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玉是有修养之人。
即便心中有丝不悦,并未发作,“难道公子只为炫耀你的镜子比我们店里的明亮吗?”
“不不不,萧掌柜不要误会。”江无烦忙道:“我是很有诚意的想跟你合作。”
萧白玉看着江无烦,“说来听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吧!”江无烦左右看了看,店里有来了几位客人。
萧白玉稍加思索,点头说道:“随我来。”
江无烦和萧白玉去了后堂,贾小结非要跟在屁股后边,她一只憋着没说话,真难为她了。
她非常的好奇江无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町,大当家要跟人家怎么合作啊!”夏侯豹小声地问道。
小町耸了耸肩,“少爷什么都没跟我说。”
“小町,那你觉得这女的长得咋样。”夏侯豹话风一转,表情有些猥琐。
小町笑了笑并没说话,他有一个做下人的觉悟,从小不爱在背后讨论别人。
“我要娶到这样的婆娘该多好。”夏侯豹叹了口气。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
江无烦三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看得出这桩买卖是谈成了,三人面色都很轻松。
夏侯豹,小町,黄埔牛,以及店内的两个店伙计,都接到了任务。
众人,在一块商议一番,分头行事。
江无烦和贾小结一路。
走到街市上,贾小结有些不情愿的跟在江无烦身后,“现在我知道什么叫脱裤子放屁了,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江无烦说道:“你还小不懂什么叫营销,做生意抓住人的心理特别重要。”
“100文钱照一次镜子,能有几个人愿意出这个钱。”贾小结说道,她不以为然,江无烦的赚钱方式是他的镜子摆在杂货铺后堂,别人照一次,需要交纳100文钱,“你想换钱,直接卖掉多省事。”
“那我卖多少钱呢?这面镜子你出个价。”江无烦背负着双手,不急不慢的观察着道路两边的店铺。
贾小姐停下脚步,摸着自己的小琼鼻,思考了会说道:“说实话,我没见过这面清楚地镜子,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江无烦立刻道:“不错,它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它是无价,既然无价何不无价呢?”
“什么独一无二?你是说这面镜子只有一个?”贾小结顿时不乐意了,“你说要送我一面。”
你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江无烦忙道:“我就是比喻一下。”
贾小结又道:“你要说话不算数,我绝不饶你。”小丫头亮出了粉拳。
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继续说道:“你和萧掌柜说,这面镜子今日你会送给有缘人,真会送吗?”
“既然说了,就要做。”江无烦说道:“现在别问这么多,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很快在街上看到了一家胭脂水粉店。
江无烦带着贾小结走了过去。
“哟!王夫人张夫人,你们这是买的什么呀!这盒子真漂亮。”
胭脂水粉店门里走出两个贵妇,身边各跟着一个丫鬟,她们刚出店门就碰到了另外两个带着丫鬟的贵妇,都带玉钗,衣服华丽。
“李夫人赵夫人,真是好巧。”穿紫衣的王夫人眉开眼笑,“今早上我家喜鹊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今个能遇到两位夫人。”
“两位夫人这满面红光,最近是有喜事吧!”
“能有什么喜事啊!顶多是我家老爷又买了一座新宅子,没多大没多大呀!还没有上个月买那座大呢!”
“你说我头上带着簪子,普通的银簪只是镶嵌了一块宝石,才一百多两银子,不贵不贵。”
“你们来晚了,店家只有这么一盒,是从京城运送来的,好像京城孙大人的大夫人用的就是这种胭脂。”
看来不管现代古代,攀比炫富都是常态。
这四位夫人,一个个巧舌利嘴,表面上亲昵有爱,实际各怀鬼胎,看得出攀比心理都很重啊。
江无烦使了个颜色。
贾小结会意,神色顿时一变,挂起一张哭脸,“哥,我求你了哥,就给我100文钱,小翠绝对不会骗我的,她说“聚德杂货铺”那面镜子是世界上最清楚地镜子,能把人的汗毛都能清清楚楚的照出来,我只是想真真切切的看看我自己,我这张脸别人都可以看清楚,唯独我自己看不清楚。”
“小结,你又不听话了,就算那面镜子是最清澈的,可照一次需要100文钱,太贵了,咱们的钱还要吃饭买衣,还要省钱给咱娘看病呢!”江无烦“无奈”的表情。
“100文钱,虽然贵了点,但是还可以免费抽一次奖,运气好的话,能抽到好东西,当然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正在寻找有缘人,那面天底下最清澈的镜子会免费送,那可是宝物能卖很多钱。”贾小结哭着腔,眼泪都滴出来了。
她虽然不赞同江无烦的这种赚钱方式,可是对演戏特别感兴趣,感觉这样特别有意思。
“两兄妹”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什么镜子啊!感到好奇。
尤其,张王李赵四位夫人,看着江无烦把贾小结“强行”拽走,她们对视一眼,“你们听说什么镜子了吗?”
“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哪有什么最清楚的镜子,难道比我家老爷买给我的那面碧空玉镶镜,花了50两银子买的,照人忒清楚,正好我带着了,你们瞅瞅。”
“这跟我那面双凤镜差不多嘛!”
“你们看那些人,好像都是去了聚德杂货铺,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反正闲着没事,看看也无妨。”
张王李赵四大夫人带着自家的丫鬟,一同向聚德杂货铺走去。
在街道的另一端。
一顶华丽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护着轿子的家丁大声吆喝一句,“什么人敢拦轿,不想活了吗。”
“张管家,不是有人拦轿,而是有人摔倒了。”轿夫答道。
张管家定眼一看,一个人趴在地上,拦住了轿子的去路,他大喝一声,趴在地上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还没等他说话,就跑远了。
张管家和轿夫都为之一愣,轿子中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掀开了轿帘,问跟轿的丫头,“兰兰,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