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至一听对方说了这话,便觉得他必定是那为非作歹之人,因为兄长之前说过其所杀之人都是迫害前朝臣民之人。于是,他顺势说道:“你若想不死也可以,放过这位大伯,我便饶你一死。”
那人一听,心想朱和域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自己,心想这其中必定有诈。可他若不放了那老者,又恐怕会吃了眼前亏,一想到这里,他便忙答应下来并叫手下住手。
那老者见状,连连拜谢和至与乐言后,便仓促离开了。而那中年人见和至并没有对自己如何,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于是,二人便继续往回总教的路上回。可还没出这镇,便又见刚才逃去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身材消瘦、长得络腮胡的中年人。那人指着和至与乐言对络腮胡的中年人说道:“张爷,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朱和域他来这里找您来了。”
那络腮胡的中年人打量了二人一番后,说道:“好你个朱和域,我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是哪位?”朱和至问道。
“哈哈哈,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吗?浙南八虎张宴!”
当初沈徽的父亲也是浙南八虎之一,不过被朱和域给杀了。和至心想,这张宴此番前来必定与此事有关。见来者不善,朱和至便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若识相的,快快让道!”
“哈哈哈!你给我义弟沈昭天下毒,又追至这里将他杀害。我若不报此仇,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张宴冷笑道,“你不也一直想找我吗?那咱俩就做个了结吧!正好,老夫还却一个小妾,等把你杀了,再把边上这位姑娘娶回去,那不是两全其美?”
这时,乐言轻声对朱和至说道:“这人说话如此轻佻,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不要手下留情了。”和至听后点了点头。
于是,和至便回道:“你就是张宴吧?你现在若是讨饶,我还可以放过你。如若不然,定有你好看的!”
张宴听后仰天大笑,说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大言不惭!识相的,你就立马自刎,我保你全尸,否则的话,老子让你去地府后你爹你娘都认不出你!”
和至冷笑道:“你废什么话?有啥本事都耍出来吧!”
张宴一听,不禁大怒,一招螳螂捕蝉便向和至而来。朱和至灵巧地侧了个身,一脚便将其手臂踢得上扬。张宴回马一枪,一爪往和至喉咙夺取。和至见其招数平平无奇,一掌将其劈开。那张宴的身子被和至的掌力劈得为之一震。此时,他拿出藏在袖内的匕首便朝和至胸口刺去。和至见状便一跃至数丈之远,他骂道:“大丈夫当光明磊落才是,你用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
张宴冷笑道:“我可没说我是英雄,这另外嘛,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掏出的匕首,怎么能说是暗器呢?分明是明器嘛!”说罢,他一个猫步朝和至而来,手上的匕首不断朝和至攻去。和至虽能镇定自若,让那匕首近不了身,却能感受得到那匕首上的寒气。
在那张宴匕首刺来的瞬间,和至掐住其手腕,一掌将匕首打飞。那匕首竟直划过张宴身后那中年人的右臂。那中年人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他左手抚臂痛苦地嚎叫起来。
和至一手抓着张宴手腕,一手抓住张宴的腰。一用力,便借张宴手臂连击张宴胸口好几下。那张宴竟被和至这般借力用力弹开数丈。
张宴自知不是对手,便转身而逃。和至一个飞身,朝张宴背后结结实实地给了一腿。那张宴踉踉跄跄,直接扑倒在地。和至一个小跳跃,到了张宴身旁,右脚踩住张宴的头,俯身说道:“你还想做什么?我奉陪到底!”
“不敢,不敢。”那张宴连连说道。
和至心想:这张宴竟然自称是沈徽之父的义兄,那或许知道沈徽的下落,问他一问,说不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于是,和至便唬道:“你若说出那沈昭天之女现在身在何处,我定饶你不死!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
那张宴说道:“好汉,你既然已经杀了沈老弟,又何必追着他女儿不放呢?”
和至骂道:“我找她何事,自然与你无关,你何需多问?你若不想死的,就速速说来!”说罢,他便用力掐住张宴。
张宴以为和至要下手杀害自己,忙说道:“我说……我说……一个半月之前,她带着她爹的骨灰往北边去了……”
“什么北边,到底是哪儿?”朱和至厉声问道。
张宴忙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是往我大哥那里去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去了哪里?去找谁?”
“是……是永康……去找应奎天去了……”
朱和至听到这话后才放了手,他冷冷说道:“你若有半句虚言,我定不饶你!”说罢,他便带着乐言匆匆而去。
路上,乐言说道:“现在这年头,什么浙南八虎、吴淞十杰,这些草莽多了去了。稍微会点拳脚就目中无人,想来这应奎天也不是什么武林好手。”
和至说道:“不管他是好手还是坏手,若是能找到沈徽,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闯上他一闯!”
“对了,他们为何都会把你认成是朱和域,朱和域是谁?”乐言问道。
和至缓缓说道:“他们口中所说的朱和域,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跟我长得很像,所以很多人都会认错。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前朝灭亡以后,我兄长久久不能释怀。于是,他去寻找那些迫害前朝臣民之人报仇,沈徽的父亲就是他杀的。后来,他被那图海打成重伤,不久之后就过世了。”
“你既然知道他是图海所杀,那为何那天不去报仇?”
“我如果找他报仇了,那段叔叔、你们和天行教的其他兄弟会因此遭了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乐言说道:“这倒是,如果你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以不考虑那么多。但你既然身任教主一职,你行人做事都代表着全教的意思,那得谨言慎行才是。只是苦了你……”
“那图海对前朝皇族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个干净。想来这以后,他还会找我麻烦的。”
“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
和至听到乐言此话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