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至练成天阳心法后,便将秘籍重新放至墓内,他说道:“父王实在是用心良苦,不过这天阳心法我若随身携带,恐会引起有心之人争夺,这秘籍还是放回原处最为妥当。”
由于他久未见恩师,便选择在石鼓寺住上几日。可还未过两日,蒋春荣便至寺内请和至回去,说是有要是要谈。
和至问其所谓何事,蒋春荣说道:“我们青松道的另一位副道主门风接到总教消息,说鳌拜要率兵攻打我们道。”
待和至回城后,见青松道全道上下凡是能管事的都聚集在大堂之上,那气氛甚是严肃。
“情形如何了?”和至问道。
门风道:“据总教传来消息说,鳌拜在听闻道主将卓布泰杀死之后,率精兵前来欲为其弟报仇。那鳌拜途经宣威道之时已将宣威道全道的兄弟给杀害了。”
“那卓布泰是鳌拜之弟?”和至问道。
门风道:“不错,卓布泰正是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之弟。现在总教叫我们先加强戒备严阵以待,具体安排再行通知。”
“对方有多少人探清楚了吗,大约什么时候道?”和至问道。
“大约有五万人,什么时候到就不清楚了。”
“辅义堂的人知道了吗?”
“事态紧急,总教是同时通知的。”
和至环视堂上各位,各个战战兢兢不敢吱声,他便说道:“各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树挪死人挪活,眼下我们需尽快撤离此地才是。”
“可……总教让我们待命。”门风说道。
“糊涂!如果这五万大军现在就到了呢?或是下午就到了呢?我们还待命?再待下去连命都没了!”和至骂道。
于是,众人听从和至的安排,准备开始转移。和至突然想起沈徽还在自己房内养伤,便忙回去跟她说道:“沈姑娘,眼下鳌拜欲率兵攻打我道,在下实在不想殃及姑娘,所以想请姑娘随我道其余人等一同离开。”
“怎的了?”沈徽问道。
“当日我曾杀死鳌拜胞弟卓布泰,故而他领众前来报仇。”和至说道。
“那你不走?”
“我再此等候总教安排,若有其他安排我好通知他们。”
“那我也要留下来。”
和至说道:“不可,若是人多了反而不好行事。”
沈徽说道:“那是他们,我自认为轻功尚可,虽不能用于杀敌,但保命绰绰有余。”
和至说道:“既然如此,那倒也可以。我先去知会萧小姐去了。”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见和至匆忙往萧燕然处去,沈徽嘀咕道:“看来他是先通知于我,再通知萧小姐,想必他认为我比萧小姐重要。”
彼时萧燕然正在园内浇灌花草,见和至匆忙前来便问道:“和至大哥,怎了?”
和至说道:“萧小姐,你且速速随众人离开此地。鳌拜欲率兵踏平我道,其人数众多,此地不宜久留。”
“哦。”萧燕然说道。
和至被萧燕然这一个‘哦’字听得顿时语噎,过了会儿才问道:“没其他话说了?”
“没了,听你的安排。”
和至本就觉得这萧二小姐不喜欢说话,可不曾想竟如此不喜欢说话。彼时,二人相对无言,场面甚是尴尬。
临了,和至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速速准备一下。”
“好。”
……
且说鳌拜,行军至半路,他派出的探子来报说是蕲州如临大敌,那青松道的人准备四处逃串。鳌拜冷笑道:“此等散兵游勇,我才不想浪费精力去搜寻。”
接着,他又对属下说道:“你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息,并告诉他们,让大家休息好了再去蕲州。”
毕胜有所不解,问道:“大人,此前您不是说去攻打辅义堂吗?”
鳌拜说道:“你岂知我军中是否有天行教细作?我们尽管放大声势说去攻打蕲州,等进入湖南境内在突袭辅义堂。不然,每每我欲攻打他们之时,他们总是四处逃串,那我又怎能剿灭乱党?”
“大人圣明。那青松道不打了?”
