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鬼,赢了这么多钱,说跑就跑了!”
“好了,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何必与她置这么大气呢?”柱子再次安慰道。
游戏结束后,阿瓦丽丝雅已经念叨了有十几分钟,到现在还未平息怒火。
“可是她这种行为真的太可耻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还没有翻盘呢!”
“你觉得你能赢吗?”柱子点燃了两根香烟,将其中一根递给了忿忿不平的阿瓦丽丝雅。
里墨自加入游戏到取得最终胜利,一共花费了不到两小时的时间。这两小时他凭借自己的运气与欺诈,赢了两百多万苏卡,将总收益的百分之十交给普佐家族后,里墨顺理成章的带走了自己的游戏所得。
一张顶配魔晶卡,加十几件首饰。
“她要是总这样,以后谁还和她玩啊!”阿瓦丽丝雅一把接过柱子递来的香烟,咬在嘴中狠狠吸了一口,“简直太没赌品了!”
“哈哈,好了好了,她不过是个没满十岁的孩子而已。”柱子拍了拍坐到阿瓦丽丝雅身边,伸左手搂住他的肩膀,“再说了,她又不是你,你可是靠这个吃饭的。”
“怎么!?”柱子这话说的唐突了些,阿瓦丽丝雅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肩膀一抖,甩开了柱子的手,表情狠辣地说道:“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我哪儿敢啊!”柱子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对他解释道:“您误会我啦!”
“哼!”阿瓦丽丝雅狠狠瞪了柱子一眼,将夹在手中的香烟一把甩在地上,恶毒地咒骂道:“妈的死小鬼,找个机会我弄死她!”
“好了好了,别置气了!”阿瓦丽丝雅的脾气柱子再了解不过了,一路走来到成为普佐家族的元老,他的狠辣可是有目共睹的。当别人触及他的利益,使其困扰或是愤怒之时,嗜钱如命的阿瓦丽丝雅更是会将自己的信条奉行的淋漓尽致。
“赢了老子的钱就想一了百了!?没那么容易!”阿瓦丽丝雅一想到,里墨将自己的苏卡全部赢走时的那股兴奋劲,心中的痛苦与酸楚就不自主的涌了上来。
这是他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辱,也是他在牌桌上,第一次遭受挫折。
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他每天早上出门时,兜里必定会揣着一个苏卡。而当他临近傍晚回到家中,这一个苏卡就会变成两个,或是更多。
每当他那品行兼优的父亲发现时,就会冲他大发雷霆,咒骂他是个祸害,同时将他毒打一顿。末了,还要询问出这些苏卡的由来,然后父亲会趁着夜色,一路将他踹到别人家中,挨家挨户登门道歉,并将这些赢来的苏卡奉还。
对于父亲这种行为,年幼的阿瓦丽丝雅根本无法理解,那些钱明明是辛辛苦苦得到的,为什么要再归还回去?
每当他质问自己的父亲,试图挑战他的威严时,父亲就会抽下皮带,让他脱下上衣,双手扶墙站好,并警告他不许哭出声……
一次次的抽打,并没有扭转他的秉性,反而助长了他心中的戾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早晨,他依旧会揣着一个苏卡出门,这种死不悔改的精神就这样一直伴随他成长,直至阿瓦丽丝雅度过了自己的十四周岁生日。
在一个小混混儿的诱骗下,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得到了一份钱景大好的工作。
这份工作自第三子降临后突然出现,至今为止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他的由来无人知晓,发明人也无处考证,但规则与媒介却完整保留了下来,并在十几年内流传至整个双子星。
这是一份以苏卡为筹码,用扑克游戏做媒介进行博弈的特殊工作。在寻常人看来,他的这份工作肮脏且罪恶,根本上不了台面。但阿瓦丽丝雅却乐此不疲,只要有空闲,他就会泡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敬业的令人发指。
他爱自己的工作,他爱那个灯光总是幽暗的小屋,爱着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烟草灼烧后的气息,爱着从玩家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与香水味,爱着他们情绪激动时的阵阵呼喊。
当然,他更爱那些,从他们身上赢来的苏卡。
这就是自己工作,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对此,他十分明确。而且,他也通过自己的工作,获得了想当可观的收入。
有人赢就会有人输,小房间中上演的人伦惨剧,每天都有新花样。
但这些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像其他人一样,每次见到这种情况,他也会抱着看戏的心态上前围观。同时,他也会在心底深深的鄙视那些,对自己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失败者。
那是他们自己要玩的,他又没有强迫他们,是他们自己管不住自己。
他有逼迫他们吗?
没有啊!
他有诱骗他们玩吗?
没有啊!
根本就怪他们自己好吧!
再说了,就算他们不玩,也有其他人玩。
毕竟,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幻想着一夜暴富,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于苏卡的渴望,人人都有,这是人的欲望,人的本性。
要怪的话,就去怪双子神好了!谁让双子神赐予他们欲望呢?
每当有人质疑,说他挣得钱脏时,他义正言辞的怼回去:“苏卡同武器一样,都是由金属制成的。当有人因为武器不幸丧命的时候,我们难道要去怪罪那些金属吗?你这完全就是开玩笑好吧!”
就这样,经过一天天奋斗,在他二十五时,已经成为了蓝光城最知名的玩家之一。二十五岁时,他已经成为了普佐家的元老,掌管数家赌场。
当他得意洋洋的回到家中,想自己父亲炫耀这些年获得殊荣与财富时,父亲却撑起病弱的身体,高举拐杖向他袭来,“你这个畜生!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阿瓦丽丝雅站在那儿,一把抢过父亲的拐杖,气汹汹地将其掰断,“老不死的你懂个屁!我这些年赚的钱你想都不敢想!”
“你赚的那是钱吗?那是别人的命啊!”父亲这话不是说出来的,反而像是哭出来的。
“我这赚的怎么不是钱啦!”说着,阿瓦丽丝雅从自己的背包中抽出一袋又一袋的苏卡,并将它们狠狠砸向自己的父亲,愤怒地道:“你看看这些?这些不是钱还能是什么?命?!屁!这些都是我的财富!”
他的父亲面如死灰站在那里,任由自己的儿子将苏卡洒在自己身上,言语中只有无尽的绝望与轻蔑:“财富?你的财富沾满鲜血!你知道你这些年让多少人妻离子散,你知道你破坏了多少幸福美满的家庭吗?你知道你害死多少人马?你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愚蠢,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我愚蠢!?难道我要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忙的见不到人?你告诉我,你一个月下来能挣几个钱?五十苏卡?三十苏卡?就为了三十苏卡,去给人家当狗?你干,我可不干!”
阿瓦丽丝雅这一番话怼的父亲咬口无言后并没有罢休,反而再次挑衅道:“怎么没话说了?绰到你痛点了?你这就是给人当狗当习惯了!”
父亲叹息一声,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了阿瓦丽丝雅,“你你!你是不是加入普佐家了?”
“是!我不仅加入了,我现在还是普佐家的骨干!”
阿瓦丽丝雅挑了挑眉,极为自豪的说道。
“他们家是暗面的!”
“那又怎样?!”
“你告诉我,瑞尔家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对!”
“你畜生!”老头说到这,冲着阿瓦丽丝雅的脸抬手就是一掌。
可惜,他老了
而他的孩子,正是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