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是全体士兵的领袖,亦是全军的精神、气魄。
将在前,则兵在前;将不死,则军不灭。
这一场硬碰硬中,倒在朱温刀下的人少也有二三十条了。
这算是朱温第一次在世上进行真正的杀戮,以前杀一个两个人,那都是打闹。
这次是朱温借助兵力以碾压的状态,屠了五百敌兵
而且还是骑兵
五百敌兵全军覆没,城里开始放箭击退朱温军队,于是朱温立马下令建盾阵,向后稍微退去。
然后城门打开,出来一帮人匆忙地搬尸体。
此时箭雨还未停。
这场箭雨就是为搬尸体这件事情作掩护的。
其实城里的人也不主要是为了尸体,他们更看重的是尸体上的盔甲。
盔甲不是一次性的,它可以循环利用。
任府。
任秋生正穿上官府准备去衙门。
这时,一个幕僚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任公,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何慌张”任秋生停步皱眉看向来者,问道。
“五百骑兵全军覆没”幕僚咽咽口水,头冒热汗回道。
“什么”任秋生大怒一声,道:“怎么可能全军覆没那五百骑兵就算不是城里的精锐,那也高端力量,怎么可能收拾不了那一帮杂鱼难道”
“难道他们实际上不是一千人”
“他们的确是以一千人打我们五百人。”幕僚苦笑道,“他们并不像其他反贼那般弱,反而看上去训练有素,而且身子精壮得很,为首的那个子将军更是如同杀神一般。”
“反贼大多数都是农民商贾出身,从未打过仗,而且这帮人从未闹出过名堂,想必这是他们的第一场仗。按理这第一场战事会让他们阵法大乱,怎么”任秋生不敢相信道。
“那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幕僚心翼翼地问道。
“我军五百骑兵全军覆没,那他们死了多少人”任秋生瞪起眼睛,反问道。
“据城头官报,大约死了一百人不到”幕僚弱弱地回道。
“一百人不到”任秋生冷笑一声道:“我五百骑兵的宝贵性命,竟才换了不到一百个反贼的狗命,呵呵呵,可笑”
幕僚不敢言语。
“休整一夜,明日派两千人直接灭掉灭掉这些反贼”任秋生一槌定音。
任秋生这里已经做好彻底灭掉朱温的准备了,而朱温这边在扎军帐。
并且还派了专门的士兵在军帐周围巡逻,担心任秋生会夜间偷袭。
其实朱温也是多虑了。
任秋生是一个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以他的身份打朱温,还用的到偷袭
但兵者,诡道也。
这世间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就算朱温明日一觉醒来回到了现代世界,那也不定。
今日朱温专门统计了死亡人数。
没错。
死亡人数不到一百人。
一共死了十六人。
受重伤者有八人,受轻伤者有五十六人。
这一场战,算是大胜
朱温今杀了好多人,气血在胸中不断翻涌,他第一次感受到古代战争中的暴力魅力。
现代战争是什么样子
多的是热武器的交流。
一个狙击手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射出一枪,凶徒可能就死了。
也可能凶徒死不了,反而又通过枪声判断出你的位置,回给你了一枪,然后你就死了。
哪有什么大刀挥舞,哪有什么骑马作战。
冷兵器之间硬碰硬,给朱温的第一感觉就是,刺激、热血、杀红了眼。
在这种战场上,将士与将士之间刀枪见肉的过程中,脑子不可能理智下来。
想要活,就得砍,就得杀,就得凭着一股“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莽劲。
当然也得一副好身手、好武艺。
朱温倚在树旁一边回想着今的战斗,一边咬着手里的压缩干粮。
压缩干粮是朱温研究出来的。
“压缩”二字不太准确,因为实际上并没有用到什么压缩技术。
朱温只是将一些作战吃的东西稍微改进了一下,使其味道不那么难吃罢了。
“将军,睡不着”葛从周也没睡着,他溜到朱温的身边,坐下问道。
“不困。你不是也没睡着”朱温淡淡反问道。
“我也不困。”葛从周呼了一口气道,“这一场仗打的很刺激啊。”
“之前咱们占领其他县的时候,并没有经过这么激烈的战斗,只是凭借计谋、人脉与实力强行占领。而今日真的是马对马、刀对刀之间的战斗。”
葛存周道:“本来刚开始打的时候,军队里的士兵的军心还有点不稳,但多亏你布阵明确,率先冲锋陷阵,才逐渐稳定了军心。话,你真的是一个没及冠的子我怎么感觉你打过仗似的。”
“没错,我打过仗。”朱温轻轻地道。
“什么时候打过在哪里打过”葛从周愣了一下,连忙问道。
“在梦里。”朱温淡笑了一声,道。
“牵”葛从周撇撇嘴。
“我见过一种武器从空中掉下来的威力就能摧毁一座城,我见过一把很大的枪,一发过去就能在极远的距离穿透好几个人,我见过”朱温好似想不起什么东西来了,“我见过好多,只是有些东西都渐渐模糊了。”
“你是不是杀懵了”葛从周担忧地问道。
“屁,我能杀懵了”朱温骂道,“行了行了,去睡觉了,明日还得继续战斗。”
次日。
嘟嘟嘟
警戒号。
“城内攻出大约两千人马,将军怎么办”警戒员报道。
朱温一军已整理好队伍,但卫明派来的那五百人却是刚起。
“这么办”朱温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逃了。两千人怎么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怎么可以逃卫会长留的任务是攻破亳州,咱们昨刚赢了一个胜仗,怎么可以现在就退”卫明的一个亲信过来质问道。
其实卫明派那五百人实际上不是为了支援朱温,其目的还是为了监视朱温。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就是万一朱温攻破了亳州,这五百人就能成为制约朱温的一股力量,免得朱温将亳州当做他自己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