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朱和至便把那朱怡锐叫到内院准备与他切磋。叶三全、乐言与乐宣为了看看朱怡锐的武功学得到底如何,也都来围观。
朱和至看着朱怡锐道:“锐儿,这几年可不要尽长个子,不长功夫!”罢,他便让朱怡锐来攻击自己。
朱怡锐为了让父亲刮目相看,铆足劲儿迅速移步至朱和至面前,运着内力一掌朝朱和至胸口劈去。这一下着实让朱和至感到意外,他慌忙一个猫跃躲开,瞬时以日月生明回击。朱怡锐一个腾挪,接住身后的树木一发力,朝那朱和至的喉、头、心及裆部等攻过去。朱和至只觉得朱怡锐速度非常之快,他甚至都来不及回击。但朱怡锐一直无法近身击中他。可下一个回合,朱怡锐竟从袖中飞出几支镖来,朝其父飞去。朱和至旋转着身子从空中躲开,只见那身后的树木瞬间被击断。袖中飞镖这功夫朱和至可是记忆犹新,那就是西域释闻大师的绝技。
他立刻叫停了朱怡锐:“住手!”
朱怡锐本想当着众饶面将父亲击败,好赢得一阵喝彩,当他听到朱和至喊停时,那是一脸的不情愿。
只听朱和至道:“锐儿!你老老实实跟我,你刚才所使用的拳脚是不是跟释闻大师学的?”
朱怡锐见父亲看出了自己的招数,便点零头。一旁的乐言见到儿子点头后大吃一惊。
朱和至骂道:“你知不知道这老和尚邪的很!他为了一己之私,杀害南藩派无辜的教徒,更是为了一己之私杀害了原来我教的副教主萧外宗!此人招数里尽是邪气,靠自袭击什么裆啊够啊,又施暗器,你怎么能跟他学?”
乐言也在一旁道:“锐儿,这释闻大师几次三番与你父亲做对,你怎么能认他做师傅?”
谁知那朱怡锐却道:“招数哪有什么邪不邪气的,只要能打败别人,那就是好招数!释闻大师为难父亲,如今我却偷得他武功,那不也是再帮父亲吗?况且,我跟他相处后,发现此人并不邪乎,只是有点固执和心眼罢了。真正的坏人那是岳先。”
朱和至见儿子竟敢为了那和尚和自己顶嘴,心里十分不快,他道:“总之,你以后不要再跟他学了!”
可朱怡锐接下来的话,让朱和至,乐言夫妇吃了一惊,他道:“爹爹不让我跟着他岳武,是怕他日我学有所成,超过六爹吧?”
朱和至听后大怒,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你爹身为武林盟主怎么能让你跟着这等武林败类学艺!”罢,他便想抓住朱怡锐要教训教训他。
那朱怡锐见状瞬间移步至十余丈远,他道:“爹,我长大了。我想跟谁学功夫那是我的事!你放心,孩儿以后绝不会给你们丢脸。”罢,他便翻墙而走。
朱和至见朱怡锐年纪竟已不听自己的话,心中无比震怒。他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叶三全,道:“我让你照顾怡锐,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鼓?”
叶三全本想以此邀功的,没想到朱和至是这种反应。于是,他一脸歉意地看着朱和至,改口道:“我这也是几次三番劝他,可劝不动啊……你也知道,我在行教连个堂主都不是,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乐言道,“现在要先找到锐儿,不能再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了。”
于是,这几人出了乐家庄分头寻找朱怡锐。由于叶三全熟悉那释闻和尚的行踪,他没多久便在城外钱塘江畔找到了释闻大师与朱怡锐。
“二公子,你怎么不事先一下,自己走了呢?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这头都要被教主骂大了。”叶三全道,“我们赶紧回去吧,你爹娘还在找你呢。”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朱怡锐道。
“怎么了?”
朱怡锐道:“我若回去了,将来还有机会跟师傅学艺吗?”
这时,释闻大师道:“怡锐,你虽然已学了我全部的招数,但还需要一番历练。正好,我们这就去广东找那岳先算账去。这一路上,你顺便可以再练习练习。”
朱怡锐听了后点头表示赞同,他转眼看着叶三全道:“叶叔叔,你愿意跟着我们走还是回去?”
完了,要是这么回去,那不是给朱和至扒了皮反正朱怡锐是那朱和至的亲生儿子,朱和至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自己只要坚定地拥护和照顾朱怡锐,那朱和至倒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份的事。叶三全如是想。
于是,叶三全道:“我本来就是二公子的人呀,二公子去哪儿,我肯定会追随到哪儿的。”
释闻大师道:“那我们走吧。”
就这样,叶三全头也不回地跟着二人离开了这人间堂。他心里还在那里暗骂,只恨自己平时跟着朱怡锐跟得太紧,都没怎么去那烟花柳巷,这回一走,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倒是可怜了朱和至与乐言两夫妻,他们寻遍了整个杭州城,甚至让王沁派人搜寻,可一整下来仍是一无所获。
等到他们回乐家庄后,他们才发现这叶三全也是有去无回。朱和至自知情况不妙,便飞鸽传书给朱唯一,让他下令全教各堂各道都要寻找。
另一方面,朱怡铮在池牧道长的倾心教导之下,已学有所成。池牧道长见自己终于有了个出师的徒弟,心里十分高兴,他道:“子,以你现在的武功去闯荡江湖,在整个武林中,你可以排到第二啦。”
“那第一是谁?”朱怡铮问道。
池牧得意地道:“第一的,远在边近在眼前。”
朱怡铮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称是。不过,那池牧话锋一转,又道:“你可以下山去找定安这老秃驴了。”
“定安是谁?”
“就是石鼓寺那老和尚啊。怎么,你叫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这都能推荐你过来?”池牧惊讶地问道。
……
池牧见其无语,就又道:“好了,你将来下山之后,千万不可告诉别人,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也不能跟人提起我,更不要来找我!”
“师傅,这是为何?”
“我一个人过惯了,喜欢清静些。不想再受世俗打扰。况且,我这一身武艺也有了传人,心中也无憾了。”
“可是……”
“你就回去吧。这是师傅的命令!从尘世中来,再回尘世中去!”
于是,那朱怡铮在池牧面前三跪九叩之后,便起身离开了他。他本想再回济南,可一想到师傅让自己再回到石鼓寺,他就又转而去了蕲州。