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然自从被父亲骂了一顿后,越想越气。她又单独找到和至质问道:“你为何不说我俩情投意合,有意结为连理?是不是怕我父亲会怪你不顾燕然而不敢说?”
面对萧云然的迷之自信,和至正色说道:“我在花园内所说的,绝无半点虚言。”
“你骗我!”萧云然叫道,“你给我滚!”
和至本在自己房内,可见萧云然如此动怒,便真的出去了。
萧云然泪眼看着和至离去,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好你个朱和至,给我等着!”
和至独自一人在外面理了理情绪,想着想着便又想起了沈徽。若是沈徽在,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于是,他起了身,往石鼓寺方向走去。他有些累了,想去和沈徽说说话,想去看看她。
而萧云然回去之后仍无法释怀,她想得很清楚,此前自己太听从父亲的话,以致于嫁给了如今人人都嫌弃的孙天颂,而如今,她想要什么,她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看着眼前晃悠的孙同宝,她不禁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跟你爹一样。整天在晃悠着能有什么出息,快给我去看书去!”
孙同宝突然见母亲如此动怒,吓得失声痛哭。
萧云然拖着孙同宝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要哭给我出去哭,省得我听见心烦!”
那孙同宝被拉到门外后,便蹲在门外大声哭泣。萧云然实在有些受不了,她便对一边的丫鬟说道:“你叫上把这小子给我送回总教去,看到他我就来气!”
丫鬟不敢吭声,只是连连点头。
待丫鬟带着孙同宝离去后,又过了许久,她才稍稍平复。她冷笑道:“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于是,她从屋内找出那六欲迷情散后往膳房走去。到了膳房,她便跟下人说道:“朱道主与郭壮图等人大战不久本应好好休息,可今天燕儿又拉着他游玩了一整天。你们去做点补品过来,好让朱道主补补身子。”
“还是参茶吗?”有人问道。
“随便你!我叫你做你就做,问这么多干啥?”
下人们见萧云然如此动怒,便不去惹她,只管做了参茶。等到参茶做好后,她便趁人不注意,把那六欲迷情散倒入其中。等完事后,她便跟下人们说道:“你们把它端到朱道主房内吧,就说是燕然担心今天他太过劳累,特意叫你们煮的。”
“这明明是你让我们做的,为何要说是燕然姑娘?”又有人问道。
萧云然本又想发脾气,但她想了一会后,便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想让燕然留给朱道主一个好印象嘛,去吧。”
等那下人端着参茶往和至屋去了后,云然便想着自己过会儿再过去,等到那时自可水到渠成。
那下人端着参茶在和至屋外敲了半天门却未听见里面有动静,于是,他试探性地推开了门。见屋内空无一人,他便匆匆放下参茶后自行离去了。
萧云然满是欣喜地在等待着,可她却看见燕然往那方向走。她忙拉着燕然说道:“燕儿,你和至哥哥累了一天了,要休息了。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我不要,要他陪我玩。”萧燕然说道。
萧云然说道:“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好不好?姐陪你玩,走走走,我们去院子里玩去。”
说罢,云然便拉着燕然往院自里去了。
说来也巧,恰逢此时,蒋春荣去找和至。他敲了敲门,同样见没有反应,又同样推开了门。
他边入屋边说道:“奇怪,这和至兄弟大晚上的不在屋内又去了哪里?”
