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在通楼的三楼摆了一桌酒宴。
丰盛至极。
哑奴并未到场。
到场的只有黄巢和叶迟。
另外还有被招呼的朱温和葛从周。
“朱兄弟,快上座。”黄巢笑呵呵地招呼着朱温两人,道,“葛兄弟,你也坐。”
朱温二人轻轻地坐下来。
葛从周一坐下马上就是吃货附体了,他只是碍于礼节没有下筷子,要不然早就大快朵颐了。
“叶掌柜你竟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吃饭,你就不怕宋州的衙差拿着通缉令将你逮捕了吗”朱温看着叶迟,打趣地道。
“朱兄弟高估宋州衙府的办事能力了。”叶迟微微笑道。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
终于,黄巢打开了真正的话题。
“朱兄弟,昨晚上是哥哥的错,我先自罚一杯。”黄巢倒满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
黄巢试探地道,“吃了这一顿和头酒,我希望朱兄弟可以不计前嫌,原谅之前我的莽撞。”
“还有,哥哥希望朱兄弟能够继续考虑一下与我的合作。”
朱温淡淡地夹了一块竹笋,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他咀嚼了好长时间,才抬头道,“那我之前的的价码,黄掌柜能不能答应啊。”
黄巢脸色一苦,道:“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你太狮子大张口了。一百万贯,一万精壮农兵还有宋州地界,这些价码我实在承诺不了。”
“黄掌柜你也知道,盐利乃是下的重利,我若是要的价码少了,你肯定也会生疑。其实到底,我出的这个价码并不重,只不过是黄掌柜不想给罢了。”
黄巢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唧唧。
我要是把这些全部承诺给了你,那我拿啥造反。
打了半,为你做嫁衣
“不过既然交易新式制盐方法这个合作谈不拢,我们还可以换一个交易谈一谈。”朱温开口道。
“换一个”黄巢不解地问道。
“对,我们可以交易现在卫远青用的这个制盐方法。”朱温轻声道,“虽然他的制盐效率比不上新式制盐的效率,但是它比你现在用的制盐方法肯定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黄巢皱眉,其实他还是想要新式制盐方法。
只是朱温一直不松口,黄巢又没法用武力将朱温给拿下。
“那这个制盐方法,朱兄弟要出什么价码才可以卖呢”黄巢问道。
“这个便宜。”朱温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道,“十万贯你就可以买走了。”
朱温之前将制盐方法交给卫远青,是没有收卫远青钱的,只是跟卫远青约定好了每月分成。
如果不发生战乱,且富贵商会一直不倒,再且卫远青始终遵守承诺的话,朱温能得到的报酬将会远远的超过十万贯这个数字。
所以,朱温把制盐方法用十万贯卖给了黄巢,本质上,还是黄巢赚了。
但是很显然,黄巢嫌朱温报的这个数字太高了。
十万贯。
这是最初黄巢想要买朱温新式制盐的报价。
“太高了。”黄巢敲打着桌子道。
“黄掌柜无需立马讨价还价,我可以先给你思考的时间,让你想一想花十万贯买我的制盐方法,到底值不值。”
朱温放下碗筷,道。
“今日先吃到这里,感谢黄掌柜的热情款待,子先走一步了。”朱温捅了捅还在吃东西的葛从周,道。
葛从周恋恋不舍地起身,随着朱温一同离去了。
只留下黄巢和叶迟二人坐在这残羹的席宴上。
“哑奴他们现在应该到砀山县了吧。”黄巢喝光杯子里最后一杯酒,问道。
“算算时辰,应该是到了。”叶迟点点头道。
“那就好。”
黄巢眼中泛着冷意。
他已经做好了谈不拢的准备,所以才派哑奴还有一帮手下去往砀山县,劫持朱温的亲人。
如果劫持成功的话,别是十万贯钱,就算是一贯钱黄巢也不会扔出一个子来。
砀山县。
夜晚。
黑夜笼罩着大地,上一丝的星光都没有,在黑夜中只有一行人在匆匆地墙壁边穿梭着。
看着他们要奔向的地方,是
朱府
哑奴和黄巢另外派的手下们的任务是分两路进行的
哑奴的任务就是劫持王氏。
而其余的饶任务便是装作山贼,在朱府里面放火,顺便杀上几个人使之引起恐慌,从而让哑奴的任务进行的更加顺利。
由于砀山县里的捕头岳在风被抓了起来,所以县里的巡防力量比以前要弱上了不好。
以至于,这些人很顺利地摸到朱府处。
“火油都准备好了”为首的蒙面人声地再确认一遍,道。
“准备好了,一共三罐。”一个手下立马回答道。
“很好。”为首的蒙面人道,“听清我的指示。负责背着火油罐的人,一会儿爬进去撒火油,然后等着半柱香之后再点火。而我带着其余的人去另一边翻墙进院,等我看到火势一起,我们就开始摸着混乱杀人。”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手下回道。
“现在开始行动。”
为首的蒙面人先带着七个人溜到了另外一边外墙处。
留下的一共只有三个人,他们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铁罐子。
三个人齐刷刷地翻进了院子里面,他们找到了一处最适合放火的地方,撒满了火油。
现在他们就计算着时间,等待着扔火折子。
半柱香到了。
“到时间了,准备放火。”一人拿出了火折子,道。
但当他刚打算打开火折子的时候。
突然,“嗖”的一声。
不知哪里来的飞箭。
一箭穿喉。
其余两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死不瞑目地倒在火油上。
此时,火折子还没有被打开。
一个人反应极快,他立刻蹲下准备拿过火折子。
可是,人哪有箭快。
嗖
又是一箭。
当飞箭还没有射到这个人身上时,只听又是一声飞响。
又是一箭
这射箭的速度,太快了
而且,箭箭穿喉。
此时,地上除了有三个还热乎的蒙面尸体。
还有一个孤零零躺着的还未打开的
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