“打自然是要打的,不过时机未到。这些乌合之众,就算他们以逸待劳又如何。”鳌拜说道。
彼时,在天行教总教,萧外宗与韩江陵、常寒山商讨办法。
韩江陵先说道:“鳌拜乃满清第一勇士,我们全教估计都不是对手,如今他亲自率兵未其弟报仇真是出乎意料,原本以为他是当今辅臣不会亲自出马。”
萧外宗说道:“老夫觉得蕲州还是得去一趟,韩兄弟理应随我一同前去。我们必须要让全教所有兄弟知道,不论遇到多大的难事,我们是不会抛下谁不管的。”
“不错。”韩江陵说道,“事不宜迟,我们需尽快前去。”
“慢!”萧外宗说道,“去是得去,不过总教也应加强戒备才是。鳌拜有五万之众,若是他便来攻打总教,我们恐也难以抵挡。另外,我已经通知其他三堂十二道往此地赶来,即便宣威道没了,还有十一道。”
常寒山说道:“既是如此,萧教主此前不是与平西王见过么?若是请他派兵援助,那就可迎刃而解了。”
“平西王确实是想匡扶汉室,但他说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我看此劫要我们自己应对了。”
韩江陵说道:“先把眼前的事过了再说吧。常教主,你手下二堂道驻守总教,剩下的二堂道随我去湖北!”
若是在平时,萧外宗肯定是会反对韩江陵,可眼下外敌当前,他想想还是先团结对外才是。
只是那韩江陵依旧愁容满面,他暗想:天行教从未想过与朝廷做对,平日里就没有任何训练,而如今朝廷那训练有素的兵马要来攻击天行教,这可如何是好。
鳌拜一行人等进入了湖北后便快马加鞭,一改行踪直奔荆州,不出一日便兵临城下。毕胜问道:“大人,这荆州城有众多无辜平民,我们若直接攻打,恐伤及无辜。”
鳌拜说道:“你先派大军包围荆州,我率五千精骑直奔辅义堂。”
辅义堂的孙天颂对鳌拜神兵天降大吃一惊,他知道鳌拜兵多将广,他对萧云然说道:“此次朝廷大军压境,我们恐凶多吉少,你且速速带着宝儿速速乔装离去。这里由我和其他人等。”
云然听罢泪如雨下,她叮嘱道:“你定要见机行事,切不可争强好胜。如果敌不过他们,你有机会就逃走。”
孙天颂安慰道:“你只管先行离去,如何应对他们,我自有打算。”
萧云然听罢便带着孩子孙同宝乔装离去。
鳌拜等人进了城,先派小部分人查封天行教的钱庄、酒楼,剩下的人直本辅义堂。
孙天颂见鳌拜其人,凶神恶煞,眼中尽是杀气,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他说道:“大人,我辅义堂全堂上下全都是一等良民,遵章办事,上交赋税一样不落。现不知所谓何事,竟引得如此兴师动众?”
鳌拜笑道:“你还有脸说你是一等良民,你们辅义堂擅杀朝廷命官,何来良民一说?”
“那是青松道擅自作主,未告知于我,便杀害了卓大人。那青松道目无纲纪,在下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他人此番自可去找青松道算账,同时也可为在下教训教训那些奸逆。”孙天颂说道。
“哈哈哈!我以为天行教有何等英雄好汉,没想到尽是些大难临头只求自保的鼠辈!”鳌拜说道,“不过本官最讨厌那些鼠犬了!”
孙天颂说道:“大人,在下行人做事,不分亲疏只认对错,那青松道错了便是错了,在下本欲过去声讨他们,现在有朝廷正义之师去声讨他们,为我作主,那是最好不过了。”
“哦?若是如此,那你可随本官一同前去。”鳌拜说道。
孙天颂面露难色,说道:“可在下这里实在是大小事物繁杂不堪,真是难以脱身……”
鳌拜厉色训道:“混账!本官只给你两条路:一,你堂上下人等随本官一同前往;二、你堂所有人等今日就去见阎王!”
孙天颂惧于鳌拜的淫威,他哆嗦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愿为鞍马,以尽绵薄之力。”
鳌拜听后大悦,说道:“你大了放心,事成之后,你定然会加官进爵,饱享荣华。”
副堂主叶责骂道:“孙天颂,你枉为一代堂主,没想到你竟卖教求荣!要去你自己去,老子不去!老子誓与辅义堂共存亡!”
鳌拜一听后大怒,为眨眼的功夫便已至其面前,朝其天灵盖劈去。那田责慌忙用手臂抵挡,可谁知那鳌拜一掌劈下去,那田责手臂竟直接被劈断,头颅亦血肉横飞。辅义堂全堂上下无人敢吭一声。
鳌拜说道:“还有谁不满的,大可站出来。”
在场之人无人敢搭话,场面甚是寂静。
鳌拜见状说道:“既然没人敢说话,那就赶快起身吧!”说罢,他便率众人离去。
再说萧云然,带着孩子逃出荆州后不知往何处去,后来一想妹妹燕然就在蕲州,离此地不远,便投奔蕲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