着被祝贺,然而祝山的心思全在唐虎身,“祝兄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不是读书人一样。”
祝山一愣,摇了摇头,“算半个读书人吧。”又是一顿,“谁让我文武双全呢。”
吕礼:“……”
吕智也是嘴角一抖,这他娘的装逼贩子,我也就是打不过,要不,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全给他打死,锤的烂烂的。
说起文武双全,三月初三放榜,不止有文举的榜单,也有武举的,只是放榜的地方不一样,一会儿还得绕路把吕义也接。
吁~~~
突兀的,皮猴子使劲一勒缰绳,十分平稳的宝马香车也免不了出现颠簸。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有人半路埋伏?”吕智有些疑惑,倒不是怀疑有歹人,而是怀疑榜下捉婿的那帮人。
“回四公子的话,是有个老翁,差点撞。”
吕智扒拉开车帘,往外这么一看,老翁看着得有七八十了,头发花白,迎着马车,颤颤巍巍的,他就走在街道中间,神情有些急切。
要不是看他穿的不错,气质也文雅,吕智都怀疑是遇到碰瓷的了。
“老爷子,靠边走啊,多危险。”
老人一听吕智说话,站下来拱拱手,“失礼了,今日放榜,老朽有些着急。”说罢匆匆离去。
原来是个老书生,这个年纪了,真是不容易,高官厚禄是不用想了,应该就是单纯的为了圆梦。
追梦者啊,吕智如此想着,还挺佩服的,“对了,老爷子,小心别被榜下捉了婿。”
老书生再次停下脚步,冲着马车拱拱手。
吕智真不是开玩笑的,榜下捉婿的那帮人,有时连年龄都不考虑。
吕智穿越前就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叫韩南老的人,考中了进士,很快便有人来向他提亲,他并未拒绝,而是作了一首绝句:
“读尽文书一百担,老来方得一青衫。媒人却问余年纪,四十年前三十三。”
七十三啊,和路过的老书生也差不了几岁。
…………
马车继续路,这回不用“逃命”了,速度适中。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房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随人,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吕礼颇为感慨,随口吟诵而出。
“吕兄高才!”祝山拱拱手,“难怪能考中状元,佩服,佩服。”
唐虎靠在祝山的肩膀,冲着吕礼艰难的笑了笑。
吕礼拱手回礼,“哪里,哪里。”
接着又调整了一下身姿,很恭敬的冲着吕智行了一礼,“犹记得三年前,我虽有文采,但也只是小有才名,跟现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期间全赖老四悉心教导,谢了!”
吕智摇摇头,“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是我不对。”吕礼再次拱手,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谢吕智。
唐虎和祝山相视一眼,默不作声,心里想的都差不多,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
武举榜单下也围着一圈人,但是数量就很少了,跟文举那边完全没法儿比。
“说好的榜下捉婿呢?”吕义大吼一声儿,十分悲愤。
他先是看了名次,站在原地高兴了一阵子,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这期间还换了十来个威武的姿势,摆了无数pose,以致于脑子被掏空,再也想不出造型了。
可是这都等了半天了,愣是没人过来抢亲,“这算什么?看不起武状元?”这一次声音更大。
吕智他们其实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但是没敢往里挤,只是在外围等着。
这里可不比文举那边,武力值杠杠的,就是祝山想“飞”过去,也没有那个实力,搞不好会被围殴。
“二哥,是二哥的声音!”吕礼颇为激动,拽着唐虎和祝山,“武状元啊,我二哥中了武状元!”
高兴啥啊!……吕智捂着脸,这都不够丢人的。
生怕吕义再喊出什么更丢人的话,吕智掏出放在马车里的大喇叭,再次爬到马车车顶。
“死胖子,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而且身边还有证人,我已经决定了,回去就告诉小妹,看她怎么收拾你。”
“别呀,老四饶命啊!”
吕义一启动,好似重装坦克,轰轰轰的,武举的考生赶紧让出一条路来,根本不敢阻拦。
一转眼的功夫,吕义已经来到马车边,一脸的讨好,“嘿嘿,我就是为武举的兄弟们打抱不平,真不是有什么想法。”
“哼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个好色的死胖子。”吕智投以鄙视的眼神。
吕义伸出一根手指,吕智摇摇头,吕义又伸出一根,“两根鸡腿,不能再多了。”
“成交。”两人击掌为誓,以后的秘制鸡腿,吕智又能多分一份了,尽管,因为肠胃问题,他已经很少吃了。
付出惨重的代价,终于堵住了吕智的嘴,吕义终于松了一口气,“老四,你说为啥没人来抢亲呢?”
“想抢也得有实力啊,武举的考生,是那么好抢的吗?”
吕智示意自己要下来,吕义伸手一拽,一卸力,吕智稳稳落地,没有激起一丝水花,完美,可比某炸鱼队强多了。
祝山从车里探出头,“就是,哪像文举的考生,手无缚鸡之力,两个家丁就能搞定。”
“不用那么多,一个就行。”吕义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没细想,其实两者的差距还是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