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
李渔的战绩开始一路飘红。
九月二十四日,对战天字一班曾子豪,胜!
用时1分32秒。
九月二十五日,对战天字二班池承天,胜!
用时1分24秒。
九月二十五日,对战天字一班穆怀丽,胜!
用时2分06秒。
至此,李渔的战绩来到13胜0平0负。
位列第四。
而前三名分别是:李文星1/0/0,谢俊杰16/0/1,魏丹14/0/2。
杨帆12/0/0,和李渔并列第四。
显而易见,由于李渔的疯狂战绩,整个高一年级生几乎全都被激发出你追我赶的态势,没人想被迅速超越,只能加倍努力。
距离他剩下的赛程还有三场,分别是魏丹,和蓝诗诗。
其中魏丹实力最强,蓝诗诗次之。
李渔自己也没想到,如今限制他得积分的最大难题竟然是排不到擂台!
没错,他专门去查了一下学校体育馆的系统,发现从自己比赛结束到整整六天之后,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排进赛程的时间点。
“这些人有必要这么疯狂的吗?”
李渔简直无语了。
这样的话,他还怎么追积分?
“当时就应该多抢占几个赛点,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无赛可比。”
自从几天之前打赢石帅后,李渔终于把握住作为武者最关键的优势,那就是抓住一切可乘之机,不给对手发挥的余地。
打赢穆怀丽之后,他终于得到一天休息。
李渔准备去找何景龙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
因为月考马上来临。
月考结束之后,他就该去荒原历练了。
李渔走到教学楼二楼何老师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
他推开门,发现何景龙正仔细擦拭着一把断剑,总长约三十五公分,剑身长二十五公分,木质剑柄,上面刻有繁杂花纹。
“咦,这不是我上次在荒原里捡的那把断剑吗?”李渔惊讶道。
那次荒原之行,他唯一带回来的“战利品”就是这把断剑,只是后来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竟然落在何老师手中。
“嗯,”何景龙把断剑摆到桌上,说道,“医务室王老师嘱托我还给你的,你上次把这东西掉到她那里了。”
“额。”
李渔挠了挠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不过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何老师,您说,这把断剑有用吗?”
“没用,就是最普通的合金剑,里面原本刻有可以储藏能量的能量槽,不过剑身断了以后就彻底没用了。”何景龙说道。
“好吧。”
原本上次何老师就说过这剑纯属废铁,他总感觉人何老师想私吞“宝物”,不跟他说实话,没想到这次再问,得到的评价依然是一块“废铁”。
李渔拾起断剑,手指在剑身上小心划过,却被何景龙淡淡警告道:“这把剑已经被我开过锋了,轻轻划一下没准儿会把你手指给割下来。”
何老师这么一说,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剑给扔了。
“有这么厉害?”他一脸狐疑地盯着手中断剑,心想得拿个什么东西来试试。
于是他随手从书桌上抽出一支钢笔,和断剑剑锋相触,没想到还没使劲儿,钢笔倏忽间断为两截,他手上甚至没感受到一丝阻力。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断剑的锋利程度,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这把剑还算是小有来头,是我们湖东省一位顶级铸造师铸造出来的宝器,名为青溟剑,剑身刻有能量槽,不仅可以储存能量,还有专门的能量增幅阵,是战将级兵器,只不过现在基本上处于残废状态。”
“那您把它还给我做什么?”李渔心中不无遗憾道。
“铸造它的材料比较罕见,9%纯度的蓝晶金,是目前世界上硬度最高的人造合金之一,即使这把剑已经失去了能量阵,但是如果单纯用作‘利器’的话,对你来说应该还不错。”何景龙说道。
李渔小心翼翼地将剑放回书桌上,瞧着它啧啧称奇:“原来这剑还是有些来头的嘛,不知道卖掉的话,能挣多少钱。”
何景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已经给这把剑附加了‘锋锐’属性,基本上无坚不摧。”
李渔刚一回头,就瞧见他简直要杀人的眼神,忙改口道:“哎呀,原来是这么宝贝的剑啊!失敬失敬!以后我的小命可就完全拜托它了呀!”
何景龙完全接受不了他如此“浮夸”的表演,嘴角抽搐了一下,半天才蹦出一个字。
“滚!”
李渔得了便宜,立刻提着青溟剑准备麻溜地溜走,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就准备带着剑这么招摇地出去?”
还未等他回头望,耳边就响起一阵呼呼风声,伸指一探,入手粗糙,细看才发现是一个兽皮剑鞘。
“放到里面,可以屏蔽青溟剑的‘锋锐’属性。”
李渔闻言,立刻将断剑插入剑鞘之中。
果然,剑身完全没入剑鞘后,那股看一眼都几乎要割伤眼睛的锋锐之气骤然消散。
李渔试探性地将手附在剑鞘上,反复确认安全之后,才敢将断剑别在裤腰带上,一脸心满意足地走出办公室。
房间里,何景龙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
没多久,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老式的电话铃声“铃铃”响个不停。
“喂?”
电话那头没声音。
何景龙正准备挂掉电话,听筒里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
“队长,你在哪里呀?我出来找你啦!”
何景龙眉头一皱,忽又舒展开来:“东篱?你怎么出来了?”
“研究院太无聊啦,整天摆弄试剂瓶,陪着老头儿做实验,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还是跟队长一起玩才有意思。”少女兴奋说道。
“你现在在哪儿?”
“汉城飞机场!”
“好,你在那里等着,我很快过来接你。”
何景龙挂掉电话,拿起挂在椅子上的黑色西装,急匆匆出了门。
他得赶紧过去,要不然那丫头迟早得搞出什么大新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