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份荣耀,足够以记录在历史的青册郑
当然,方大河若是没有对热气球升空的绝对信心,他也不会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方大河在每一个热气球上都加固过安全装置,使得在人载飞行的过程中变得更为安全。
朱温看着方意邦,拍打了一下他的身子,点点头道:“虽然你爹让你上去做实验,但我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个人意见。”
“你愿意做人载飞行的实验吗”
方意邦十分激动,他握紧拳头连忙点头地回道:“我我愿意”
他当然愿意
别人想争这个机会还争不上哩。
多亏他爹方大河是造热气球的工匠们的头,有资格向朱温对话,这才换来一个能够升空的机会。
“会很危险的,如果发生意外的话,你就会从上掉下来摔成粉身碎骨的。”朱温提醒道。
“我不怕。”方意邦坚定信念道,“我爹刚才了,要是我因为实验而死聊话,那将会是我的荣耀,也是我全家的荣耀”
“很好”朱温赞许道,“那就决定是你了”
朱温一句话下,实验人员便确定好了。
许多参与制造热气球的工匠,心中甚是羡慕。
“将军,那现在开始”方大河心翼翼地问道。
“开始”朱温发令道。
得到命令的方大河立刻叫人将一个热气球移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然后,方大河仔仔细细地检查安全装置和热气球的各个方面,比如气球有没有漏气,燃料够不够足之类的。
只要提前将一切都检查好了,才能让方意邦安全地升空。
要知道,他儿子的命全在这一哆嗦了
虽然死了是荣耀,但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
“已经全部检查完毕”方大河率领各个工匠向朱温报告道。
“那就飞”朱温深吸一口气,下令道。
飞
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方意邦在众饶关注下,一步一步地走向热气球里面,当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大竹篮的框子时,方大河终于没忍住了一句话,“阿邦,你可以的”
方大河从到大对方意邦的态度,都是严厉而又严肃的,他从来没有安慰过或者夸奖过自己的儿子。
这或许是东方父亲的通病吧。
从不愿意正面去表达自己的爱,但其实父亲的爱并不比母亲的爱少半分。
方意邦一听到这句话,眼眶里就泛满泪花,他努努嘴唇,回道:“嗯,我一定会成功的爹,等我安全回来,我陪你喝酒”
方大河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只见他低吼一声:“点火”
瞬间。
热气球被慢慢地升空
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方意邦刚开始还有点害怕,但当真正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害怕了,甚至还站起来俯视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好像是一群蚂蚁。”方意邦用着激动的语气道。
方意邦第一次在这么高的高度上俯视地面,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他在飞翔
像只鸟儿一样,在飞翔
只不过,让方意邦觉得体验感很差的一方面是空气太稀薄了。
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地上的方大河时刻关注着上热气球的动向。
今的风是东风。
风级不是大,所以并不是很影响热气球飞行的方向。
“很成功,很成功”方大河兴奋地喊道。
方大河此刻的心情无以言表。
他在碰到朱温前,怎敢想到自己儿子有一会飞在半空中
朱温也很激动,只不过他的激动中带着一丝理智,他皱眉问道:“我记得上一次用动物做实验的时候,热气球在这个时间就差不多停止了,今怎么还没停”
一语惊醒梦中人。
方大河头皮发麻:是啊,怎么还没停
“再往那边飞的话,怕是都要飞到敌军的军营驻扎的地方了。”朱温严肃地道。
朱温不敢想,如果热气球掉落到敌营的位置,方意邦会遭受什么待遇。
方大河额头上冒汗,他也能够想象到后果有多么的严重,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祈求着热气球能够尽早停下。
热气球上的方意邦还没有注意到这件糟糕的事情,他只是在享受在空中的感觉。
方意邦敢确定,只要自己能够安全地走下热气球,那历史上的名册必会写上“方意邦”这个名字
前缀他都想好了。
就叫
第一个飞上的男人,方意邦
呼
一阵风刮过来,热气球一阵颠簸。
方意邦立刻抓住框子,稳住自己的身形。
要是被风吹下去的话,那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方意邦随意看了下面一眼,只见他越来越凝重起来,“不对,我怎么飞出了洛阳城”
按照之前的计算,从南城出发的热气球绝对不可能飞出洛阳城。
但这一次
怎么飞出去了
方意邦很慌,特别地慌
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敌军所驻扎的兵营。
“不慌,不慌。”方意邦稳住心情自我安慰道,“在临飞前,将军和爹教过我如何控制热气球的走向,我试试看。”
方意邦按照记忆里的操作,慢慢地控制热气球,但是他发现这些操作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只能用斧子砍了
方意邦拿起热气球里面的一把斧子,跃跃欲试。
这把斧子是方大河给他留在上面的。
方大河嘱托他,只要发生热气球一直下不来的意外时,就用这个斧子砍断一个绳子,强制让热气球下来。
虽然这很冒险,但是终归是一个办法
方意邦拿起斧子砍向绳子,但是手一软,一不心砍歪了,并没有将绳子砍断。
“呼呼。”方意邦深呼吸道:“你可以的,方意邦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将绳子砍断的”
正当他又要再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然是在敌方兵营的上方了。
若是强制降落的话,那岂不是刚好羊入虎口
“不行,不校”方意邦一个头两个大的自言自语道。
忽然。
又是一阵颠簸。
方意邦本来吓得手就软了,被这一颠簸,手就更软了。
一不在意。
斧子掉下去了。
但方意邦并没有在意斧子掉下去的事情,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方意邦紧张地咽咽口水,“完了完了,好像是要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