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一凡似乎是一夜白了头。
老崔和猴子推开房门后一看纷纷吓了一跳。
“你昨晚咋了?咋头发白了这么多?”猴子不太理解。
“我决定了,咱们还得按计划把任务完成。”林一凡抬起头说道。
“你是说咱们要去把那畜生的婚礼给搅和黄了?”老崔来了兴致。
“哦,对不起,我说的是那混血的串子。”老崔意识到刚才的措辞似乎有些不妥,忙补充道。
“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只有今天一天时间完成,一切都靠大家了!”林一凡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其他人定是义不容辞。
钟家作为西南第一世家,独生女的大婚自然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操办了。
这么大的动静想要查到活动流程还是很简单的。
林一凡去了那家婚礼策划公司,以记者的身份买通了策划,将当天婚礼的全部流程掌握的清清楚楚。
甚至小到现场摆的什么花,每种花有多少束都这种系列都一一列在表里看的明明白白的。
林一凡这回不仅是要搅和婚礼,更是要狠狠打Eric和钟老头的脸。
Eric之前不是买了一块上好的祖母绿要打成项链送给钟馨瑶吗?我让你臭显摆!
猴子和大力从赌石老板那里了解到,Eric的那个宝贝玩意儿现在正寄放在当地的一个银行保险库内。
他们让当地的造假匠人按着样式做了个一模一样的赝品。
虽说是赝品,但也不便宜,这玩意儿花了林一凡好几万块钱。
林一凡现在的全部身家一共就二百来万了,他不惜花重金来实现这次的婚礼破坏计划。
Eric的祖母绿很牛不是吗?老子给你来个偷梁换柱。
林一凡则用自发热火锅的石灰粉和水制成了一个简易的延迟燃烧装置放在了一个箱子里。
闹钟设定的时间一到,石灰粉和水混合放热引燃外面的白磷。
这个箱子就是一个定时燃烧弹。
老崔和大力把他们租的屋子直接买了下来,然后点了一把火烧了。
当地的消防局派了消防车过来灭火,可火还没灭完,他们就发现他娘的一辆进口水泵车不见了。
林一凡来到银行说是要寄存一个重要的行李箱。
于是被伪装成行李箱的燃烧弹就这样被送进了保险库内。
时间一到,水和生石灰混合大量放热,白磷在高温下迅速燃烧,把箱子给直接烧穿了。
浓浓的白烟升腾而起,触发了火警警报。
银行的保安工作人员迅速打开保险库的大门进去查看。
可比时里边早已是浓烟滚滚,他们不敢进入。
嘟嘟嘟嘟嘟~
外面突然响起了消防车的警铃声。
老崔他们四人穿着消防员的防火服,带着氧气面罩进去灭火。
银行的人当时都吓傻了,也顾不上好奇这119来是怎么做到秒到现场的。
四人进入保险库,挨个打着手电查看各个小保险箱。
这里头有几百个小保险箱,林一凡并不知道那祖母绿项链到底放在哪儿。
一片混乱中,他看见着火的地方是250号箱子附近。
“从250开始往前找!”林一凡大声说道。
Eric寄存的东西没比他们早多少时间,按照数字排号,他应该就在前面几个箱子里。
果不其然,老崔用撬棍撬开了243号箱子后,一串夺目耀眼的祖母绿项链出现在眼前。
“找到了,赶紧灭火!”老崔招呼大力把水管接进来灭火,他趁机把假的项链和真货调了包。
勇敢的假消防员们顺利扑灭了火灾,银行的工作人员无不故障称赞。
几人开着偷来的消防车在群众们的欢呼声中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回到家后已经快是傍晚,林一凡还没想好怎么整老钟。
“据本台消息,我省著名企业家钟厚熊近日称自己时日无多,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着女儿为人母,继承家业……”
电视里正播着关于钟家的新闻。
“他时日无多?”林一凡觉得前两天不还看他意气奋发的吗,那骂人的气势哪像是得了绝症的人。
“我看着里头必有猫腻。”林一凡有了主意。
当天夜晚,几人来到老钟的私人医生那里。
这位私人医生自己经营着一家医院,都是专门替老钟这样色的富商贵族看病的。
老钟到底有没有绝症,一番他的病历档案就知道了。
私人医院虽也是24小时开放,但和公立医院不同,晚上除了值班医生外几乎没什么人。
病人也不会大半夜跑过来看病,除了几个住院的,很少有人会在晚上进出这里。
林一凡他们扮作清洁工,推着清洁车进了医院。
由于对医院内部不熟悉,他们四人分头行动,一人一层楼开始寻找。
林一凡在四楼拖着地,四楼办公室很多,最有可能档案就在这里。
果不其然,顺着走廊走到尽头,院长办公室的牌子赫然映入眼帘。
他赶紧通知其余三人上来替他把风。
林一凡打着手电,开始逐个翻文件柜里的文件夹。
每个文件夹的标签上都贴着患者的性命。
“这个该死的医生,也不知道按照姓氏字母排序!”林一凡没头没脑的找着,不由暗自骂道。
院长医生刚下班来到停车场,忽然从楼底下发现自己办公室里有一束光亮闪过,像是手电筒。
“不会遭贼了吧?”他赶紧回去查看。
把风的老崔他们看到电梯正从一楼疾驰而来,纷纷提醒林一凡小心。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林一凡总算是抽出了钟厚熊的档案。
他熄灭手电筒躲在办公桌底下。
老崔等人也闪进了一旁没开灯的房间内。
现场的气氛一度变得很紧张。
林一凡屏住呼吸,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他就只听见院长医生的脚步声正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啪!
电灯被打开了,整个办公室被照的通亮。
院长先是神经质的打开了柜子的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后又突然转身掀开了沙发上的坐垫,底下还是没人。
然后他又绕着整个房间走了一圈,林一凡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脚从面前晃过。
好在最后他还是没发现。
院长以为是自己太累看花眼了,便关上灯重新下楼去。
林一凡走出办公室,拆开了钟厚熊的病历档案。
几人围上去一看,好悬没笑喷出来。
钟厚熊是没得绝症,但他从二十八岁开始就得了严重的花柳病。
甚至后来严重到切除了部分病患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