他眼见桌上有一杯参茶放在那里,便说道:“哎呀,真是不公的啊。和至兄弟一个道主,啥好东西都往这里颂,我一个副道主,啥屁都没有。”于是,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可他又想了想,说道:“让我享受一回道主的待遇吧,反正和至兄弟也不缺。”说罢,他便端起参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这六欲迷情散果然是效力强大,蒋春荣才喝下去不久便觉得全身燥热不堪。他趴在桌上试着想找水,却一无所获。
“我若现在走出去,路上碰到哪个丫鬟,岂不是犯了大错了……想不到……和至兄弟好这口。”蒋春荣捂着胸口说道,“今夜留宿在这,和至兄弟知道了应该不会怪罪吧……”说罢,他便躺在了和至的床上。
而萧云然与燕然玩了许久后才想起参茶一事,见天色一晚,她忙打发燕然道:“燕儿,天色已晚,赶紧回去歇息了。”
“不嘛。”
“听话,要玩姐姐明天陪你玩。”
“没劲……”萧燕然说罢便转身离去。
见燕然离去后,云然激动万分,她欣喜地往和至那屋走去。
她悄悄地靠近和至屋,待到了后又贴近窗户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当听到屋内有男人的声音后,她甚是得意,轻声说道:“今天你就是插翅难逃了。”说罢,她便轻轻地推开门,等进了屋后又轻轻地关好门。
由于光线阴暗,她来到床上后见到有人躺在床上,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投怀送抱。躺在床上的蒋春荣本就是饥渴难耐,他突然间发现有个女的上了床,便心想:算了,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夜就来个风流快活吧。
于是,二人如干柴烈火般共度良辰。
此时的和至早已睡在沈徽坟冢之前,但半夜的寒意让他从梦中醒来。他看了看月色,自言道:“竟然睡了这么久,现在若回青松道,那也是寅时了,还是去石鼓寺住上一晚吧。”于是乎,他起身往石鼓寺走去。
第二天,萧云然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眼,她转身瞧了瞧一旁的和至,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等等,那张脸怎么不是和至的脸?
她又转头看了看,当她确信昨晚与她翻云覆雨的人不是和至后,不禁失声大叫。
一旁睡觉的蒋春荣顿时被这叫上吓醒。他看到枕边之人竟是萧云然,而且还一丝不挂,他也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向对方。
萧云然也不想再去追究昨晚为什么是蒋春荣而不是和至,她慌乱间忙穿系自己的衣服。
可她还没穿好,那萧外宗和萧燕然已闻声而来。见到女儿如此狼狈不堪,萧外宗顿时怒火中烧,他上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并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丢脸丢到这儿来了!”
萧云然已经顾不上父亲的责骂了,她匆匆穿好衣服便跑出了房间。真是失策,天大的失策!
见萧云然离开后,萧外宗瞥了一眼还在床上的良春荣,他训道:“你们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弄到和至房间里面去吧?真的是丢人!还不快走!”说罢,他也匆匆离开。
蒋春荣呆呆地愣在那里,对眼下若发生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和至从外面回来之时,已是辰时。他见大家都板着脸坐在大堂上,顿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怎么了?”和至开口问道。
起初没人愿意回答,可后来,萧燕然忍不住了,便开口说道:“春荣哥哥和……”
“住嘴!”萧外宗打断了她,“还是我来说吧……”
和至刚想听萧外宗说话,可萧外宗又迟迟不开口。空气再一次突然地安静。
“到底怎么回事?”和至焦急地问道。
“鉴于……鉴于我女儿萧云然和蒋春荣情投意合……我打算择日为二人举办婚礼……”萧外宗说道。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同时问道,就连萧云然和蒋春荣两个当事人也不例外。
“萧教主……小的已有妻室了……”蒋春荣小声说道。
萧外宗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云然嫁过去后,你原来的妻子为妾室,云然为妻室。”
蒋春荣方欲开口,却听见萧云然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给这个蒋春荣!他就是朱和至的跟班!”
丢脸,真的觉得脸丢大了,蒋春荣想反驳却又不敢吱声。
“那你想怎样?你们都……都已经……”萧外宗欲言又止。
“我要嫁给和至!”倒是萧云然开了口。
“你个水性杨花的东西!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萧外宗骂道。
“蒋春荣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孙天颂都不如,要我嫁给他?那岂不是越嫁越差了!”萧云然回道。
萧外宗拍案而起,骂道:“你若不做出这等事来,我又怎么会将你嫁给他?你以为我愿意吗?”
父女俩吵架完全不顾一旁的当事人之一——蒋春荣的感受。此时的蒋春荣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我就是不要!”萧云然叫道。
萧外宗听后怒不可遏,他挥手就是一巴掌并骂道:“你个丢人的东西!老子一世英名都被你给毁了!”
萧云然再次流泪而走。但她临走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和至。那眼神旁和至感到非常不安。
“这事就这么定了!”萧外宗说道,“蒋春荣,你速速回去准备一下。等到日子定下来了后我再通知你!”说罢,他便带着燕然出了门。
房间内就剩下和至与蒋春荣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在空气安静了会儿后,和至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蒋春荣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天上掉馅饼了,不过我皮薄骨脆的,怕是会被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